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地看着狼狽至極的顧廷修,他眼底滿是不屑。
“我知道,你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老爺子的喜歡,就要成功跟畫畫邁進下一步了,我一來,老爺子就趕你走了,是我的錯,是嗎?”
顧廷修眼神陰鷙得可怕,死死盯着他,眼底充滿怨恨,“難道不是因爲你?你的出現,讓外公動搖了。”
“外公”兩個字讓顧九牧皺起了眉頭。
他不悅地擡起腳,用力踩在了顧廷修的胸口,“你跟畫畫不會有任何關係,希望你不要隨便攀親戚,那,不是你外公。”
顧廷修本來就摔得七葷八素,爬不起來了,這下被顧九牧踩在胸口上,更是氣急敗壞,惡狠狠地盯着他:“也不是你的了!”
對上他充滿不甘的目光,顧九牧嘲弄一笑:“至少曾經是。”
“不要臉!”顧廷修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
可顧九牧毫不在意,收回腳,蹲在他面前,“你知道老爺子爲什麼突然變臉嗎?”
顧廷修臉色有些難看,他也很好奇,爲什麼老爺子突然就對他有了疏離感。
見他還是懵懵懂懂,顧九牧嘖嘖嘆了口氣,“你還是這麼蠢!”
“你!”
“畫畫是老爺子的寶貝,是我的寶貝,你說你愛她,卻把她當成贏了我的戰利品,你說,老爺子聽到你的話,會怎麼想?”
這話一出,顧廷修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他
其實,不是那麼想的,他只是想在顧九牧這裏硬下疳,哪怕是畫畫……
“嘖嘖嘖!”顧九牧憐憫地看着他,“你看,你還是這麼想的,卻還在自我催眠,說你是真的愛她,把她當成贏了我的籌碼,你,配贏嗎?”
說到最後,顧九牧眼神陡然一凜,狠狠一腳踩在顧廷修的胸口,“要不是你之前聯手白安然,你覺得,我會在m國受傷,會被白安然算計嗎?”
顧廷修心底一震,表面卻毫不慌亂,淡漠地看着他:“我不懂你的意思。”
見狀,顧九牧嗤笑一聲,“現在聽不懂沒關係,以後就能聽懂了。”
“你想做什麼?”
顧廷修心底生出不祥的預感。
他試圖從顧九牧腳底下逃離,可顧九牧用力踩在他胸口上,讓平躺在地的他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顧九牧很是滿意他現在這狼狽樣子,擡擡手,幾個保鏢就從車上下來了。
顧廷修臉色陡然一沉。
“幫我,好好照顧他。”顧九牧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轉身離開。
回到車上,拳頭砸在肉上的聲音伴隨着悶哼聲傳來。
他心情愉悅地打開音樂,讓司機徑直回家。
……
“我去,老大你真的在嫂子家門口把顧廷修那廝揍了?幹得漂亮啊!”
秦野看着今天的頭條,笑得像朵盛開的向日葵,“看看這特寫,故意的吧!”
頭條新聞上,顧廷修和顧九牧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顧廷修不敵,被揍成了熊貓。
兩個眼睛都青了,嘴角又紅又腫,原本帥氣的臉,硬生生被揍成了豬頭。
聽秦野一個人叨叨,顧九牧和白宿、陸訣眼皮子都沒掀一下。
“差不多就行了,一個男人,怎麼比女人還八卦!”陸訣不耐煩地捏了捏眉心,“讓你來是分配工作,不是說八卦。”
“喲!”秦野白了他一眼,“您這麼說,就跟以前大學生畢業分配工作似的,你能給我分配個啥啊?”
聽他打趣自己,陸訣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就一眼,秦野就非常識趣地咧嘴一笑,老實了。
陸訣輕哼一聲,沒再說話。
他們今天來,是爲了給顧九牧創造追妻機會的。
聽說顧廷修最近跟阮畫意打得火熱,他們不想想辦法,阮畫意就跟別的男人跑了。
“白宿現在負責國外的項目,陸訣負責國內的。”
“那我呢?”秦野眼睛瞪得溜圓,直勾勾地看着顧九牧。
顧九牧輕飄飄地看向他,“你,從旁協助,國內國外兩頭跑。”
“這可以!”秦野咧嘴一笑,小凝子最近在國外拍戲,他得跟着去啊,又要配合工作,兩頭跑最合適了,他不怕累。
見他笑容燦爛,顧九牧忽然不太想讓他稱心如意了。
一見顧九牧臉色有變,秦野擡手,道:
“那我先去國外審查一下,項目有沒有問題,告辭!”
話音落下,秦野就風風火火地跑了。
見狀,顧九牧笑得意味深長,看向白宿:“作爲大舅哥,你就沒什麼想法?”
白宿眸色深深,“女大不中留,她喜歡,就由她去,反正,秦野不是我對手。”
“嘖!”
他和陸訣同時出聲。
兩人相視一笑。
秦野啊,算是栽在白家人手裏了,不過他甘之如飴。
“好了,忙去吧,我也該忙點我自己的事情了。”
顧九牧起身,眼底帶着幾分笑意。
上次去喫飯,本來是厚着臉皮討罵的,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顧廷修,可不是善茬!
顧九牧眸色一沉,給沈助理打了電話。
“喂?”沈助理面無表情地看着電腦桌面上的郵件,“錦悅集團那邊已經有消息了,顧廷修這次不打算跟陳家人合作,顧氏集團想要跟陳寧深度合作,這次是最好的時機。”
沈助理飛快把自己知道的告訴顧九牧,最後還提醒他一句:“我現在已經是阮總的助理了,讓阮總知道我還在給前老闆打聽消息,會扣我工資的。”
顧九牧聞言,皺了皺眉,“她扣你多少工資,我雙倍補上。”
想到阮畫意之前提出的薪資待遇,沈助理低笑一聲,“那對顧總來說,確實小菜一碟,不過我還是喜歡阮總髮給我的工資。”
“沈助理。”顧九牧眼皮子都沒眨一下,語氣清冷:“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
身份。”
沈助理握着鼠標的手猛地一用力,臉色也陰沉了幾分,“我當然,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