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跟聞斂對峙着,他們身上都帶着那種警惕,彷彿他是真正的惡人。聞斂掌心按緊她的腰,道:“我們聊聊,行嗎?夏言。”
夏言手按在夏知祺的後腦勺上,夏知祺乖巧地趴在她的肩膀上。夏言這纔看向聞斂,這是重逢以來,兩個人第一次正在對視上,夏言說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你在我心裏,你是我姐夫,也是孩子的大姨父。”
“夏言!”
聞斂冷聲。
夏言眯眼道:“孩子已經這樣想了,你的身份已經固定了。”
聞斂掌心緊了又緊,此時他才明白,夏言在後臺那一番介紹有多殘忍。
夏言扯脣:“放開我。”
聞斂沒動,幾秒後,他偏頭堵住她的紅脣,接觸到她柔軟的脣那一刻,聞斂心一陣陣地顫抖。兩年多來的壓抑,爆發了,他輾轉含着她的脣。然而,下一秒,除了她的掙扎,還有孩子在她懷裏瘋狂地打捶他。
聞斂躲閃了下。
握住了夏知祺的小手腕,他擡眼,睨向那孩子。
啪。
一巴掌又打偏了聞斂的臉。
下一秒,徐蔓拉着挽着夏言,拖了開去。聞斂擡眼,夏言緊抱着孩子,狠狠地用手背擦着嘴脣上的水跡。
他沉着眼眸看着她這動作。
夏知祺委屈地哭了,抱着媽媽,給媽媽擦臉,擦淚水。徐蔓看着聞斂道:“聞先生,你非要糾纏到底嗎?”
“如果我沒記錯,您的所愛是夏情啊,跟我們夏言又有何干?”
聞斂沒應,他只看着在徐蔓身後的女人,她把臉埋到孩子的臉頰邊,對他滿是抗拒。
而這邊的動靜,也引得那邊不少人看過來,雖然光線昏暗。徐蔓拉着夏言轉身,說道:“走吧。”
夏言飛快地轉身進了後臺。
她們走後幾秒。
李祕書走了進來,抵了下眼鏡,喊了聲,小心地喊了聲,“老闆。”
聞斂收回視線,看了李祕書一眼,神色沒動。李祕書能感覺到老闆身上的氣勢,他嚥了下口水,他在想,老闆遲早有一天會崩潰,這兩年來,他真的藏得太好了,完全看不出來夏言小姐走後對他的影響。
他那樣一個沒有任何緋聞,幾乎不近女色的男人,居然在剛剛因情緒失控而吻上夏言小姐。李從只覺得自己之前的判斷都錯了,他居然還敢把夏言小姐當成老闆的玩意,他簡直是沒腦子。
李從小心地道:“聞二少爺想見你。”
聞斂:“他怎麼了?”
李從:“我感覺他精神不太好。”
聞斂眯眼,眼眸掃向了那後臺,隨後轉身大步地離開了演播廳。李從趕緊跟上,去開車,而那幾個保鏢留了下來,守在演播廳外。
進了後臺,直接進休息室。門一關,夏知祺擦着夏言的臉,“媽媽別哭”夏言笑着搖頭,說道:“媽媽沒哭,媽媽就是打他的時候力氣大了點兒。”
夏知祺又抱緊夏言。
徐蔓把門鎖上,嘆口氣,說道:“夏言,要不我們回江鎮吧?”
夏言站直了身子,眼眸深了幾分,說道;“不行,我們纔剛剛開始呢,老師,我們回江鎮他也會找來的。”
她說:“我聽說,聞老爺子要安排他跟夏情結婚。”
夏言一頓,半響,她笑了笑,“挺好啊,結婚了他就真成姐夫了,那以後知祺就永遠屬於我了。”
徐蔓點點頭。
“也是。”
她看着夏言,她從沒問過夏言還愛不愛聞斂,但是她能感覺到,夏言心裏已經沒有他了,她沒有給聞斂留一丁點的位置。
夏言現在的努力,是爲了她。
徐蔓很感動。
她走上前,抱住夏言。
夏知祺見狀,趕緊也緊抱着她們倆的腿。
“還有我~~”
這個點已經中午了,跟秦麗子的pk也要等下午纔出結果。她們叫的外賣也到了,徐蔓出去拿,在門口看到那幾個保鏢,她接過外賣收回視線,返了回來。路過夏情的辦公室,看到秦麗子在裏面安撫夏情。
夏情在哭。
徐蔓挑了下眉。
秦麗子說道:“夏情姐,不要哭了,下午我們一定幫你報仇。”
唐奕呵訴了秦麗子說話不要那麼大聲,隨後她起身,走了出來,正好跟徐蔓眼眸視線對上,徐蔓微微一笑,朝唐奕點頭。
唐奕穿着刺繡類的裙子,她手放進了褲子的口袋,神色冷傲,她直接從徐蔓跟前走過。徐蔓笑容收了些,朝小休息室走去。夏知祺正站在邊上給夏言捶腿,那小手可有勁了,一邊捶一邊仰頭等着夏言誇。
夏言笑道:“七七真乖,我不累了。”
夏知祺嘟嘴:“那就再捶一會兒吧。”
夏言笑了下,看着他。
這張臉怎麼能那麼像。
夏知祺是愛笑的,如果不愛笑幾乎跟他連氣質都一樣。夏言有時也會後悔當初沒有堅持打掉,她嘆口氣。
夏知祺聽見媽媽嘆氣,捶得更加起勁。
徐蔓進門,見狀一笑,說道;“喫飯吧。”
“我要雞腿。”夏知祺扭頭看一眼,眼睛眨了眨,對着夏言說。夏言接過徐蔓遞來的飯盒,從裏面取出雞腿,戴着手套撕開了喂夏知祺。夏知祺喫一口就說好好喫哦,媽媽喂得就是好喫。徐蔓笑道:“你個馬屁精。”
喫過午飯。
淺淺午休了下,比賽又開始了。夏言提着裙襬,走了出去,跟秦麗子碰上,秦麗子掃夏言一眼,脣角冷笑,走了出去。
夏言也跟着走過去,出了後臺,兩個人各自站在一邊,涇渭分明。主持人笑着拿着臺詞單上了舞臺。
她接過評委老師遞來的成績單。
臺下竟有人喊了“秦麗子加油。”
秦麗子下巴更是擡得高,夏言擡眼看着舞臺上,秦麗子嗓音很低,說道:“留不住男人,所以你是想用孩子留對嗎?”
“真挺不要臉的。”
夏言冷笑,她說:“我兒子,他姓夏,不姓聞,聞斂,你們要,你們拿去。”
秦麗子愣了下,看了她一眼。
夏言神色淡淡。
秦麗子咬牙:“我纔不信你會放手。”
夏言:“是啊,你這得不到的當然覺得他好,可是我得到過了,我沒覺得他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