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斂:“”
幾秒後。
他站起身,解開袖釦,捲起襯衫袖子,讓她坐下,蓋好毯子,隨後,他走了出去,他穿的是黑色襯衫,一下雪白的院子,就顯得極其明顯,他擡手解開點兒領口,透透氣,隨後拉着夏知祺,對上了對面的兩位堂兄。
不言不語,就是氣勢壓人。
大堂兄第一個發起攻擊,聞斂拉着夏知祺很輕巧地躲過,接着,他反手一攻,大堂兄的肩膀立即中招。
“哇,爸爸你好厲害。”
夏知祺跳起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爸爸厲害,但能見他出手的機會太少了。兩堂兄見狀,立即明白聞斂不是善茬,也是,他什麼身份出來的,能普通嗎,於是兩兄弟達成了共識,一起攻擊聞斂。
聞斂拉着夏知祺偶爾還把他抱起來,一邊躲一邊攻擊,孩子們的笑聲響徹整個聞家公館,聞老先生都放下了文件,握拳給自家兒子助威。
兩位兒媳婦也來勁,大喊着老公加油。
結果剛喊完。
就被自家老公的雪球砸了一身。
她們一愣。
媽個雞,這兩個狗男人,沒點兒用。
夏知祺的堂兄見到自家媽媽被砸了雪球,抓起一把雪就往夏言這邊扔了去,大家都愣住了,夏言立即拿起毛毯要擋,這時,高大的男人直接擋在她的面前,雪花直接砸在了聞斂的身上,這是聞斂玩這麼久第一次中招。
卻是因爲夏言而中招。
現場氣氛安靜了幾秒。
夏知祺衝過去,抓起雪球就扔自己的那位堂兄,“讓你扔我媽媽,讓你扔我媽媽。”
小堂兄哇哇大叫,轉身就跑。
兩位兒媳婦看聞斂這一動作,滿眼冒星星。聞斂拍拍身上的雪,回身看夏言,給她提了提毯子,“你往裏坐點,別讓他們砸到了。”
夏言含笑:“好。”
她看着男人的襯衫溼了,顯出了裏面的肌肉線條,她紅着臉,擡手扣着他的鈕釦,“去換件衣服吧?”
聞斂握着她的手,他指尖有些冰涼,道:“不玩了,我怕他們又砸到你。”
說着他就坐下陪夏言。
那兩位兒媳婦看看自己身上的雪,再看還玩得高興的丈夫,狠翻了個白眼。聞老先生嘆口氣,對兩位兒媳婦道:“我教導無方。”
兩位兒媳婦:“”
舞蹈比賽的成績隔天就出來了,夏言跟一位同班同學拿了個最高分,第二天,夏言去學校拿成績。
順便收拾行李回國。
聞斂跟夏知祺陪着她去,聞斂穿着黑色的風衣,裏面穿着襯衫跟長褲,牽着穿着棒球外套的夏知祺。
夏言也牽着夏知祺。
一入校就被很多人看到,不少人盯着他們看。
拿了成績後回宿舍,舍友宿醉,正在喝水。夏言沒讓聞斂跟夏知祺進來,畢竟這是女生宿舍,聞斂帶着夏知祺站在外面。
舍友看到了,笑問:“你老公來了?”
夏言點頭,爬上牀去取衣服等。
舍友看了眼門外的高大男人,突然起身,走到夏言的身側,問道:“你老公那方面怎麼樣?”
她看了眼舍友。
那舍友眨眼。
夏言道:“你問這個幹嘛?”
舍友:“好奇嘛。”
“多久?”
夏言深呼吸一口氣,道:“不好意思,我回答不了這樣的問題。”
“哦?”舍友盯着夏言看。
夏言笑笑,耳根泛紅,她取下了衣服塞進行李箱裏,隨後把櫃子合上,說道:“新年快樂,我先走了。”
舍友打個哈欠,“新年快樂,夏言,你可以手機裏回答我。”
夏言正好開門。
聞斂伸手接過她的行李箱,聽見這話,挑眉看她一眼。
“回答她什麼?”
夏言滿臉通紅,牽過夏知祺的手,道:“沒什麼。”
聞斂看她幾秒,跟上。
一家三口下了樓,上了車,夏知祺趴在夏言的腿上,玩着自己的手錶,聞斂低頭在夏言耳邊問道:“她到底問了什麼?你臉紅成這樣?”
夏言現在臉還紅着。
她搖頭。
聞斂沉默看她幾秒。
“問牀上那點事?”
夏言刷地看向聞斂。
聞斂見狀,脣角一勾。
“果然呢。”
“老婆,你都三十來歲了,怎麼還很純情呢。”
夏言懶得理他。
聞斂輕笑。
揉揉她的頭髮。
回了京市後,聞澤辛跟陳依的感情已經好轉了,林笑兒高興得很,她說就是可惜了榴蓮買了她兒子沒跪。
夏言:“”
嫂子真是個好嫂子。
而這一年的過年雖然兵荒馬亂,陳依在江惠市受傷了,回到京市後靜養。夏言帶着夏知祺去看她一次。
也見到了眉目冷峻的聞澤辛。
聞澤辛變化挺大。
他臉上沒了紈絝子弟的那種風流笑意。
冷峻冷硬了許多。
他氣勢跟聞斂很相似,夏知祺走過去,拍拍他的腿,“二哥。”
聞澤辛坐直身子,俯身:“什麼?”
夏知祺:“加油。”
聞澤辛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眸深深,幾分哀傷。
夏知祺上前抱了抱聞澤辛。
離開醫院,夏知祺抱着夏言的手臂,道:“媽媽,我覺得二哥哥跟爸爸有點像。”
夏言:“哪裏像?”
“不知道,感覺吧。”
夏言心想,或許是因爲都曾被放棄過吧,所以相似。
夏知祺:“還是我比較幸福。”
夏言一笑:“嗯,那是的。”
過了年,夏言就沒再回巴黎,她的學業結束了,後來聽說聞澤辛選擇放棄陳依給她自由,但陳依選擇了原諒他。
不過林笑兒跟聞澤厲得知聞澤辛過去發生的事情,她哭了整整三天三夜,如果不是還保有理智,她會把聞老爺子的骨灰都挖出來。
同年的四月。
林笑兒總算是走出來了。
她拿着吉時單上門找夏言,特別親熱地牽着夏言的手,說道:“我覺得這個日子好,言言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