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聽多了,會被老大割耳朵。
嘶!秦野甩了甩腦袋,把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甩了出去,“老大,走了!”
阮畫意聞言準備扶他一把,卻被他擡手拒絕了。
顧九牧面沉如水,“不用,我自己可以。”
話落,他自己站了起來,然後坐在了輪椅上。
阮畫意瞥了秦野一眼,明明可以走路,爲什麼要坐輪椅?
對上她的目光,秦野無辜地聳了聳肩。
別看他,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老闆死鴨子嘴硬,萬一行動的時候撕扯到傷口,算誰的?
目送顧九牧被秦野推進電梯,上樓開會,她坐在沙發上,閒着無聊,跟傭人打了聲招呼就有了。
樓上的顧九牧因爲臨時被叫去開會,錯過了跟阮畫意說話的機會,顯得極其暴躁。
參加會議的高管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謹小慎微地回答他提出的問題。
儘管顧九牧已經盡力把會議時間壓縮到最短了,他下樓時,阮畫意還是已經走了。
秦野跟在他後面,意識到此刻的他生人勿近,離得遠遠的纔是上上策。
“老大我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再見啊!”
話落,秦野走得飛快,就剩顧九牧一個人在輪椅上坐着。
冷風從門縫裏灌了進來,吹得顧九牧嘴脣發青。
阮畫意一個人開車在外面溜達,想到白安然刻意跟顧九牧拉近距離的樣子,心裏就堵得慌。
冷風透過車窗肆意吹在
她的臉上,吹得她眼睛痠疼,眼淚順着臉頰流下。
直到車子停在家門口,她的心情才逐漸平復下來。
“畫畫,你怎麼纔回來,我有好事跟你說!”
曲幽幽已經完全恢復了,出現在她家門口,樂呵呵的像財主家的傻兒子。
“說。”她捏了捏眉心,壓下心底難過,讓自己表現得儘量心情好一點。
曲幽幽眉頭一皺,“不高興了?”
“沒有啦!什麼好事,說給我聽聽。”
話題一轉,曲幽幽咧嘴一笑,“之前咱們一直接觸的導演願意給楚漫一個試戲的機會,你到時候可要親自陪她去哦!”
“真的?!”她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萬萬沒想到之前一直接觸卻沒回應的國際知名導演竟然答應給楚漫一個機會了。
要是不抓住這個機會,她和楚漫都會後悔的!
“我馬上讓楚漫準備。”
“不用,我已經跟她說過了,試戲時間定在一個月後,她還有時間準備,倒是你,沈助理說宋氏看中很久的一個項目今晚的競標會,你去不去?”
“去!”阮畫意想都沒想,“怎麼可能不去,這個項目,我勢在必得!”
說着,她挑起眉梢,眼底帶着明媚笑意。
曲幽幽嘖嘖兩聲,“那你回公司一趟吧,沈助理讓你過去準備一下。”
晚上的競標會,得保證萬無一失。
阮畫意想都沒想,立馬又開車去了公司。
……
“阮總,恭喜你成功拿下這個項目。”沈助理微笑着走來,
兩人的酒杯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見她笑容滿面,沈助理笑着點頭,“我會交代下去,阮總不打算休息幾天?”
“我剛休了年假好吧!”阮畫意笑吟吟地掃視周圍,眸底笑意不減半分。
而陶青澤作爲項目負責人邀請的賓客,姍姍來遲。
一出現,就看到了人羣中耀眼的她,眸底劃過一抹意味深長。
有意思啊!又在這裏遇到她了。
陶青澤端着酒杯,快步走到她身邊,“阮總,好巧,在這遇見了。”
“陶先生,你怎麼在這?!”阮畫意驚訝地看着陶青澤,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應該是從另外一個地方臨時趕來的吧。
“你要是還想參加競標,我只能很遺憾地告訴你,競標已經結束了。”
她很遺憾地看着陶青澤,隨即有點小得意地擡起下巴,“我就是最後的贏家。”
對上她那雙滿是笑意的眸子,陶青澤低笑,“我只是來參加最後這場酒會,競標跟我可沒關係。”
阮畫意尷尬地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啊!”
自作多情了呢!
“阮總最近,還打算讓我那個弟弟住在你家裏嗎?”
聞言,阮畫意輕挑眉梢,“你們準備搬走了?”
那太好了!
她終於要解放了。
可陶青澤卻笑着說道:“據我所知,陶青然打算
把他現在的房子賣掉,長期住在阮總家裏,阮總你知道嗎?”
這話一出,阮畫意太陽穴跳了跳,“陶先生不會在跟我開玩笑吧?住在我家裏有什麼好處。”
每天跟老闆同吃同住在同一屋檐下,不會覺得壓抑嗎?
見她百思不得其解,陶青澤手指摩挲着酒杯,“總之我要提醒阮總一句,小心我那個弟弟,他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好。”
見陶青澤目光淡然,眼神沒有絲毫的飄忽,阮畫意忽然感覺他是認真的。
陶青澤和陶青然給她的感覺,的確不是那種感情特別好的兄弟。
兩人一見面,還有劍拔弩張的意思。
是真的在提醒她嗎?
陶青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手裏的酒杯輕輕撞上陶青澤的酒杯,道:“二哥,揹着我說我的壞話,可不太好。”
對上陶青然威脅的目光,陶青澤眼睛都不眨一下,笑了笑,“我說的是實話,有什麼好不好的。”
阮畫意不動聲色地跟沈助理使了個眼神,兩人悄悄遠離了兄弟倆的戰鬥現場。
還是給自己留一條活路吧!
酒會過後,她跟合作方簽了合約,這個項目就算正式啓動了。
一想到努力很久的項目終於有了迴應,她就高興得找不着北。
打電話給司機,讓司機來接她回家。
沈助理站在旁邊,推了推眼鏡框,“阮總,你以後絕不能喝這麼多了。”
“我喝的多嗎?不多啊!”阮畫意說着,眼神迷離地看着另一個
方向。
沈助理見狀,無奈地拉了她一把,讓她跟自己面對面站着,“你就不怕遇到壞人,對你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