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楊志遠額頭青筋暴起,但嘴又被秦烈用力捂住,能清晰聽到菸頭燙舌尖“滋滋”響聲。
舌頭是人體最敏感的器官之一,痛苦的滋味也就可想而知
看到這一幕,人質與狙擊手心都提了起來,看秦烈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沒辦法,本來還以爲他能救衆人,現在看來,比眼前的劫持兇手更加殘忍可怕。
“秦兄弟,算了,給他個痛快”
本來馬德超心中的憤怒,恨不得要將對方碎屍萬段才甘心,但看到對方痛苦的一幕,反而開始動搖。
好人就是好人,就算殺人不犯法,他們也不會去害人,而就是這種善良,才讓壞人更加猖狂囂張。
“不行,那樣太便宜他了。”
秦烈說到這裏,走到桌前與指揮車聯絡的電腦前,發出通話申請,很快屏幕上便出現下邊警察的面孔。
他開口道:“請問袁局長在嗎”
“袁局長有事情離開了,現在楊總在你們手裏,到底想怎麼樣”顯然,警察還不知道秦烈故意挾持袁長樂,纔會這麼詢問。
“他電話多少”秦烈開口問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我只跟袁局長談條件,讓他給我打電話。”秦烈將自己的電話號碼說了一遍後,直接掛斷了網絡。
袁長樂能夠親自去處理這件事,說明還是十分重視,起碼言而有信,讓他多了幾分信任與好感。
之所以這麼小心,也是怕消息傳出去,就怕有楊志遠的同夥或親信,會提前去掩蓋一些事實證據。
畢竟,警局裏也未必百分之百都是好人
“秦兄弟,到底怎麼回事”馬德超此時到顯得冷靜了許多,開口詢問道。
“這種人渣,直接殺了反而便宜他了。”
秦烈看了楊志遠一眼,不屑的繼續道:“不如讓他活着,接受該有的懲罰”
他明白,對於這種過慣了受人追捧而又奢華的僞君子來說,被人唾罵關進監獄,更會生不如死。
“就怕關進去後,很快就會放出來害人。”
馬德超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纔會逼不得已的親手殺人報復。
滴滴滴
就在這時,秦烈的手機響了起來,陌生的號碼,不用猜也知道是袁長樂打來的。
“小秦,現在正在緊張的審訊中”
電話接通後,傳來袁長樂的聲音,說到這裏,發出長長的嘆息聲繼續道:“四起命案,兩起綁架威脅案,沒想到都跟他有關,我已經派出警力,去搜集現場證據,抓捕相關人員。”
“袁局長,那是你們該做的事情”秦烈毫不客氣的說道。
警察辦案,天經地義,相反,這麼多案子居然沒抓到真兇,他們才更應該臉紅纔對。
“對,對,是我們的失職。”袁長樂話語低沉而沮喪,但承認又何嘗不是一種勇氣
稍一停頓繼續道:“你讓馬德超釋放人質,拆遷發生的慘劇,警方會重新立案,還他一個公道”
“可以,但我們也有要求,還請袁局長考慮一下。”
“馬德超昨晚的殺人案與今天的劫持案件,已經觸犯了法律,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我們會酌情向法院申請解釋,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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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長樂顯然明白他的要求,率先作出瞭解釋,話沒說完,意思不言而喻
“我明白,只希望能讓他正大光明的走出去,不能被媒體拍照,更不能以嫌犯來對待。”
秦烈也知道,馬德超的所作所爲,蹲監獄已經不可避免,這麼要求只是爲他保留最起碼的人格尊嚴。
“好,我答應你,會安排好這一切”袁長樂說完後,便掛斷了電話。
聽到兩人的通話,馬德超已經明白了過來,心中的委屈與憤怒,得到了瞬間的釋放。
剛毅疲憊的臉上流滿了淚水,顯示出男人脆弱的一面,嘴脣蠕動卻哽咽着說不出話。
“馬大哥,把人都放了吧”秦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道。
“嗯。”
馬德超抹了把淚水,將桌上的槍扔還給三個狙擊手,哽咽道:“對不住了兄弟們。”
之後走到被劫持的人質前道:“也對不住你們,都下去吧”
看到這一幕,秦烈都感到眼眶溼潤,能理解眼前的男人,爲了報仇才違心做出這些,內心又何嘗不愧疚自責
只是人質們與狙擊手卻沒有這麼複雜的情感,紛紛向外邊跑去,那架勢明顯怕馬德超會突然改變主意。
恐懼,本來就是人的正常反應
“馬大哥,咱們也出去”
秦烈說完後,與馬德超一起,架住楊志遠的胳膊,走出了商場
“快看,他們出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們害怕了”
“楊總怎麼會被打成這樣難道這件事情跟他有關”
兩人出現在商場門口時,看熱鬧的百姓再次沸騰了起來,紛紛開口說道。
而那些媒體記者旁邊,站在荷槍實彈的武警隊員,顯然已經得到了警告,所以並沒有人敢進行拍照。
警察們接到了命令,也沒有一擁而上,而是都站在遠處看着兩人。
“救我快點把他們抓起來”
楊志遠半邊臉腫的像饅頭一樣,舌頭又被菸頭燙過,話語含糊不清,踉踉蹌蹌的跑向警察喊道。tqr1
對於他來說,保住了性命就算勝利,畢竟他在疼痛之下,並沒有關注秦烈與袁長樂的通話。
甚至心中已經打算好,不會放過秦烈與馬德超兩人
“馬大哥,去吧,這是你最後一次揍他的機會。”秦烈側頭看了馬德超一眼,壞笑着說道。
“可是”馬德超明顯沒反應過來。
“你忘了老婆孩子被誰害死的嗎現在還猶豫什麼”秦烈罵完,直接向楊志遠衝了上去。
追上他後,一把抓住他的頭髮道:“給我站住”
“你想幹什麼”
楊志遠看了一眼周圍的警察與圍觀的人羣,眼睛中露出得意與狠辣繼續道:“渭南是老子的天下,你t別想活着離開。”
剛纔秦烈將菸頭扔在他嘴裏,不僅僅是對身體是一種殘忍的折磨,也是對精神與心理的摧殘。
在自己的地盤,受這樣的折磨恥辱,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惡氣
“你沒機會了。”
秦烈壞笑着繼續道:“你不是有身份有地位嗎不是喜歡裝嗎老子就光明正大的打你,又能怎麼樣”
說完後,用膝蓋狠狠頂向他的雙腿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