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齋又詢問了那峽谷的具體位置,心下已經有了計較,稍後便可派人去把東西起回來。

    許寄定了定神,問:“程公子,你手中的種子一定不止這一點吧?”

    程沛鑑貌辨色,便知道許寄一定認識這種子,而且還和這些種子有莫大的淵源,他輕輕頷首:“是,因爲太過稀罕,所以未敢全部帶來。

    “實不相瞞,程某遊歷各地,見到百姓食不果腹,也頗想替百姓們做些實事,奈何一介書生,無能之至。

    “得到這些種子之後,我也曾嘗試着種過,可惜一粒都沒發芽。”

    許寄也頗爲納悶,這些種子的活性都是經過嚴格檢測的,只是他們那個時代沒有適合種子萌發的條件,纔不能發芽,怎麼到了這裏仍舊不能萌發?

    她想了想,索性直言:“實不相瞞,這些東西原本都是我的,——確切地說是我代爲保管的,但因爲發生了一些變故,不幸遺失……”

    程沛趕忙起身施禮:“原來是郡主的失物。先前程某不知,不問自用,實在是失禮,還請郡主見諒。

    “稍後程某便讓人把全部種子送過來。若是郡主想要尋回更多失物,程某還願意帶路。”

    宋清齋蹙眉問道:“程公子就這麼信任我們?”

    程沛灑然笑道:“大將軍王和宛城郡主是何等樣人,程某早已知之,豈能不信!”

    許寄十分高興,命柳枝柳葉下廚整治酒席,想要宴請程沛。

    程沛卻拒絕了,“今日時辰不早,程某告辭了,若是郡主還有空閒,明日程某還想再次拜訪,向郡主討教一些農事。”

    許寄爽快答應,程沛也不拖泥帶水,立刻起身告辭,不出半個時辰便讓人送了自己得到的全部種子過來。

    宋清齋見許寄的眼睛落在那些種子上移不開,不由問道:“這……便是你帶過來的東西?”

    “嗯,”許寄點頭,“一共一百三十種,除了個別的有缺失,其餘的數量一點也沒少。”

    足見程沛的確是誠實君子。

    宋清齋又問:“你打算試種一下麼?他說不能發芽,許是他不會種呢?”

    “不急,”許寄當着他的面把所有種子都收入空間之中,“有了空閒再說,如今天氣也不允許。”

    見她注意力終於離開那些種子了,宋清齋臉上露出笑容:“那你什麼時候見一見陳堅他們?”

    “啊?”許寄疑惑,“他是誰?見我做什麼?”

    “你都忘了?”宋清齋失笑,“陳堅便是原宛縣縣令啊!還是你讓我幫他運作,又留了一任。”

    許寄這纔想起來,“原來是他,他見我做什麼?”

    宋清齋嘆了口氣:“陳堅三年任滿,升了知州。”

    “這不是喜事麼?”許寄不解,“你嘆什麼氣?”

    “你聽我說完,”宋清齋道,“名爲升遷,但他調離了宛縣,對宛縣的事務再插不上手,周邊和他交好的縣令也都被換了。

    “你也知道,你的封地被陳堅幾人經營得着實不錯,在周啓眼裏就是一塊大肥肉。

    “若不是陳堅等人走了,底下的人卻被他們想方設法留了下來,怕是周啓都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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