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又是剛纔那個價值連城的珠寶,可不能隨意了。
阮畫意眼睛一亮,肯定是她給陶青然準備的新年禮物。
走的時候太匆忙了,放在茶几上了,陶青然問的時候她纔想起來,就讓羅阿姨給她寄過來了。
明天就給陶青然送過去,不然他說她說話不算話了。
次日,禮物剛送到陶青然手裏,公司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王寺陰沉沉地闖了進來,怒氣衝衝地看着她,“阮畫意,你耍我就算了,你還敢害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王總嘛,我當然知道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寺,“你之前做的事情,我也都查出來了,領吧同志應該很快就會過來,請王總去喝杯茶。”
“你這個女人,心狠手辣,長此以往,誰還跟你做生意!”王寺氣急敗壞,嘶吼着就要衝上來。
旁邊的陶青然見狀,冷眼擋在她的面前,眼神跟刀子似的,從王寺臉上划過去。
阮畫意不屑地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怎麼走到今天的?這件事一旦鬧大,你將一無所有,有時間在這罵罵咧咧,不如想辦法過了這個難關。”
不過,她覺得這關應該很難過去了。
王寺氣得在原地,緊緊盯着她,恨不得做點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出來。
可他不敢。
他做的那些事情要真被抖出來,他大半輩子的心血都要打水漂。
“我
不會讓你得償所願,絕不會!”王寺氣得渾身發抖,轉身慌不擇路地出了辦公室。
可剛到樓下,兩個身穿警服的人就把他攔住了。
“王寺,有案子需要你配合我們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
一個警察面色平靜地看着他。
王寺臉色頓時灰白下去,眼底的精神也沒了。
陶青然站在她身邊,看着她笑吟吟的樣子,不由得勾起嘴角,“阮總花了這麼多心思,就是爲了讓沈明珠安心離開公司吧。”
聞言,阮畫意眸底劃過一抹淺笑,“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別猜我的心思!”
王寺禍害了那麼多女孩,早就應該遭報應了。
見她不承認,陶青然低笑一聲,沒再追問。
王寺差不多涼了,以後都不用怕他禍害女孩子了。
解決了這個麻煩,沈明珠下午就來辦了離職手續。
臨走前,還來了她的辦公室。
“阮總。”沈明珠咬了咬嘴脣,道:“這件事,謝謝您,之前或許是我想錯了,做錯了,抱歉!”
阮畫意淡淡地看着她,“不是或許,是你本來就錯了。”
話音落下,沈明珠眼睛都紅了。
她可能,真的錯了。
見狀,阮畫意溫和一笑,就跟當初第一次見面那樣,道:“以後不能一起工作了,希望你前程似錦,別再一錯再錯了。”
“謝謝。”沈明珠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笑,這才快步離開公司。
這下,她的助理徹底變成了沈助理。
宋氏的幾個新
項目需要敲定,阮詩情一直在找白蓮的下落,也沒有心情找她茬兒,她的時間都用在了工作上面。
每天還是那麼冷,她穿着厚厚的羊絨大衣,快步進了公司,根本沒注意到身後跟着一個男人。
要是她看見了,一眼就能認出來,是被警察帶走的王寺。
王寺怨恨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強壓下心頭怒氣,沒讓自己衝上去。
可那口惡氣不出,怎麼對得起他受了這麼多天的罪!
他黑着臉打出電話,“準備好了沒?”
電話那頭粗聲粗氣的回答:“早就好了,要不是你非說什麼謹慎爲好,勞資早就動手了!”
王寺冷着臉說道:“你想遭報應就儘管衝上去動手!”
不等對面罵罵咧咧,他就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一羣手高眼低的廢物,還敢跟他叫板。
王寺心裏正罵着呢,突然一隻手在他背上拍了拍,一回頭,一張冷冰冰的臉赫然出現在他視線中。
“你是?”王寺愣了一下,感覺對方有點眼熟。
陸訣不耐煩地看了眼手機上的照片,“王寺?”
“對,我是,你有事嗎?”
“請你幫個忙。”
“什麼……”
王寺話還沒說完,身後就有人打了他一棒子,他一下就失去了知覺,昏了過去。
陸訣嫌棄地看了後面的秦野一眼,“動作太慢,浪費時間,扛到車上去。”
這話一出,可把秦野氣的夠嗆。
“你這麼能耐你上啊!指揮我
幹啥!我本來該在家陪着那兩個病號的。”
秦野嘴上哼哼唧唧,可還是老老實實把王寺扛了起來,毫不客氣地扔上車。
動作熟練,一氣呵成。
不知道的還以爲兩人專門幹這種事情呢。
陸訣一路開車回到顧九牧新買的莊園外面,很快就出來兩個人,把王寺擡了進去。
“帶回來了?”顧九牧趴在沙發上,掀了掀眼皮子,就看見昏過去的王寺被扔在地上。
王寺不算胖,配合警察調查了一段時間,愁得瘦了好幾斤都快脫相了。
秦野呸了一聲,“這狗東西,一直跟在嫂子後面呢,我們盯他一路了,這老小子,沒看出來啊,還睚眥必報!”
顧九牧聞言,眼神凜冽了幾分。
邊上的陸訣面無表情地看了王寺一眼,“是應該讓他長長記性。”
“幫他清醒一下。”
顧九牧一發話,秦野就興奮地端着一盆冷水過來,嘩的一下潑在了王寺臉上。
王寺頓時被冷醒了,猛地睜開眼就看見秦野嘿嘿直笑,眼底盡是惶恐。
“你們是誰?你們想幹什麼?要錢?我給你們,我很有錢的,別傷害我!”
王寺看着秦野獰笑的樣子,就直打哆嗦。
秦野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們像缺錢的樣子嗎?我們主要是找你聊聊天。”
“聊天?”王寺看了眼身上溼透了的衣裳,懷疑地看向他,這真的只是簡單聊天嗎?
明明就是綁架!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我們之前見過面吧?”秦野蹲在他面前,把額前的碎髮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