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臉上還有淤青,阮畫意冷眼走到牀邊,“你現在能聯繫你的人嗎?現在就讓他們把人送回來,不然,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王寺聞言,茫然的眼睛裏總算有了光彩,“你說真的?只要把人送回來,你就放過我。”
“對,這件事我就不跟你計較,我也不會報警,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她話裏帶着威脅。
王寺一聽要報警,臉色大變,“別,我馬上給他們打電話,馬上把人送回來,阮總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再進去一次,他的一切都要歸別人了。
陸訣面無表情地把王寺的手機還給他,盯着他打通電話。
那邊剛開口,王寺就迫不及待道:“一羣笨蛋,你們抓錯人了,還不把人給我毫髮無損地送回來!”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愣住了,回頭看了眼被他們扔在旁邊的曲幽幽,吶吶道:“那人都帶回來了,不如將就要點?”
這話一出,王寺感覺周圍的氣壓瞬間降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腦子轉得飛快,當即破口大罵:“你當我是什麼?綁架犯嗎?現在就把人毫髮無損地給我送回來,我給你們兩倍的價錢!”
一聽兩倍價錢,對面兩人眼睛一亮,馬上答應了。
“還是給她扔到原來的位置啊,剩下的事情我們就不管了,你自己解決,要是查
到我們身上,你知道後果的。”
電話那頭的人威脅了王寺一句。
王寺心裏苦啊,求求你們快點把人送回來吧,我真的要瘋了!
確定對方會把人送到車庫後,阮畫意和南寧沛相視一眼,立馬往回走。
顧九牧見狀,立刻讓人跟着去,陸訣也快步跟了上去。
不見到完好無損的曲幽幽,他陸訣晚上睡不着。
一個小時後,兩個男人小心翼翼地把車開進車庫,回到剛纔的位置,把曲幽幽放下了。
那個一直堅持認錯人的人摸了摸後腦勺,“我就說你認錯了,你還不相信,現在白跑一趟吧!”
“你懂個屁!”另一個人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認錯了能咋的?雙倍價錢不香嗎?本來咱倆一人一半,現在就當是一個人領了工錢,你心裏不舒服?”
這話一出,那個人想了想雙倍的錢,嘿嘿一笑,“好像有點道理哦!大哥還是你想得周到!”
“那可不!走,回家了。”
另一個人說着,轉身就上車。
昏迷過去的曲幽幽就睡在車子邊上,什麼都不知道呢。
南寧沛到的時候,就看到曲幽幽躺在那,身上沒有傷,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回了原位。
陸訣也緊隨其後,見曲幽幽已經被南寧沛抱在懷裏了,眸色微沉,沒有說話。
阮畫意跑得氣喘吁吁,見曲幽幽還昏迷呢,就讓人把她送到醫院去。
晚上十點鐘,曲幽幽才醒過來。
眼睛一睜,就抱着面前的阮
畫意直髮抖。
“我還以爲再也喫不着你家的飯了!”曲幽幽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還好,我命大!”
“叫你不開車。”阮畫意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你要是開自己的車,就不會被當成我了。”
阮畫意見她這樣子,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
曲幽幽腦袋轉的飛快,一拍腦門,“對哦!我今天開你的車來着,那兩個人是誰叫來的?”
說着,曲幽幽挽起袖子就想動手了。
南寧沛推門而進,就看到她生龍活虎的樣子。
兩人四目相對,曲幽幽頓時沒了剛纔的囂張氣焰,大大的眼睛一下就紅了。
“南寧沛你過來。”
聽曲幽幽說話聲音有點哽咽,阮畫意看了南寧沛一眼,識趣地給兩人騰出二人世界的空間。
一出病房,就撞見面無表情的陸訣守在門口。
“她醒了?”陸訣強忍着想進去看看的衝動,僵硬地站在原地。
“嗯。”她點了點頭,“接下來就不用我陪着了,你確定還要在這等着嗎?”
這話一出,陸訣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他壓根沒資格在這等着。
這種時候,南寧沛纔是那個能給她安慰的人。
陸訣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我回去了。”
目送陸訣快步離開,阮畫意腦子裏又浮現出顧九牧一個人趴在沙發上的狼狽樣子。
她心裏好像突然破了一個洞,冷
風呼嘯着吹了進來。
冷得她打了個哆嗦。
醫生說曲幽幽沒受傷,只是受了驚嚇,休息一下就好了。
想着老爺子還在家裏等着,她給南寧沛發了條消息就先回去了。
讓他們好好緩一下。
回到家裏,出乎意料的是,陶老先生和陶青澤還在家裏,不僅如此,陶青然也來了。
兄弟倆並排坐着,氣氛顯然不太融洽。
陶老先生沒想到小兒子突然過來了,尷尬地摸了摸腦袋,“那什麼,他不放心我,就找過來了。”
他說的是陶青然。
陶青然聞言,輕哼一聲,“你不是要介紹我和阮總認識嗎?怎麼突然把我二哥介紹給她了?”
陶青澤輕笑:“爸說你不務正業,配不上。”
阮畫意:……
說這種話的時候真的不用顧忌她和陶青然兩個當事人嗎?
什麼叫配不上啊!
她可從來沒這種想法,千萬別把她好不容易挖來的未來影帝氣跑了。
阮畫意想着,求助地看向老爺子。
老爺子見狀,不自然地別開臉:別找我,找我也沒用!
阮畫意:……
她好難啊!
陶老先生感覺氣氛有點凝滯,主動開口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
老爺子一聽,客氣道:“害,沒事,家裏房間多的是,我馬上讓人收拾客房,你們就別走了!”
陶老先生眼睛亮了,“出去住酒店是挺麻煩的,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三間客房就行,他們兄弟倆從小感情不和,不喜歡住一個房間。
”
“啊?”老爺子尷尬地看向阮畫意,他就是客氣客氣,沒想到陶老先生這麼不客氣,就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