“我要是知道,我還來找你!”阮詩情臉色難看地抽回手,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你也別想瞞着我,我知道,一切都是你做的。”
對上阮詩情憤恨的目光,她嗤笑道:“我還懷疑是你們母女串通好,賊喊做賊呢。”
空口白牙就說是她把白蓮弄走的,她上哪說理去。
可笑!
對上她質疑的目光,阮詩情臉一陣紅一陣白,“你胡說,警察已經搜查過我家了,我是清白的。”
“是不是清白的,還不一定。”
她輕飄飄地看了阮詩情一眼,眼底滿是不信。
雖然,阮詩情把白蓮從精神病院帶走的概率很小。
阮詩情被她的話氣到抓狂,可看着辦公室外小心翼翼看熱鬧的員工,還是冷靜了下來,冷冰冰地看着阮畫意:“別以爲你看上去是受害者,就可以排除嫌疑,我盯上你了。”
“好啊。”她勾脣一笑,恣意放肆,“那就看誰是最後的主使。”
咔噠!
顧廷修推門而進,見兩人劍拔弩張,識趣地關上辦公室的門,“看樣子,我來得不是時候。”
阮畫意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還好意思坐下?”
聞言,顧廷修低笑一聲:“來都來了,總不能白跑一趟,我在旁邊等着,你們先聊。”
話音落下,他就散漫地坐在沙發
上,拿起茶几上的雜誌就看。
但阮詩情心裏跟明鏡似的,顧廷修追求阮畫意,衆所周知,自己當着顧廷修的面動手鬧事,不會有好果子喫。
見阮詩情臉色變了幾變,她揉了揉還發疼的臉頰,“還有話說?”
“你好自爲之。”
她輕笑:“同樣的話,給你。”
說完,她看向門,“出門左拐是電梯,希望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要隨意來我辦公這層樓。”
阮詩情氣鼓鼓地拉開辦公室門,就被她這話氣得捏緊了門把手,恨不得把門把手扯下來。
阮畫意見狀,仍然淡淡地看着她,周身氣勢不怒自威。
在門口打望的幾名員工見狀,一鬨而散。
要是把阮總得罪了,他們在公司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阮詩情離開後,她立馬讓祕書給她找了一個冰袋,冰敷一下被打的臉頰。
“站那捱打可不是你風格。”顧廷修見她臉頰腫了起來,眼底泛着心疼。
“打擾一下,阮總,這是您要的冰袋。”
祕書推門而進,還沒把冰袋遞上去,就被顧廷修接過去了。
見祕書猶豫地看着自己,顧廷修擺擺手,道:“你先出去吧,剩下的交給我。”
祕書還是看向阮畫意。
她臉疼着呢,也沒心思跟顧廷修耍嘴皮子,擺擺手,示意祕書先去忙。
顧廷修拿着冰袋,像個得到糖果的小孩,起身來到她面前,伸手把包裹着毛巾的冰袋輕輕按在她的臉上。
“我自己來。”
對上他笑吟
吟的眼睛,她面無表情地按住了冰袋,“你有事直說,今天心情不好,沒心思跟你磨蹭。”
“你來找我,讓我別跟他合作,是吧?”她眼神淡淡地看向他,“我知道了,我也答應,你可以走了。”
“這麼幹脆,看樣子已經選好合作夥伴了。”顧廷修無奈地笑了笑,“不如考慮一下錦悅集團,資金絕對足夠。”
“不用了,我有下家了。”
她說着,指了指文件上的陳字。
顧廷修眸光微閃,明白了。
她這是選了陳寧當合作夥伴,新項目,跟陳家一起合作。
顧廷修心裏不是滋味。
他早就料到阮畫意不會跟他合作,按理說他不應該失望,反而該爲了她沒有選擇顧九牧感到高興。
可心裏還是有點酸啊。
他自嘲一笑,“好吧,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言盡於此,顧廷修也沒理由留在她辦公室了。
她馬上要去油畫娛樂開會了,也沒功夫招待他。
一個小時後,她趕到油畫娛樂,就被正在喫東西的曲幽幽盯上了。
“你站住!”
曲幽幽直勾勾看着她腫起來的臉頰,倒抽了一口冷氣,“好傢伙,外公打的?”
老爺子下手可真狠啊!
“你在外面有私生子嗎?外公下手這麼狠!”
半邊臉都腫起來了,紅彤彤的
,下面全是紅血絲。
她白了曲幽幽一眼,“停止你的想象,爲什麼會認爲是外公,而不是阮詩情呢?”
“她敢打你?!”曲幽幽音調陡然拔高,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的臉,“畫畫你在逗我吧?”
“你看我像是在逗你嗎?我說話都費勁。”
她撇撇嘴,多說幾句話,牽動到面部肌肉,就疼得不行。
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真是夠夠的!
曲幽幽嘿呀一聲,擼起袖子就要往外走:“我給你出氣去!”
她一把抓住曲幽幽的手,“急什麼,我以後會還回去的。”
曲幽幽嘴角直抽抽,“合着你當時沒還回去?”
她一臉無辜:“忘了!”
“嘶!”曲幽幽倒抽了一口冷氣,“氣得我牙疼,這種事情你都能忘記,有仇當場報,這纔是你的風格。”
“不不不。”她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一巴掌不是重點。”
“所以?”曲幽幽知道白蓮失蹤的事情,也覺得這件事跟阮詩情有關。
她把阮詩情上門鬧的原因告訴曲幽幽,曲幽幽大腿一拍:“這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聽上去是這麼回事。
她也覺得有可能,阮詩情的反應太激烈了,之前白蓮要坐牢,阮詩情都沒這麼大的反應。
“之前司徒遇懷疑阮詩情,你還不相信呢。”曲幽幽哼唧一聲,“現在打臉了吧!”
聞言,她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只要真相還沒查出來,什麼結果都有可
能。”
“好吧!那你確定要這樣去開會嗎?”曲幽幽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