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衛生所只有一名赤腳醫生,全大隊200多戶人家1000多口人,一個人確實有些忙不過來。尤其是有時候還需要出診,出診的時候衛生所要關門,這時候如果有人來看病,要喫那閉門羹了。趕急病,會誤事。
經大隊班子擴大會議研究,決定增加一名醫生,最後把這個指標給了蘇瑩。
她需要先去參加培訓,培訓回來再由大隊衛生所的於大夫帶帶她,之後,她便會很快成爲獨擋一面的鄉村醫生了。
可以說,每一個赤腳醫生都是這樣歷練出來的。一般來說是三個月的培訓,培訓回來再在實踐鞏固和提高。日後如果能脫開身,還要不斷參加不定期的培訓。
這是一個培訓到臨牀,再由臨牀到培訓的反覆多次的實踐過程。
每一個赤腳醫生都是多面手,他們即是醫生又是護士,能看病開處方,也能打針注射。
能夠當赤腳醫生,蘇瑩很是高興。不過,這樣的好事怎麼會落在她的身?她有些不敢相信。
杏枝告訴她是全大隊的生產隊長投票選出的。說大家都認爲蘇瑩待人和善可親,他們相信她。
蘇瑩的眼睛溼潤了,原來這裏的鄉親對自己是這麼的好!一定要不負衆望纔是啊!
顧不休息,她直接乘坐着大隊安排的馬車到公社衛生院參加培訓去了。
……
三個月培訓結束回來,李杏枝告訴蘇瑩說她意外的接到了李建設的來信,主要是建設想從她那裏打聽到蘇瑩的下落。
“打聽我的下落?可笑啊!難道他得了健忘症?”真是莫名其妙!蘇瑩搖搖頭。
“不是的。是有人將他寫給你的信退回去了,備註寫‘知青返城,查無此人。’聯繫不你,他急壞了,萬般無奈纔給我寫信打聽你。”
“信被退回?誰幹的?郵遞員嗎?”蘇瑩還真的沒想到是劉華芝。
杏枝將李建設的信拿給蘇瑩看,蘇瑩這才知道原來劉華芝不僅扣壓了李建設寫給她的那些封信,還很可能編造她抽工回城的消息將李建設寫給她的信件原封退回了。
頓時眉頭蹙緊,在憎恨劉華芝的同時,也對李建設心生愧疚了。
唉!是自己錯怪他了。
她望一眼杏枝,神態篤定地說着,“是應該讓事實浮出水面了,亦應該將真相公之於衆了……”
“蘇瑩姐,這件事情會搞清楚的。等我詢問郵遞員再最後確定一下。對了,我現在到路去堵郵遞員。”杏枝說完便走了出去。
她知道郵遞員通常都是下午3點鐘左右過來,於是拿着寫好的給李建設的回信站在路邊等待郵遞員。
果然,郵遞員騎着車子過來了,李杏枝揮手示意他有話要和他說。
郵遞員停下了車子,她將那封信交到郵遞員的手之後,便故意加重語氣不放心的口氣說道:“可千萬不要弄丟了啊!”
郵遞員聽後頓顯不悅,說着,“瞧你這話說的,郵遞員怎麼可以弄丟信件?我跑這一片也是有些個年頭了,你幾時見我弄丟過信件?”
見激將法起作用了,杏枝心竊喜,“我不是不相信你,是我們大隊確實存在丟信的情況!丟的還不是一封!另外還有把別人的來信隨意退回的現象呢!”
“你說什麼?”郵遞員本來要走,現在見杏枝這樣說,便又將車子支好。轉身怒氣衝衝圓睜虎目的看着李杏枝,“你再說一遍!什麼丟信,退信的事情?”
李杏枝望着郵遞員那張憤怒的面孔,知道這件事情和郵遞員一點關係都沒有了。那可以肯定是劉華芝乾的了。心想,何不借助郵遞員的火氣,燃起一把火?讓這把火燒出真相來!燒懵劉華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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