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我抓住那白色花骨朵,似乎有點承受不住白色花骨朵中的某種力量似的,他的手不斷的顫抖着,靈魂上面的裂痕更大了,但是冷酷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笑容,看向那朝着我們撲來的狗東西。
“粗魯野蠻的傢伙,再沉睡一段時間吧!”
話音落的瞬間,夢中的我手中的那朵白色花骨朵盛開了一些,與此同時,夢中的我靈魂明顯在快速的變暗淡虛化,似乎他在催動自己的靈魂力量致使那朵白色花骨朵盛開。
“該死的,不……”
狗東西驚恐暴怒,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最終話未說完,就化爲了一道幽光被吸進了那朵白色花骨朵之中。
緊跟着,夢中的我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靠你自己了,我不知道爺爺和父母留下的第三道試煉是什麼,但是猜測應該是讓你嘗試着融合這隱藏人格的情緒和力量……”
“用這個笨法子重新奪回身體的控制權,後遺症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要沉睡一段時間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小心點!”
話音落,沒等我回應,夢中的我也化爲了一道幽芒,直接進入了那朵半盛開的白色花骨朵之中。
隨後,那白色花骨朵輕輕一顫,瞬間又鑽回了我的靈魂之中。
“嗡~”
我的靈魂一震,像是一道悶雷直接轟在了上面,瞬間意識沉淪。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時間,我悠悠醒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大牀上面,我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再三確認這是我住在酒店的那個豪華套房之中。
我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活動了一下四肢,感覺身體內的力量似乎又有了些許的提升。
重新奪回身體的掌控感覺真的很舒服啊!
不過,我怎麼會回到酒店這邊的?
精神病院那邊後來發生了什麼情況?
唐流他們如何了?
就在我想着這些問題的時候,我聽到了外面客廳傳來的動靜,急忙快步走到臥室房門前拉開了房門。
“疼疼,親愛的,你輕點,處理傷口別這麼大的勁啊!我知道你不滿意我和你家裏人起衝突的事情,但是沒辦法啊,他們當時攔着門不讓我們進去……”
“趙智,你他孃的會不會包紮啊?老子是左胳膊受的傷,你總是在我右胳膊這邊纏紗布是幾個意思?”
“行了,你也別怨他了,他眼睛都差點瞎了,看不清東西也正常……嘶,黃芸芸你瞅準點縫啊,一盒針被你弄彎了好幾根了,在我身上都戳了不知道多少個窟窿眼……”
“閉嘴,好好趴着,剛剛縫好的傷口又裂開了……”
……
看着寬敞的客廳內躺滿的傷員,我頓時愣住了。
客廳內充斥着濃郁的消毒水和鮮血混合的氣味,黃芸芸、白露、韓雅、王醫生四個女人正在手忙腳亂的忙碌着給那些傢伙縫補、包紮傷口,唐流等人不時的傳出倒吸涼氣的痛呼慘嚎聲。
張康等人有的是胳膊骨折,有的是腿骨折,還有的胸前等位置有明顯的血窟窿,除了臉腫的跟豬頭三的趙智之外,張康他們身上的傷勢都很嚴重,若是換成普通人的話,要麼已經流血過多休克,要麼早就疼暈過去了。
現在看他們一個個中氣十足的哀嚎痛呼着,看起來應該問題不大的樣子。
倒是黃芸芸、韓雅和白露三女,她們身上倒是沒有多大的傷,僅僅是看起來面色有點蒼白很疲憊的樣子,像是脫力之後的症狀。
當看到我來到客廳這邊的時候,唐流等人的眸光齊刷刷的看向我這邊,眼神中皆是露出古怪複雜之意。
甚至,我還從趙智等人的眸中察覺到了恐懼之意,雖然一閃而逝,但是我仍舊捕捉到了。
“九道口精神病院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我瞥了一眼窗外依舊漆黑的夜色,沉聲說道:“咱們回來多久了?那個許虎和那個中年禿頂胖子周鵬呢?”
問這話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如果唐流他們說我已經把許虎和周鵬生吞活剝了的話,我就準備到衛生間那邊先吐一會去了。
張康他們欲言又止,臉色怪異,唐流則是急忙笑呵呵的說道:“九道口精神病院那邊已經被一把火燒掉了,許虎和周鵬跑掉了,我們沒能攔住,不過,已經搞定了九道口精神病院那邊,也算是完成了表爺爺交待的討債任務了……”
唐流解釋的很簡單,但是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加上我對這死胖子很瞭解,知曉他肯定有事瞞着我。
聽唐流如此說之後,張康等人都下意識的避開了我的視線,臉色怪怪的似乎都不想說什麼了。
我看向韓雅那邊,輕聲說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有從韓雅這邊找突破口了,相比其他人而言,韓雅對我是不會有太多隱瞞的。
唐流對韓雅狂使着眼色,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你的眼睛是不是出問題了?要不要我給你治治?”
看到我有些怒了,唐流頓時訕訕一笑,不敢再做什麼多餘的小動作了。
韓雅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古怪,並不像其他人眼中有什麼恐懼之色,反而有種莫名的溫柔,隱隱間似乎還有點憐憫,輕聲說道:“具體怎麼回事我們也不太清楚,我們原本都沉浸在十五樓的那佈滿玻璃倉的房間裏,結果頂樓那邊傳來了好大的動靜,我們這才清醒過來急匆匆趕過去……”
“當我們趕到那邊的時候,你當時的狀態很混亂很古怪,那個許虎已經被你分屍了,不過他卻沒有死,被那個中年禿頂胖子帶走了……是你放他們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