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我忍不住爆吼了一聲,但是這時候明顯已經晚了。
“轟轟轟……”
老城隍和胖老頭的攻擊轟在了那座茅草屋上,茅草屋的周邊瞬間浮現出了一道道金色的紋路和圖案,密密麻麻覆蓋在茅草屋那邊,像是一座金光陣法籠罩在那邊似的。
看到這一幕後,老城隍和胖老頭他們皆是神色劇變,脫口驚呼道:“初代始祖佈置下的困魔陣?”
“哈哈哈……”
這個時候,巨大石龜上面盤坐着的秦無涯放聲狂笑起來,“沒錯,就是初代始祖佈置的困魔陣,朕的血脈之力僅僅只能解開這座困魔陣的一部分而已,只有你們的力量加在一起,才能夠讓這困魔陣的裂縫撕開的更大一些,只有這樣它才能出來……哈哈哈!”
聽着秦無涯的狂笑,老城隍他們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一個個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看着狂笑着的秦無涯。
“你不是爲了召喚初代始祖的力量?”
“沒錯,朕召喚的自然不是初代始祖的力量,準確的說,朕召喚的是被初代始祖封禁的邪念之力,馬上你們就能見到這股力量了!”
秦無涯的話音落的瞬間,那座茅草屋周邊籠罩的金芒紋路和圖案逐漸的崩潰了,那所謂的困魔陣似乎已經湮滅消失了。
緊跟着,茅草屋的房門漸漸的被全部打開了,滾滾灰霧涌出的同時,一隻腳從茅草屋探了出來,輕輕的落在了地上。
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臉色劇變,就連剛剛狂笑不止的秦無涯都是如此。
不是說茅草屋內封困的是一道邪念之力嗎?
就在我心頭生出這個疑問的時候,茅草屋內的那個身影已經徹底的走了出來,滾滾灰霧擁着他,像是虔誠的信徒拱衛着神靈似的。
當看到那個人的相貌之後,在場的不少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看着從茅草屋之中走出的那道身影。
大炎初代皇帝?
從茅草屋內走出的那人,相貌和大炎初代皇帝的相貌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大炎初代皇帝給人一種懶懶的感覺,而這個身着黑色通天冠服的傢伙,則是給人一種很妖邪的感覺。
“大夢不自覺,一睡數千載了啊!”
那黑衣人伸了個懶腰,陣陣骨骼的爆響之聲從他體內傳出,他的臉上露出了舒爽之色,邪笑着自語道:“那個傢伙死了?應該死了吧!哈哈哈……他最終還是沒能熬過老子啊!”
話音落,他猛地一揮手,身周滾滾灰霧形成了一隻巨大的手掌,直接拍向了身後的那座茅草屋。
茅草屋瞬間化爲了齏粉,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痛快的神色,環顧四周,妖邪的眸子掃過在場所有人,笑眯眯的說道:“爲了慶祝老子脫困,就拿你們當血食祭品吧,被困了這麼多年,連一口新鮮的血食都沒喫過,今日終於能夠大快朵頤了!”
老城隍他們的身軀一僵,下意識的就準備反抗閃避,但是他們的力量像是被那個傢伙壓制了似的,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掙扎着,但是沒有絲毫的效果,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氣和魂靈之力不斷的被那個黑衣人吞吸。
這個黑衣人曾經被大炎初代皇帝鎮壓於此,如今脫困的第一時間就是想吞噬幾個大炎皇室的血脈族人,這很合理!
只不過,此時我父母他們還在老城隍等人的保護中,那個該死的黑衣人在吞噬老城隍等人的血氣魂靈之力的時候,也順帶着捎上了我父母他們,這就讓我忍不住了。
雖然那個黑衣人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但是這個時候爲了父母他明明,我必須得出手了!
而就在我準備出手的瞬間,有人比我更快了!
外公!
他在這個時候捨棄了攻擊秦無涯,瞬息間出現在了老城隍等人的身周,站在了昏迷的父母等人的身前,猛地一掌扇出。
“轟轟轟……”
道道虛幻的異獸虛影從外公的身後涌現而出,齊齊的匯聚到了外公的身前位置,扭曲的空間出現,那鋒利的爪子再次出現了。
不過,這一次和剛剛那一次不同。
剛剛對付那幾位皇室蒼老供奉的時候,扭曲的空間之中僅僅出現了幾根鋒利的爪子,而此時那扭曲的空間之中則是出現了一隻漆黑的佈滿了鱗片的爪子,有點像放大了很多倍的鱷魚爪子。
“砰~”
沉悶的炸響聲傳出,那隻漆黑的巨大鱷魚爪子轟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在那巨大的鱷魚爪子轟擊過去的時候,也伸出手屈指輕彈了一下,與那漆黑的鱷魚爪子碰撞到了一起。
大片血霧在瞬間爆裂開來,那扭曲空間之中的巨大漆黑鱷魚爪子直接崩斷了一半,扭曲的空間之中也傳出了戾吼痛呼之聲。
而那黑衣人的身影則是倒飛出去十餘丈開外,潔白修長的手掌炸成了血霧,露出了森森白骨,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痛苦之色,而是緊皺眉頭看着自己的斷掌處,似乎有點不高興的模樣。
“域外的傢伙!”
黑衣人眯着眼睛看着扭曲空間之中那崩斷了一半的手掌,邪意凌然的笑道:“也想進入這片天地之中分一杯羹?那可不行啊,老子剛脫困,還沒好好在這片天地之中耍一耍呢,怎麼能容忍別的傢伙在這個時候衝進老子的地盤裏!”
話音落的瞬間,黑衣人並沒有朝着那扭曲空間之中的斷裂爪子繼續攻擊,也沒有繼續吞吸老城隍等人的血氣魂靈了,而是身影一閃直接出現在了巨大的石龜之上。
秦無涯的眼角抽搐,剛想說什麼的時候,被那黑衣人直接一把捂住了嘴巴。
“放輕鬆,我知曉你的想法,知曉你的野心,畢竟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你的力量源自於我,我知道你有很多的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