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的事許寄都沒考慮過,她有合成皿在手,想要多少銀子沒有?

    “稍後大將軍王派人跟我去冷……哦,對,是許園,”許寄笑了下,“我那裏有些秧苗和種子需要運出來,還有點糧食,這些人沒有口糧就沒法幹活。買糧的事,稍後再說。”

    宋清齋點頭,押運的事情好辦。

    兩人說定了這些,村民們便在親兵的指引下來過來拜見了。

    知道那頎長男子便是鼎鼎大名的大將軍王,一個個嘴脣顫抖,滿面愧色,納頭便拜。

    宋清齋等他們磕完了頭才一指身邊的許寄:“這是陛下新封的宛城縣主,整個宛縣都是她的封地,換句話說,你們都是她的子民,是生是死都是縣主說了算。

    “你們若想好好活下去,便要聽她的話,若膽敢違背,後果自去掂量!”

    方纔親兵們已經狠狠教訓了他們一通,這些村民此時已經服服帖帖,忙又轉向許寄開始跪拜。

    許寄看着眼前一顆顆起起伏伏的腦袋,忽然生出一股自己成了某教會頭子的荒謬感。

    但她知道,自己此刻不能表現出半分心軟的樣子,否則之後便舉步維艱了。

    通過剛一進村的事還不能確定?這就是一幫欺軟怕硬,又慣會得寸進尺的賤骨頭!

    她轉頭看了看宋清齋,“不介意我露一手吧?”

    宋清齋微微詫異,但還是搖了頭。

    許寄便信步走到樹下,那裏有一塊臥牛青石,輕描淡寫說道:“我只說一句,誰不聽話,就想想這塊石頭。”

    說着伸出拳頭朝着石頭砸去。

    宋清齋嚇了一跳,下意識邁出一步想要阻止,但還是遲了。

    只見那粉白的小拳頭利落劈下,拳頭沒怎麼樣,石頭登時四分五裂。

    別說村民們被嚇得膽裂魂飛,就是宋清齋也喫驚不已。

    許寄提起拳頭吹了吹,揚眉笑道:“怎麼樣?你們沒有誰的腦袋比這石頭還硬吧?”

    村民們哆嗦起來,眼前這姑娘這麼漂亮瘦弱,怎麼力氣這麼大?這誰敢惹?!

    許寄微微頷首:“放心,只要一心一意跟着我,我保證讓你們的日子越來越好,喫飽肚子不過是個小目標而已。”

    村民們心中存疑,嘴上卻大聲答應了。

    許寄看出來,卻也沒點破,擺手讓他們各自回去,自己和宋清齋又上馬把這裏大概轉了一遍。

    待天擦黑回到許園的時候,許寄心中已經有了大概規劃,問宋清齋:“我瞧宛縣邊上有一條河,我能引水吧?”

    村民們不敢引水,是因爲河在隔鄰邱縣境內,河段有人把守,不許平民引水。

    宋清齋淡淡一笑:“想做什麼放手去做,有我呢。”

    許寄點頭,有人撐腰就好辦事。

    次日,許寄召集了許園大小管事,跟他們說了經營宛縣的事。

    有人躍躍欲試,有人顧慮重重。

    許寄淡淡一笑:“我不是徵求你們的意見,而是命令你們去做。郭順,人事方面你來安排,這一次帶農事局和養殖局的人。

    “之後可能出現輪換,輪到誰,不得推脫。”

    她一面說着,輕輕一捏椅子的扶手,那扶手便豆腐一般被她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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