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阮畫意辦公室。
“阮總,好歹我也是公司老人了,你說把我辭退就辭退了,是不是說不過去了!”
一個穿着筆挺職業裝,大概五十左右的女人,拿着手裏的辭退書,不甘不願地盯着她。
她安靜地聽中年女人說完,才淡淡開口:“原來李總還記得自己是公司老人。”
“那肯定不能忘了,想當初我陪着小宋總在公司打拼時,阮總你還沒出生呢。”
女人圓潤的臉上帶着幾分得意,下意識想擺長輩的譜兒,可想到之前跟她擺譜的都沒好下場,又把心思壓了下去,不自然地移開了眼神。
阮畫意嘴角微微上揚,“我是沒出生呢,不過你在公司做的那些事情,我可都查的一清二楚了。”
話落,沈助理放下一沓資料。
她隨意翻開一份,意味深長地看向女人:“三年前,李總手底下一個項目因資金問題停滯,資金去哪了?”
李總身體一僵。
她把李總的反應都看在眼裏,又翻開一份文件:“五年前,公司最大項目的一筆投資不翼而飛。”
“四年前,公司三筆不大不小的資金被挪走,一年前,李總選中的項目出現質量問題,令公司損失了上千萬……”
一字一句,都聽得李總臉色發白。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總,“還有什麼要說的?”
“這跟我,沒關係。”李總咬咬牙,心一橫,打算來個
死不認賬。
早就知道她會是這個反應。
阮畫意淡淡一笑:“你覺得我把這些陳年舊賬翻出來,會沒有證據嗎?”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沈助理帶着兩個警察推門而進,“阮總,兩位警察先生已經到了,想要請李總回去配合調查。”
“你這是什麼意思?!”李總驚慌地看向阮畫意,眼底滿是不敢置信,“你怎麼能……”
她輕輕嘆了口氣,撐着下巴說道:“我之前覺得,把幾個董事安排在公司裏,吃裏扒外的蛀蟲清除乾淨就行了,可這段時間發現,不把所有蛀蟲挑出來,就總有麻煩找上我,乾脆,一了百了。”
李總臉色變得很難看。
可不等她多說,兩位警察就走到她面前了。
“李總,再見了!”阮畫意笑呵呵地跟李總揮揮手,目送李總被警察帶走。
兩個警察出現在公司,還帶走了一個人,很快在公司傳得沸沸揚揚。
那些心裏有鬼的人,更害怕了。
一上午的功夫,就有三個高層負荊請罪,把自己之前做過的虧心事都交代了。
阮畫意笑眯眯地接受了三人的道歉,承諾只要他們把各自吞下去的都還給公司,那些事情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中午,沈助理給她送來午餐,不由得稱讚道:“人心這一塊,阮總你拿捏得死死的。”
她漫不經心地攪弄餐盒裏的意麪,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不是我要玩弄人心,是他們心虛。”
“你
說得對。”沈助理連連點頭,眼裏是真誠的笑。
至於那些不老實的,被她一個個提溜出來,辭退了。
短短三天,公司被她徹底洗了一遍,不安好心的,圖謀不軌的,通通被她清理出去。
她段時間不留在公司,都不會有問題。
更何況,要放年假了。
她哼着林漾新歌的旋律,麻利地挑選要帶去桐城的衣服。
就聽見砰的一聲,房門打開,她手裏的衣服被扯走了,懷裏多了個嗷嗷哭的寶寶。
她頭頂飄過幾條黑線。
“幽幽,自己的孩子自己帶。”她很是幽怨地哄着孩子,還不忘看向正在疊衣服的曲幽幽,“你怎麼來了?”
“你還說!”曲幽幽沒好氣地把衣服扔進行李箱,“你要去桐城過年,怎麼能不帶上我!”
對上她幽怨的小眼神,阮畫意忽然有點愧疚啊。
“哇!”
寶寶在她懷裏哇哇大哭,嗓子都快哭啞了。
她溫柔地哄着,輕輕拍着小寶寶的後背,“乖啊,一會幹媽給你好喫的!”
“好喫的只能我喂!”曲幽幽昂起頭顱,驕傲地看着她,“這一點,目前只有我能滿足。”
“啊。”她這纔想起來,笑着點了點頭,“不過寶寶過了年,就能喫輔食了吧。”
提及此事,曲幽幽飛快點頭,“到時候你就能給寶寶做輔食了。”
她笑得眉眼
彎彎,“保證給寶寶做各種好喫的。”
“你真的要帶外公去桐城過年啊?”曲幽幽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小嘴一撅,“我還想跟你一起過年呢。”
“打住!”她笑眯眯地擡起手,“你答應南寧沛,今年要跟兩邊父母一起過年的,說話不算話,兩邊父母要找我。”
見她這麼膽小,曲幽幽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膽小鬼,我爸媽脾氣很好的,公公婆婆脾氣也很好。”
“是啊,那你還不願意多花點時間陪他們。”
阮畫意一邊哄着寶寶,一邊說道。
提及此事,曲幽幽可憐巴巴地看着她,“這不是捨不得你嘛,本來我們都說好了,過年接你和外公去我家過年的。”
“好啦!”阮畫意笑着說:“明年去吧,今年還有點事。”
知道她現在是專注事業的女強人,曲幽幽也不死纏爛打,哼唧兩聲,罵她沒良心,這件事就過去了。
祝依依處理好花樣珠寶那邊的抄襲問題,就風風火火趕回來了。
得知她要去桐城,祝依依拍着胸脯保證自己一定會守好公司。
她心底暖暖的,毫不吝嗇道:“年終獎翻倍!”
“阮總威武!”祝依依笑開了花,她運氣也太好了,遇到阮總這樣的老闆。
給她的工資和獎金,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次日,她就帶着老爺子,飛向桐城。
比起她們城市的溼冷,桐城溫暖如春,陽光慵懶地灑在她們身上,帶來了暖意。
老爺子立
馬脫了厚外套,皺巴巴的臉笑成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