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皙的脖子上掛着一條紅色的繩子,吊墜是一個醫院注射藥品的小玻璃瓶,裏面裝着一整瓶的灰,不是普通的那種灰塵,像是灼燒過的草木夾雜着燒焦的什麼東西。
“這……是你姐姐的骨灰嗎?”池桃看了一眼小男孩兒。
小男孩兒木納的點了點頭,池桃這才注意到,除了他脖子上的紅繩以外,他的胸前還有很多傷痕,就像是用刀子一刀一刀劃上去的。
池桃這才猛地想起,他和他姐姐一樣,有暴躁症,所以每次病症發作的時候,他會在自己身上劃上一刀。
“現在還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先躲起來吧。”林懷傾突然從窗戶裏爬了出來,焦急的大喊着。
媽的裴青青那個大傻畢居然把她鎖起來了。
下一秒,門被斧頭劈爛了半個手掌大小的窟窿來,莫玲和裴青青站在門外,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木門很快就被劈出了半個身子大小的窟窿。
池桃的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手腕處的手鍊,下一秒,井媽出現在了門外,莫玲和裴青青的腳底,兩人一個沒站穩直接翻了出去,池桃一手拉着小男孩一手拽着喬川和林懷傾直接跳進了井裏。
莫玲眼疾手快,一個斧頭朝着井裏砸了進去。
斧頭直接砸在了牧野的旁邊,牧野嚇得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
白柚在一旁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後就收穫了牧野的一個白眼。
“這……這是哪裏啊?”小男孩兒愣了一下,擡頭看了一眼,上面黑漆漆的,還有一股濃烈的土腥味兒。
“可以……給我看看你姐姐的骨灰嗎?”
池桃猶豫了一會兒才主動說道,畢竟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了。
小男孩兒重重的抿着脣間,握着骨灰瓶的手微微磨砂着,似乎是在猶豫。
最後,他還是摘下了那個骨灰瓶,遞到了池桃手心裏。
池桃並沒有着急着打開骨灰瓶,而是輕輕摸了摸小男孩兒的腦袋,詢問道:“你姐姐的名字叫夏童,很好聽的名字,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他的身世悽慘的有些不忍直視,但池桃還是緩緩擰開了骨灰瓶的瓶蓋,風一吹,骨灰飛揚的速度也很快,最後在幾人面前凝成了一道門。
“夏年,我的名字叫夏年。”夏年話落,嘴邊那抹微笑也徹底凝固了。
這個遊戲結束了,遊戲裏的npc也都無法動彈了。
池桃又摸了摸夏年的腦袋:“謝謝你啊夏年。”
她從兜裏摸出了一支草莓味兒的棒棒糖塞進了夏年的手心裏。
“我們終於可以離開了,景小姐,我推着你走吧。”林懷傾不知道從哪裏找了個輪椅出來,景月嵐抿脣點了點頭。
“我哥他真的死在這裏了嗎?”離開時,景月嵐一雙眼眸通紅的問道。
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就這麼沒了,爸媽知道了肯定會很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