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了幾聲之後,那醜陋的丫頭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不再哀呼哭喊,而是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着我,隱隱間還露出了些許的恐懼之色。
而那個一直在兇狠喝罵的壯碩男人,此時拎着滴血的菜刀也不再動彈了,猩紅的雙眸狠狠的盯着我,雖然很暴戾猙獰,但是卻給人一種色厲內荏的感覺,因爲他的身軀正在顫抖着,手中的那滴血的菜刀都快握不住了!
夢中的我走到了醜陋的小丫頭身前,從她的懷中將那髒兮兮的布娃娃抓了過來,她下意識的想要拽回去,但是卻又生生的止住了,驚恐緊張的看着我。
我打量了一下那髒兮兮的布娃娃,隨後直接扭掉了那布娃娃的腦袋。
與此同時,那拎着染血菜刀的壯漢腦袋也隨之轉動了一圈,直接滾落在地,無頭的軀體和那顆腦袋很快就消失了,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似的。
緊跟着,我將那髒兮兮的布娃娃扔給了醜陋的小丫頭,朝着牀上指了指。
醜陋的小丫頭哆嗦了一下,急忙抱着髒兮兮的布娃娃爬上了牀,乖巧的蓋好了被子,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之後,有些緊張的做出了入睡的模樣。
夢中的我似乎對這一幕很滿意,直接離開了504房間。
沒有再去公寓樓的其他房間查看,夢中的我隱隱能夠感覺到,在我離開504房間之後,公寓樓之中似乎有很多人在暗中盯着我,恐懼、狠厲、瘋狂、顫慄等諸多負面情緒在這棟公寓樓裏蔓延,似乎因爲我的出現,導致這棟公寓樓裏的很多東西都不安了。
夢中的我離開了公寓樓,來到了保安亭這邊。
保安亭裏架起了一口鍋,似乎正在熬着湯,而鍋中的肉食,卻是一隻被剝了皮的黑貓,那張黑貓皮被扔到了一旁,血淋淋的似乎剛被剝下來不久的樣子。
而在那口鍋旁邊,有個穿着保安制服,戴着老花鏡的傢伙正在看着報紙,嘴裏還哼着怪異的小曲,很悠哉的模樣。
我走進保安亭的時候,它瞬間轉頭看了過來,眼神凌厲,但是隨後就露出了震驚莫名的古怪之意。
這是一隻大號的黃鼠狼,我從未見過有這麼大的黃皮子,按理說我應該會有驚訝的情緒之類的,但是夢中的我像是並不意外有個穿保安制服的黃皮子在這裏看着報紙熬着湯似的。
在那黃皮子怔愣愣的看着我的時候,我已經走到了那口鍋旁邊,盯着鍋中翻滾的肉湯看。
那黃皮子小心翼翼的起身,從旁邊拿起了勺子和碗,直接給我盛了一碗,我也沒客氣,直接一口氣灌完了。
她面色古怪,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被黃皮子狠厲的眼神制止了。
隨後,黑寡婦九姐腳步匆匆的經過保安亭,一副很緊張忌憚的樣子,很快就進了公寓樓的單元門之中。
這個時候,我也放下了空碗,平靜的看了一眼那身着保安制服的大號黃皮子,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麼,然後……
然後我就從夢中醒來了!
從睡夢中醒來的我有點懵,夢中的情景我大部分都記得,總感覺這夢做的太過扯淡了一些。
“嗝~”
我打了個嗝,一股淡淡的肉湯香味直衝出來,讓我下意識的砸吧砸吧嘴巴,有點傻眼了。
難不成我昨晚真的……
不,不可能!
我搖搖頭,自嘲的笑了笑,昨晚跟唐流在夜市那邊吃了不少美食,這時候打嗝啥的也正常啊!
至於我此時身上穿着的壽衣,就更好了解釋了!
麻木了,漸漸有點習慣了,反正這壽衣也不是第一次在睡夢中出現在我的身上了,沒必要大驚小怪的對不對?
我努力的說服安慰自己,良久之後心情才平復下來,從棺材裏爬出來,外面已經天色大亮了。脫掉了壽衣扔進了棺材裏,我跑到衛生間洗漱一番,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頓時神清氣爽了。
這個時候,正巧唐流來敲門喊我出去喫早飯。
打開房門之後,看到唐流的模樣之後,我頓時嚇了一跳。
“你這是被人給糟蹋了?”我下意識的問道。
此時的唐流,哈欠連天,一雙黑眼圈很重,精神萎靡的很厲害,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似的。
唐流打着哈欠,流着鼻涕有氣無力的說道:“是啊,確實被人糟蹋了,夢裏一羣女人如狼似虎的把我折騰的夠嗆。早上醒來的時候頭重腳輕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我好像感冒了!”
看着此時的唐流,我實在沒辦法將他和我昨晚夢中見到的那個唐流作比較。
雖然感覺昨晚的那個夢有點扯淡,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之前在我們村裏,從江長海他們屍體上取出的那些棺材釘扔掉了沒有?”
聞言,唐流愣了一下,眸中閃過了一抹異色,說道:“你問這個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