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相信童子幫我保守祕密的事情,而是我根本不敢對其出手。
對於一個每隔幾代就會甦醒一次遊歷人間的老怪物,我實在沒有什麼底氣跟他硬抗,就算手中有板磚我也沒有任何的信心!
從他話中吐露出的意思來看,之前蘇烈跟我說的那些關於蘇家頂尖天驕們的底牌祕密之類的,都是這位九叔祖藉助蘇烈的口告知我的。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識破了我的身份,卻沒有對我立即動手,難道他不想從我體內取出蘇家的那件鎮族之寶?
我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惴惴不安!
那位脾氣性格怪異的九叔祖,試探出我的身份之後,幫我隱瞞這件事,我總感覺他似乎在謀劃着什麼。
我搖搖頭,不再細想,看了一眼湖底的諸多白骨和那座殘破的大殿之後,心中生出了一股怪異的情緒。
那些白骨,似乎都是祭品,獻祭供奉那座殘破的大殿。
我心中對於那座殘破的大殿有着很強烈的好奇心,很想進入其中一探究竟,但是我最終掐滅了這個瘋狂的念頭,直接朝着湖面游去。
這個過程中,我隱隱感覺湖底那座殘破大殿之中似乎有雙眼睛在盯着我似的,令我汗毛豎起,不敢回頭,加快了遊動的速度。
沒過多久,我回到了湖面之上,看着湖邊的那些已經倒塌的涼亭,看着岸邊某些倒黴的蘇家年輕一輩們因爲受創而痛呼的模樣,我直接閃身來到了岸邊的王華身邊。
看到我從湖中出來,王華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低聲說道:“那個蘇烈呢?被你幹掉了?”
我搖頭,反問道:“在我從湖中出來之前,你沒見到蘇烈?”
“沒有!”
王華很乾脆的迴應道:“在你出來之前,湖面上的白霧才散開,只見到你上來了,沒見到蘇烈!”
既然沒見到蘇烈,王華也肯定沒有見到那位童子模樣的九叔祖了!
“回去再說吧!”
我輕嘆一聲,沒有搭理岸邊那些療傷的蘇家年輕一輩,也沒有理會那些傢伙和周邊黑甲衛們怪異的神色注視,我和王華上了馬車之後,快速的離開了東湖這邊。
回到了木塑坊,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蘇銘和青鸞來了,兩人臉色略有些古怪。
“家裏原本有些老東西是不想讓你參加麒麟子爭奪的,反對的意見一直挺堅決的,但是今天傍晚的時候,那些老傢伙統一改了口風,不再提不讓你參加麒麟子爭奪的事情了……”
“甚至,還有幾個老傢伙開口說,就算你這次不能在麒麟子爭奪之中拿到首席,只要表現不錯,就允許你進入蘇家祖地之中。真他孃的怪了,那些該死的老傢伙們怎麼這麼好說話了?”
“對了,你今天去東湖那邊,跟那些傢伙幹架了?聽說東湖邊的那些涼亭都已經成爲了廢墟,具體怎麼回事?”
面對蘇銘和青鸞的詢問,我一五一十的將今天在東湖那邊發生的事情告知了他們。
“九叔祖啊!”
蘇銘的臉色怪異,喃喃說道:“由此看來,肯定是他跟家中的那些族老們說了什麼,若不然的話,那些族老不會輕易的妥協讓你參加麒麟子爭奪,更不會說出讓你進入蘇家祖地那番話來的……”
青鸞緊皺眉頭,沉聲說道:“九叔祖到底想幹什麼?明知道那東西就在江陽的體內,卻沒有對江陽出手,似乎很樂於見到江陽藉助麒麟子爭奪進入蘇家祖地,他……”
說到這,青鸞的臉色突然一變,像是想到了什麼,露出了很凝重的神色。
蘇銘這個時候像是也想到了什麼似的,怔怔的看着青鸞,語氣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九叔祖提前甦醒,該不會就是想借助江陽體內的那件至寶在祖地之中……”
話未說完,青鸞點點頭,面色凝重的說道:“很有可能!從以前的記載來看,九叔祖已經臨近大限了,他若是想繼續保持體內的生機的話,江陽確實是他最好的選擇!”
“你們在說什麼啊?”
看着面色凝重的蘇銘和青鸞,我忍不住問道:“那位九叔祖想對我做什麼?”
蘇銘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被青鸞眼神制止了,她很認真的對我說道:“你不用管這些,等你進入了蘇家祖地之後,甦醒你體內的那東西,幫我們找到我們需要的東西就行了!”
他孃的,都到這時候了,還瞞着我有意思嗎?
我皺着眉頭說道:“好,我不問那位九叔祖的事情,不過你們是否能夠跟我解釋一下那個蘇烈爲何能夠變成山海經異獸蠃魚的事情?”
“這個實際上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蘇銘聳聳肩,無奈的說道:“蘇家自古傳承,這是血脈之中的本命神通,蘇家的血脈之力達到一定程度之後,能夠幻化成山海經異獸,擁有那些上古異獸的一部分能力,並不是說真正的變成了那種異獸,只不過是血脈之力的變化而已……”
“每一代之中都會有一些蘇家族人擁有那樣的能力,只不過根據血脈之力的力量大小能夠幻化出的異獸不同,並且掌控的力量也不同!蘇烈算是這一代之中頂尖的天驕了,不過他的脾氣比較古怪,性格也比較分裂,表面上很溫和的一個年輕人,一旦情緒失控的話,就會成爲一個只知殺戮的怪物,他的手底下已經有很多條人命了……”
“這一次的麒麟子爭奪,他不參與也是好事,一旦他在禁地祕境之中發狂的話,鬼知道會鬧出什麼麻煩出來!萬一他發狂之後主動挑釁禁地祕境之中的某些可怕兇獸的話,這一次進入禁地祕境之中的蘇家年輕一輩能夠活着出來的人,估計就寥寥無幾了……”
聽完蘇銘的話之後,我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蘇家的血脈之中,竟然蘊藏着這樣的祕密!
那豈不是說,蘇家的始祖和山海經異獸們,有着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