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替代品 >第20章 第20章
    從清吧出來,雪已經停了,地面溼潤。聞斂低頭點菸,外套隨意地搭在手臂上,襯衫領口微敞。

    有幾分不羈,散漫。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開了過來,後座的傅臨遠搖下車窗,問道:“不一起走?”

    聞斂掀起眼眸,說道:“車快來了,你先走吧。”

    傅臨遠點點頭,吩咐陳靜開車。陳靜看聞斂一眼,隨後收回視線啓動車子。看着保時捷開走,聞斂收回目光,低頭指尖彈了彈菸灰,側臉冷峻,進進出出的清吧門口,好些人錯身看他一眼。

    幾分鐘後,保鏢將車開過來,停在他跟前。聞斂回身,在清吧門口的建築菸灰缸上掐滅了煙,有個女人挨着門口,抱着手臂朝他喂了一聲。

    聞斂掀起眼眸。

    沒什麼表情,狹長的眼眸淡而鋒利。

    那女人嚥了下口水,笑道:“我想請你喝杯酒。”

    聞斂沒應,他收回視線,手插褲袋下了臺階,彎腰坐進車裏。那女人看着他上車,有些失望,這麼優質的男人怎麼這麼冷漠,靠。保鏢上車,啓動車子,驅離了酒吧。聞斂輕扯了下領口,酒上身,多少有些熱。

    他閉着眼,幾秒後,睜眼往旁邊看去。

    身側的座位空着,但隱約的眼前出現她側着身子看着他的畫面,聞斂搭在領口的手鬆了些,手往她那兒伸去。

    還沒碰到她。

    眼前的景象一晃,沒了。

    聞斂指尖一頓,垂放了下來,搭回了扶手上,握緊。

    保鏢從內視鏡看到老闆這樣,頓了頓,立即收回目光,想起了李祕書的話,儘量不要提起夏言小姐。

    保鏢專注地開着車。

    許久。

    後座的男人支着額頭,嗓音低沉,“去星河別墅。”

    保鏢應了一聲,立即調轉車頭。很快,車子進入小區,來到那棟別墅的前面,院子裏雖然雜草多,但也有些原來種的花長了,順着牆壁,爬上了牆頭,尤其是松紅梅,伸出了個枝頭,很是漂亮。

    去年的冬天,她站在紅梅下拍了不少的相片。

    他站在窗邊,邊打電話邊看着她擺姿勢。

    車子停下,保鏢安靜地等待着。車後座的男主人卻沒有下車,他安靜地看着別墅,許久,他說道:“走吧。”

    保鏢一頓,立即坐直身子啓動。車子在前頭掉了個頭,朝大門開去,還是經過了這套別墅,這一排一共十來套別墅,這別墅的旁邊兩套別墅燈火通明,只有中間這套長得紅梅的別墅暗着,荒蕪着。

    聞斂眼眸一掃而過,隨後閉上了眼眸。

    車子抵達河畔花園,進入小區之前,一輛停在門口的寶馬車,車門打開,緊接着穿着一襲白色裙子的夏情從車裏下來,她紮起了方纔披散的頭髮,高高的馬尾,她直接擋在了入口,強勢且任性。

    保鏢剎停了車,他回頭看聞斂一眼。

    聞斂睜眼,看到車前的夏情,她抱着手臂,狠狠地看着他。聞斂支着額頭說:“跟保安說一聲,叫她讓開。”

    保鏢應了聲,他搖下車窗,對保安示意。

    保安立即點頭,立即上前去跟夏情交涉。可惜交涉未果,夏情仍是不讓,保安無措,朝車子看來。

    保鏢轉頭看向聞斂記。

    聞斂沉默幾秒。

    隨後,他下了車,一陣風吹來,吹亂了他的衣衫。夏情看他下車,朝他走來,眼眸對上,她牙根咬着。

    聞斂眼眸淡漠。

    僵持幾秒。

    聞斂嗓音低冷:“以後不要再拿過去說事,尤其是高中,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夏情緊咬的牙關一鬆,她愣怔地看着那高大的男人。聞斂眼眸很深很冷,他說完,握着車門,彎腰坐回了後座。

    砰。

    車門關上。

    聞斂吩咐:“開車。”

    保鏢反應過來,立即啓動車子。黑色的奔馳從夏情的身側開過,風似揚起她的裙襬,她愣是站着。

    漆黑的車窗印出了她不敢置信的臉。

    保安朝車子敬禮。

    車子進了小區。

    徒留夏情在門口站着。

    冬去春來,夏言跟徐蔓在江鎮生活已過半年,夏言身材是長胎不長肉,加上鍛鍊,她穿着裙子出門,還有人沒發現她的肚子。江鎮水鄉地方,養人,夏言皮膚比之前更好,笑意盈盈,若不是江鎮沒有祕密。

    大家傳來傳去,也多少知道她有孕在身,否則江鎮的青年得踏破小院子的門檻。

    趙麗韻雖然沒什麼好的,但好體質卻還是遺傳給了夏言,孕期不長紋,徐老師買的妊娠霜也沒用上。

    這邊的春天鳥語花香,夏言喜歡穿着舞服在院子裏鍛鍊,這時,徐蔓的手機響起,徐蔓擦擦手從廚房裏出來,快步走去接,對方不知說了什麼,徐蔓握緊手機道:“我不會回京市的。”

    “可是雲裳杯要到了,今年你不拼一把嗎?”那個女聲輕聲問道。

    徐蔓冷笑,“不了,這麼多年,也沒贏過,算了,鬥不動了。”

    “你真的甘心?”

    “不甘也沒辦法,再說了,以後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那邊的女人頓了下,許久,她說:“替你不值啊,最有希望的那一年又變成那樣。”

    徐蔓笑笑,又低聲聊了幾句,隨後掛了電話。她放下手機,擦着手,回身叮囑夏言,慢點,然後便回了廚房。

    夏言應了聲,眼眸看向桌子上的手機,她停下舞步,甩了下長袖,看向了廚房裏忙碌的徐蔓。

    她聽說過雲裳杯,夏情得過一次三等獎,舞協最高獎項,不出意外夏情應該還會再衝擊幾次,拿下最高獎項。

    這個獎含金量特別高,拿獎後的那個人就有資格成立舞蹈劇團。她朝廚房走去,站在窗戶外,看着徐蔓,“老師,你記得當年舉報你的人嗎?”

    徐蔓切菜的動作一頓,幾秒後,她笑着搖頭:“不知道,都是匿名的,怎麼會知道呢。”

    夏言站在窗戶邊,看着她。

    相處這半年來,她知道徐蔓很多年前打算去參加雲裳杯的時候,比賽前夕突然被人舉報個人作風問題。

    徐蔓則被取消了比賽資格。

    而當年拿下雲裳杯最高獎項的是唐奕老師。夏言聽徐蔓剛纔打電話的那位祝娟好友說過,舉報的那個人可能是唐奕。

    “你站這兒幹嘛?回離廚房遠點。”徐蔓擡頭看她,趕她。

    記夏言哦了一聲,甩着長袖,走回了院子中間,下/裙寬鬆,如果不是上手摸,根本看不出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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