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見她還湊近了看,問她,“有什麼問題”
“你自己看。”林微把銀鎖子遞給他,笑道,“看能不能看出來點什麼。”
唐慎接過去,直接就翻到了龍鳳呈祥那一面,片刻點點頭,“龍鳳銜着的珠子上有字兒,福祿壽。”
林微:“”
要不要這麼迅速
倆人最終把那對小銀手鐲和銀鎖子買了下來,在唐慎要給她買金項鍊時,林微阻止了,只選了一對兒簡潔低調的銀耳釘。
買了這些,又買了一些喫食,這纔去銀行。
昨天晚上唐慎上交的津貼,林微順手放在牀頭櫃的抽屜裏了,不過她身上還有一張小額存摺,取了去買冰箱還是有多的。
等把該買的買好,約定了送貨上門的時間,倆人才往程曼那兒走。
此時已經正午,天不太好,陰沉沉的,太陽的臉都沒露出一星半點。
唐慎看看天,讓林微抱緊他,腳下加速,自行車速度頓時快了不少。
“可能要下雨,咱們得快點兒。”
他解釋了一句。
等到了程曼那兒,雨開始稀稀拉拉地掉下來,倆人相視一笑,推開了門。
“孩子她爸,快把那邊曬的筍乾收起來”
程曼有點着急,自己手上動作不停,又吩咐林果,“果兒,你去把白菜搬到廊下。”
白菜是早上買的,有兩三百顆,上面有點溼氣,她就準備攤開晾晾,然後再碼到廊下摞起來。
誰知道這中午還沒過完呢,就開始下起雨來了。
林果和林志遠迅速忙活着,唐慎喊了他們一聲,把帶來的東西都放在客廳,囑咐林微在屋子裏呆着,袖子一挽,抄起廊下的竹筐,跑到那幾百顆白菜跟上,迅速裝運起來。
林微本來想要幫忙去搬白菜,被唐慎視線一瞟,立時乖乖站在廊下,動作幅度極小地把他和林果運過來的白菜碼在牆根上。
怕有溼氣,摞起來葉子可能會腐爛,她只是靠牆碼放,並不堆高。
這邊白菜完事兒,林志遠那邊的筍乾還沒弄完。
他不敢幅度太大,太大了,這繩子一動,曬的差不多的筍乾就會掉下來。
讓林果跟林微呆在廊下,唐慎照樣拿着筐,趕緊去幫忙。
程曼收拾着鮮南瓜切片曬成的幹,對着唐慎道,“你看看,一來就讓你幹活。這林微,也不知道過來幫忙”
這話自然不是真正的指責,而是說給唐慎聽,讓他不要因爲這個對林微有看法。
唐慎不等程曼說完,就笑了,“媽,是我讓她在廊下避雨的。這活兒不多,咱們仨就夠了。”
“誒誒”程曼看着他短短頭髮上掛上了細雨,越發滿意,“說的也是。不過,那丫頭嫁給你也是享福了。婆婆和氣,爺爺也疼着,真正是掉進福窩裏去了。”
要是再有個孩子,那就更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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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唐慎挺拔的身板,再看看那邊臉上有了點肉的閨女,程曼彷彿看到了曙光。
馮老爺子可是國醫聖手
“我在部隊,很多事兒沒法給她拿主意,回來了,那就得多幹點活兒。”
對着家裏人,唐慎倒沒那麼沉默寡言,跟程曼一來一往,倒也說的開心。
等把東西收好,幾個人都到了廊下,林微拿着三條毛巾過來,一人給了一條,“都趕緊擦擦吧。”
冬天不比其他時候,受了點涼,再沾點溼氣,身體不好的,估計就得感冒發燒。
程曼一邊擦一邊道,“你們過來也不說一聲,要不是我們今天早上給大家發了紅包和工資趕緊回來,你們就得在大門口守着了。”
過年了,家家戶戶都得準備過年的東西。
雖說離過年還有不少天,但這忙碌了大半年了,也該和家裏人樂呵樂呵了。
還有該拜訪的人,哪一樣都得好好準備纔不失禮。
“媽,怎麼曬那麼多菜乾飯館要用那麼多麼”再說這都要過年了,明年初六開業的話,也大半個月了,這些菜乾要是不見太陽,受潮發黴,那就不能吃了。
林微看了一下,想了想冰箱的體積,表示憂慮。
“這不是給飯館用的。”程曼隨便擦了擦頭髮,笑道,“李先生家,你乾兒子家,你姥姥家,婆婆家,還有外公家,這一家送一些,也恰好夠分。”
鹹肉早就弄好了,到時候也都分分,配着筍乾燉久點,好喫着呢。
“那咱們今天中午喫什麼”說起喫的,現在過了飯點,林果早就餓了,看着那些筍乾,想想家裏的鹹肉,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你想喫什麼”
林微看她那樣兒,拍了拍她的腦袋,笑道,“等會兒讓咱媽給咱做。”
“想喫鹹肉燉筍,裏面再放些老豆腐,燉的時間久一些”
林果毫不客氣。
上次就是這樣喫的,用的是煮過的鮮筍,當時和肥瘦均勻的鹹肉燉一起,筍也變得好吃了。
還有那老豆腐,掰成一塊一塊的扔進去,燉的久了,豆腐都像炸開了花,有肉香,還有筍的味道,老豆腐僅有的一點兒苦頭都沒了
大冷天,圍着鍋喫,暖和,舒服
“行家裏還有一些老豆腐本來要曬成豆乾的。既然你們說了,咱們就不曬豆乾了,先喫着。”
程曼笑着對唐慎道,“有點簡單,你將就一下。”
“我們也這樣喫過,確實好喫。”唐慎笑看了林微一眼,轉而對程曼道,“今兒,我也嚐嚐媽的手藝。”
“那有啥,管夠”程曼說着,看了林志遠一眼,道,“咱都是一家人,也不興喝酒啥的了,直接做了熱菜喫喫,人還暖和。”
“都聽媽您的。”唐慎不挑食,相反在冬天,還挺喜歡這麼圍着熱騰騰的燉菜喫飯的。
“行了,你們都到客廳去,那邊有瓜子和花生,去聽聽廣播,喫喫零嘴吧。”
程曼說完,拒絕衆人的幫忙,直接去廚房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