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滿是不屑,“難道不是嗎?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還推三阻四,你以爲你是誰!”
“她是誰什麼時候需要給你報備了。”
冷颼颼的一聲,問得男人喉頭一梗。
她回頭一看,竟然是顧廷修。
“你怎麼會來?”她眼底劃過一抹驚訝,言西是顧九牧的朋友,按道理說顧廷修不會受到邀請。
對上她驚訝的目光,顧廷修清淺一笑,問出她心中疑惑:“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來?”
她挑眉,“那你怎麼來的?”
“言先生的太太,是我的學妹。”
顧廷修端着酒杯,言笑晏晏地看向她,而剛纔還對她出言不遜的男人見了顧廷修,臉上囂張瞬間煙消雲散。
“顧……顧總,你也來了。”男人下意識後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真巧,之前一直想見見您,都沒機會。”
“不是沒機會。”顧廷修抿了一口酒,冷眼掃過他,“是不想見你,自以爲是,算什麼東西!”
男人頓時面如菜色,之前追着男人跑的女孩沒想到會出現這樣一幕,自己看上的男人輕而易舉被人踩在腳底下了。
這人還對她看不起的女人這麼好。
笑得多溫柔啊!
要是也對她笑得這麼溫柔就好了。
女孩豔羨地看着兩人,要是這位先生能這麼溫柔的看着她,該多好啊!
這輩子都不用工作了。
“先生你好,我叫……”白裙女孩按捺住心底的激動,走到顧廷修面前準備自我介紹。
顧廷修眼皮子都沒動一下,淡淡道:“不好意思小姐,你擋住我跟朋友聊天了。”
白裙女孩頓時面如菜色。
見白裙女孩狠狠瞪了自己一眼,阮畫意稍稍勾起嘴角,淺笑道:“別用看情敵的眼神看我,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你看不起誰呢!”白裙女孩以爲她看不起自己,走到她面前去,擡頭挺胸道:“小姐長得是很美,但年紀也不小了,遲早有一天,會老的。”
“她老了也比你美。”顧廷修面帶不悅,攔在了白裙女孩和阮畫意之間,“小姐,眼睛有問題就去醫院掛眼科。“
顧廷修這麼毒舌還是第一次,小姑娘被他氣得眼睛通紅,眼淚都在眼睛裏打轉了,可憐巴巴的。
她淡淡道:“差不多就行了,我也算是外來人口,不認識我和外公很正常。”
“外公?”白裙女孩愣了一秒,臉一下就紅了。
她還以爲這個女人跟自己一樣,也想找個條件好的,保證後半輩子安穩度過,沒想到那是人家的外公。
可外公又怎樣?能過得好,還不是因爲投胎投的好。
像她這種投胎沒選對的,就只能靠自己了。
“小姐,人生的捷徑有很多條,就算你非要找一條最快的,也不用選這條滿地都是垃圾的捷徑吧!”
阮畫意說着,面帶嘲弄地看着那個男人,“他擺明把你
當備胎,甚至連備胎都算不上,”何必還要跟在他屁股後面追,你不是挺有自信的嗎?”
男人顯然沒聽出她話裏的意思,以爲她在裝,忍不住在顧廷修面前裝腔作勢。
見狀,白裙女孩的臉更紅了,好似要滴出血來一樣。
她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沒眼力見的男人,果然思半灌水叮噹響。
察覺到白裙女孩眼底的嫌棄,男人那點自尊心受到了嚴重打擊,冷眼看着阮畫意,“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嗎?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不好意思,在言先生這裏,我可能就是個人物。”
“你就吹吧你!”男人不屑地掃了她一眼,“你渾身哪裏有一點身份,不就是靠着老頭……”
“你恐怕不知道,言先生最近新談了一個合作伙伴,我就是,而你說的老頭,就是我外公,剛纔跟言大爺玩去了,老人家年紀大了,得有年輕人看着點,所以讓我去接他。”
“怎麼可能!”
男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肯定是靠着這張臉上來的!”
“我看你長得也還行,不知道跟了幾個富婆?”阮畫意冷眼看向他,“真噁心,言先生呢?是誰邀請了這種垃圾,看着就噁心!”
話音剛落,聽到動靜的言西和言太太就趕來了。
“抱歉,這位是我公司的人。”言西歉意地看向阮畫意。
男人一見到言西,立馬
老實得像只鵪鶉。
“以後不用來了,公司沒你的位置。”言太太冷眼看着男人,“你說要趁着這個機會發展一下公司業務,現在倒好,竟敢盯上我的客人,還對我的客人無禮!”
“太太,我……”
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保安架了出去。
這算是今天一個開場了。
原本阮畫意挺低調的,這樣一來,大家都注意到他們身上了。
阮畫意麪不改色地抿了一口酒,全然無視了其他人打量的目光。
“抱歉,是我沒約束好下屬,讓阮總受驚了。”言太太笑得很溫和,那雙深邃的眸子在她溫柔的臉上出奇的和諧。
阮畫意一看就很喜歡她。
“受驚不至於。”她淺淺一笑,“這人的確有點欠收拾。”
言太太很認同地點了點頭,“我馬上讓人事部那邊給他發通知,他以後不用來上班了。”
阮畫意摸了摸鼻子,雖然把人家飯碗打翻了,但她心裏就是很爽是怎麼回事。
顧廷修站在她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想笑儘管笑,言太太這件事的確大快人心。”
她也不裝了,咧嘴一笑,爲言太太豎起大拇指,“幹得漂亮!”
話音落下,兩人同時看向剛纔試圖接近顧廷修那個白裙女孩。
白裙女孩沒想到會被主人家注意到,頓時低下頭不敢看她們,恨不得隨地找個地縫鑽進去。
“小姐,祝你玩得開心。”言太太並未多說,只是清淺一笑。
見言太太這麼溫柔,阮畫意
心裏生出更多的親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