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打開”
林微走過來，對着拂曉說了一句。
馮念見林微過來，笑道，“我去睡了，你們好好拆禮物。”
說實話，馮念聽拂曉說那是唐慎給林微準備的禮物之後，心裏是重重鬆了口氣的。他們這些當長輩的做得再好，卻無法取代一個丈夫在家庭中的重要作用。
她之前就有些焦慮，怕林微因爲這個事兒鬱結於心。現在兒子惦記着林微，還給她準備了禮物，雖然人沒辦法回來，但總是聊勝於無的。
“媽，”林微笑着喊住馮念，“一起看吧。”
“不了不了。你們小年輕的禮物，我看啥。”馮念笑着往外走，“看完記得早睡。你這半年工作太忙，幾乎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趁着春節假期，好好休息。”
馮念不要看，出了臥室，還給她帶上了門。等到了客廳，忍不住笑了笑，這樣就好，總算還有點良心，知道過年了，給媳婦兒準備個禮物。
馮念一走，拂曉便把手裏的盒子遞給了林微，期待地道，“媽媽，拆嗎”
“你來拆吧。”林微笑道。
剛纔走到臥室門口，就見她摸來摸去，好奇的不得了。
“媽媽拆。”拂曉搖搖頭，“誰的禮物誰拆。這是爸爸給媽媽的禮物，媽媽拆，曉曉看。”
林微輕笑一聲，接過盒子，感覺到手上輕盈的重量，笑睨着她，“曉曉來猜猜吧，是什麼”
“嗯~~嗯~~”拂曉捏着自己的小手，吭吭哧哧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曉曉猜不出來。”
她聞啦，這裏面沒有香香的味道出來。
“那曉曉希望是什麼”林微手放在禮盒上，笑看着她，心裏想的卻是等明天給她買她希望的東西。
“爸爸。”
“嗯”林微一愣。
“盒子裏變出爸爸。”拂曉眼睛亮亮的，揮舞着小手，頗爲期待地道，“叫爸爸抱抱曉曉，抱抱媽媽，抱抱弟弟，還抱抱太姥爺”
她嫩生生地將家裏人唸叨了一遍兒，纔看向林微，仰着小臉兒道，“盒子裏會不會是爸爸”
林微溫聲笑了一下，“曉曉閉上眼睛，等媽媽說睜開眼的時候再睜開，說不定就能看到爸爸了。”
唐慎不是什麼物件，她沒辦法買，爲了滿足孩子的願望，她只能想個別的招了。
“真的嗎”拂曉一臉天真，眼裏還帶了一點兒懵。
林微認真點點頭，“嗯。”
話音落地，便見拂曉閉上了眼睛，因爲太過用力，那長長直直的睫毛被擠得亂糟糟，看起來毛嘟嘟的，叫人想要戳一戳。
三分鐘的時間，她也耐得住，直到林微喊睜開眼睛，她才睜開。
“好啦，媽媽要拆禮物嘍。”林微朝她眨眨眼，同樣好看的眼睛對上，都彎成了月牙。“準備好，不要眨眼哦~~~”
“嗯嗯。”拂曉瞪大了眼睛，小爪子緊張地擰在一起，“曉曉準備好啦。”
笑眯眯地湊到她面前。“怎麼樣，爸爸好看不好看”
這盒子裏的照片，是林微剛纔塞進去的。那是唐慎休假的時候帶她去首都周邊玩，她給他拍的。後來忘了洗出來，還是前些日子給小常，叫小常拿去洗出來的。
拂曉沒有見過。
拂曉看着眼前的照片，抿着小嘴沉默了一會兒，才擡眼看林微，“媽媽，現在是冬天。”
林微：“”
“冬天應該穿厚厚的衣服。”拂曉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指頭，指着上面的唐慎，“可是爸爸都露胳膊了。”
林微：“你爸爸特別扛凍。”
旁邊沒有什麼春花，只有四季常青的樹，所以林微覺得自己可以胡謅一下。
“真的嗎”拂曉眼睛瞪圓了，指着窗戶外面，“外面有冰冰，可冷”
林微早上起來的時候，就見樹上凝了一層白霜，王姐洗菜不小心灑出來的水，也成了冰，可想而知有多冷。
她對上拂曉的眼睛，“真的。等你爸爸回來，可以叫他給你表演一個。”
拂曉眼睛瞬間亮了，擰在一起的小手鬆開，使勁兒拍了拍，“爸爸好厲害”
林微見她捏着照片，這才繼續拆盒子。最外面的盒子是木頭的，裏面還有一個封着的紙盒。
結果手才放到紙盒子上，便聽見閨女用憧憬的語氣問她，“媽媽，爸爸能跟小常叔叔一樣，劈石頭和木板嗎”
林微：“”
她不在家的時候，小常到底是有多拼連這個都給三個孩子表演着看
“能嗎能嗎”
林微：“這個，大概能的吧”
她撓撓頭，“乖，等你爸爸回來了，你親自去求證好不好”
林微覺得這些題有些超綱，她現在都不記得唐慎有沒有在她面前表演過徒手劈石頭劈木板
“什麼是求證呀”
林微：“就是你自己去問爸爸，親眼看看的意思。”
話落，林微屏息靜氣，等着她繼續問話，結果等了好一會兒見她點點頭，這才鬆了口氣。
很好，她剛纔解釋的時候沒有說什麼對孩子來說，比較生僻的詞彙。
危機解除，林微摸摸她的頭，“從現在開始，咱們好好拆禮物啦。”
拂曉笑眯眯地點點頭：“好。”
林微把紙盒子拿出來，把最外面的木盒子放在一邊兒，掀開盒子。
結果卻發現打開紙盒子的瞬間，頂上和底部粘着一張兩指寬的紅色紙條，上面是遒勁的一行黑色鋼筆字。
大約是考慮到她拆盒子可能不會想那麼多，這層層疊起來的紙條便有些長，即便盒子呈一百八十度角，也沒扯斷的危險。但真打開盒子，那紙條便恰好能全部抻開。
林微愣了一下，低頭要去看紙條，卻跟拂曉的小腦袋一下撞在了一起。
她還沒來得及揉揉小人兒的小狗頭，就聽她驚呼出聲。
“哇”
拂曉一臉震驚地看着盒子裏的東西，小手不停拍着她的胳膊，“媽媽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