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大將軍王府的時候,宋清齋問許寄:“你是住王府還是住郡主府?”

    郡主原本是沒有資格建府的,但許寄的情況又不同旁人,何況周啓另有打算,便在前年於大將軍王府之側興建了宛城郡主府。

    許寄略一思索便道:“我還是住郡主府吧。今天怕是不能睡了,咱們得好好把府裏府外搜查一遍。”

    宋清齋有點不大樂意,但想到宋母之前的叮嚀,還是沒說什麼。

    待到了王府,宋清齋便把原來王府裏所有的人都給了三倍工錢,允許他們帶走自己的隨身物品,全打發了。

    便是有人想要哭求,看到親兵們那雪亮的佩刀也不敢再墨跡了。

    不過短短半個時辰,王府之中一個下人也沒了。

    隔壁郡主府,許寄也採取了這樣簡單粗暴的做法。

    然後派人裏裏外外搜查。

    柳枝柳葉不管那麼多,先帶着人把正院搜了一遍,確定沒有危險,將許寄的行李安放進去,便去廚房忙碌了。

    這麼一搜還真搜出點東西。

    大將軍王府的庫房裏,搜出幾箱違禁之物,嶄新的冠袍帶履,除了皇帝朝服,還有常服,甚至連璽綬都不缺。

    宋清齋不由冷笑,原本打算將這些東西一把火燒掉,轉念一想又作罷,問身邊服侍的親兵:“周啓最信任的人有哪些?列個名單,入夜之後,派人把這些東西分散開藏進他們家中!”

    既然爲虎作倀,那便要有和老虎一起被獵人獵殺的自覺!

    除了這些東西,花園的假山之中,前院的馬廄裏,書房的臥榻下,正院的荷花缸底下都發現了密道入口。

    很顯然,周啓生怕一種方法害不死宋清齋。

    宋清齋沉着臉命人探查一下這些密道都通往何處,然後逾牆而過去了郡主府。

    許寄已經沐浴過了,換了一套舒服的衣裳,正梳頭,聽說宋清齋來了,讓他在外面廳中暫候:“柳枝柳葉已經做好了飯,你便不來,我也會讓人去請的。”

    等她出來看宋清齋臉色不好,便問:“你那邊發現了什麼?”

    “你這邊都有什麼收穫?”宋清齋不答反問。

    許寄撇撇嘴,“他不過是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我聽說你那邊打發人還讓他們把隨身物品帶走了?

    “我就不一樣,我來了直接讓他們集合,然後每人發放二十兩銀子,也不准他們立刻各奔東西,讓人在外面賃了房子看起來了,若是搜檢結果無可疑,纔可以恢復自由。”

    宋清齋容色稍霽,“還是你慮事周到,我就沒想到這些。”

    “男女有別嘛!”許寄笑道,“對付我和對付你的手段自然是不一樣的。

    “來的路上我便問過柳枝柳葉,這時代一個女子最怕的是什麼,她們跟我說了很多,到了這裏我按照她們說的大致方向去查不就省事了?”

    宋清齋的臉色瞬間陰沉。

    這時代女子最怕的是什麼?無非是名聲受損!

    所以周啓是要在男女之事上給許許栽贓!

    許寄見他雙拳捏緊,青筋暴露,忙伸手過去輕拍以示安撫,“跟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我們見招拆招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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