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寄心頭暖暖的,煙波也溫柔了許多,輕笑道:“好的,那我稍後給自己也做一套。這裏還有呢。”

    她拿起一片不曾連綴起來的鎖子甲道:“稍後你把盔頭拿給我,我給你裝在裏面,不會增加多少分量,卻會多一層保護。

    “只剩下雙手和麪目無法防護,就需要你自己好好保護了。

    “你要記住,從今往後,你這張臉可就不是單屬於你的了,可要給我保護好了,若是太難看了,我就不想看了。”

    說着擡手撫上宋清齋額角的疤痕。

    宋清齋只覺得心頭麻酥酥的,想要捉住她的手指,卻被她迅捷躲開了。

    許寄揉了揉眉心,“我這一趟還真是累壞了……”

    宋清齋心疼得不得了,“那你快歇着吧。”

    薛倩雅帶着人擡了熱水進來,宋清齋雖然不捨,卻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下去了,再三叮囑許寄好生歇着,退了出去。

    許寄見他沒拿箱子,想着自己還要親自給他重整頭盔,便也沒追。

    許是放下了心緒,許寄這一覺睡得非常沉,再次醒來已經是次日的黃昏。

    她只覺神清氣爽,才坐起身來,一直在外面等着的薛倩雅便走了進來,笑道:“大將軍王親自過來問了好幾趟,我們都說郡主只是太累了在睡覺,他都不放心,差一點就要請郎中來了。”

    許寄雖然覺得他小題大做,但不可避免的,心裏還是甜滋滋的。

    一邊起身更衣,一邊吩咐:“叫人去跟王爺說一聲,我醒了。”

    薛倩雅抿嘴笑道:“不用去,王爺差不多也該過來了。”

    正說着外頭已經有小丫頭跑了進來,輕聲道:“薛姑姑,王爺請您出去說話。”因許寄進了淨房,她並不知道許寄已經醒了。

    薛倩雅道:“請王爺稍候片刻。”便把小丫頭打發了。

    這裏許寄收拾齊整,洗漱完畢,在薛倩雅的服侍下梳了頭,才走出房外。

    宋清齋正緊蹙雙眉,不安地來回踱步,聽見腳步聲還以爲是薛倩雅出來了,忙道:“薛姑姑,是不是該……”

    一轉身卻看到許寄精神奕奕,笑吟吟看着自己,一顆懸着的心這纔回歸原位。

    薛倩雅笑着拉着小丫頭退下,把空間留給了他們二人。

    許寄歪了歪腦袋,俏皮地問:“聽說你以爲我睡死過去了?”

    “沒有沒有,”宋清齋尷尬擺手,“我只是……有點擔心。”

    許寄走到他身邊輕輕挽住他的手臂,把頭靠在他肩上,輕聲道:“人生如此美好,我還沒來得及享受,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了!”

    宋清齋心潮澎湃,低頭看着她柔順的發頂,忍不住低頭輕輕吻了吻,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許許,能遇到你,真好。”

    許寄應了一聲,也道:“能遇到你,我纔是不虛此行。”

    兩人靜靜依偎良久,直到遠遠聽見有人喚他們該喫早餐了,兩人才分開。

    這一次他們就沒去大餐廳和衆將一起喫,而是在許寄房裏的小廳裏單獨喫的。

    兩人時不時你給我夾一筷子菜,我給你喂一口湯,喫得濃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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