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她沒注意到古蘇。
不過在古蘇眼裏，她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跟古蘇單獨談過後，顧九牧冷着臉下樓，就看見陳寧守在樓梯口。
他心情莫名好了一點，嘴角勾起一抹笑，道：“小陳總這麼穩重自持，也會有患得患失的一天啊！”
陳寧聞言，故作鎮定地掃了他一眼，“我只是擔心她跟你說的事情刺激到你，你控制不住脾氣，嚇到她。”
顧九牧見他說得理直氣壯，腦海裏浮現出古蘇手指間夾着一支菸，站在窗邊吞雲吐霧的樣子。
他不禁說道：“放心，就算嚇到你，也嚇不到她。”
話落，他不等陳寧答應，就跟秦野向陳老夫婦兩個告別。
陳老爺子早就盼着他早點走了，一聽他要走，板着的臉立馬走了笑容。
秦野大步流星地跟在顧九牧身邊，想到陳老爺子高興的樣子，就忍不住笑，“老大，估計人家早就想我們走了。”
顧九牧眼皮子都沒擡一下，道：“本來就是我們打擾他們了，要是你情敵住進你家裏，你會給好臉色？”
秦野想象了那個畫面，嘴角抽了抽，“那還是算了吧，我怕我忍不住動手。”
“你不會忍。”顧九牧想都沒想，回頭跟秦野笑了笑，道：“你會直接把人趕出去。”
秦野嘁了一聲，“說得好像你能忍。”
話音剛落，顧九牧輕飄飄地看
了他一眼。
他立馬做出一個閉嘴的動作。
兩人下飛機後，回家就召開了視頻會議，跟陳寧那邊確定了合作細節。
看在顧九牧和秦野幫忙把失去音訊許久的古蘇找了回來，陳寧沒跟他們計較提前離開的事情，不過要求顧氏集團派遣一個員工去樺城跟進項目。
……
“舒服！”曲幽幽裹上厚實的睡衣，倒在阮畫意的牀上，“所以，你想通了，準備把油畫娛樂推向國際，準備把總公司轉移到國外去？”
阮畫意裹着毛毯，坐在柔軟的地毯上，“還在，考慮中，你覺得怎麼樣？”
曲幽幽懶懶地擺了擺手，“你可別問我，我最怕這種問題了，油畫娛樂有向國際市場發展的潛力，我之前認真分析過姜雨幾個的能力，他們要想走向國際，沒有問題，咱們可以國內外共同發展，只不過總部轉移到國外了。”
阮畫意知曲幽幽是在考慮自己的心情，輕輕地笑了，“這樣，我們把油畫娛樂分爲國內外兩部分，將來，我負責國外，你負責國內，怎麼樣？”
這話一出，曲幽幽騰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畫畫你瘋了嗎？你是打算一個人去國外長住？”
對上曲幽幽震驚的目光，她清淺一笑，“也不是一個人，將來肯定會跟外公一起，說不定也會結婚生子，然後就說一家人了。”
“阮畫意。”曲幽幽面色凝重地看着她，道：“我知道你
不會。”
“我會。”阮畫意斂了眸底笑意，認真地看着曲幽幽的眼睛，“爲什麼不會呢？幾年前我就選擇了在國外開啓新的生活，現在，只是要回到那種生活了。”
她聞言，不由得低下了頭，“知道了，一些事情。”
話音落下，她佯裝沒事人一樣，重新擡起頭，笑眯眯地看着曲幽幽，“就感覺換個環境會輕鬆一點，心情也好點，不是你們說的，要我儘快發展下一春嗎？我準備好了。”
曲幽幽定定地看着她，眼底帶着幾分狐疑。
她就這麼對上曲幽幽的目光，眼神堅定。
兩人對視了三十秒，最後還是曲幽幽敗下陣來，垂頭喪氣地說道：“既然決定了，就好好去做吧，我會支持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在國外呆個三五年。”
她心底一暖，伸手抱住了曲幽幽，“幽幽，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曲幽幽拍了拍她的後背，“你自己想清楚就好，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無條件支持你。”
“好。”她嘴角輕揚，“早點睡吧，等這段時間忙完了，就要準備轉移到國外的事情了。”
說完，她裹着毯子爬上牀，乖乖蓋上了被子。
動作一氣呵成，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動作，看在曲幽幽眼裏，卻有點奇怪。
阮畫意一擡頭，就看到曲幽幽一直盯着自己
看。
她不由得笑了笑，“看我幹啥？你兒子估計要醒了，還不去。”
這話打斷了曲幽幽的思緒，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就知道胡說八道。”
“哇！”
曲幽幽話音剛落，孩子就在隔壁房間哭了起來。
哭得很響亮。
目送曲幽幽忙不迭地跑去隔壁房間，她笑得眉眼彎彎。
所以說，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好處，每天大半夜守着孩子，多累啊！
腦海中思緒萬千，手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落在了小腹上。
這裏，曾經也孕育着一個鮮活的生命，只可惜，她沒能看到孩子的出生。
腦海中忽然閃過那個鮮紅的畫面，她心底一痛，陡然抽回了手。
次日，油畫娛樂召開全公司大型會議。
誰也沒想到，兩個老闆竟然真的決定要讓公司向國際發展。
以前只是公司個別藝人有這樣的機會，現在只要想往國外發展，就可以跟阮總報名。
某些想過要出國發展的藝人激動得眼睛一亮，終於有這個機會了。
可凌洛和文月月聽到這個消息時，臉色俱是一變。
“大家想好了，就跟我和曲總報名，當然，最開始公司沒有那麼多精力培養一大批藝人在國外發展，所以報名人數過多的話，公司會有一個內部選拔，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就這樣，散會。”
阮畫意說完，站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凌洛、姜雨、文月月幾個都沒走。
她一轉身就發現三人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頭一
緊，“你們怎麼這麼看着我？”
姜雨看了看凌洛，這才問她：“畫畫姐，你在跟我們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