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夠狂”
田總管緩過神來,猶豫了片刻後道:“讓我來先領教一下,看看你究竟有多厲害”
他這麼說也是被逼無奈,如果院子裏幾十人一擁而上,就算是贏了,鐵掌門豈不是一樣沒面子
“田總管,你聽我說。”這時,剛纔被打的吳哥,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邊,低聲說着什麼。
不用猜也知道,是提醒一下他,秦烈的身手很不一般,單打獨鬥未必是對手
“捱得住三招,就算你贏”秦烈話語中充滿了不屑與鄙夷,冷笑着說道。
“哈哈,我田豪偉到了這歲數,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田總管聽到這話,一把將吳哥推開,怒極而笑繼續道:“不過咱們說好,如果你輸了的話,就跪下給我磕十個響頭,然後爬着離開這裏”
身爲總管,也是鐵掌門的大弟子,甚至時候受過這樣的挑釁如果他再不答應,還怎麼有臉在鐵掌門呆下去
“沒問題。”
秦烈囂張的目的,就是逼着他硬接,微笑着繼續道:“不過如果你輸了的話,跪下向我三個兄弟磕頭道歉”
這條件也算合情合理,對於男人來說,下跪便是最大的恥辱
“好,你出招吧”田豪偉將外套脫了下來,扔給旁邊的兄弟,大步走了過來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
秦烈沒跟對方講這些所謂的禮節套路,說白了,到了這份上還講究那些,純粹t的浪費時間
說完後,一拳向對方胸口打去。
他這一招看起來平淡無奇,甚至說破綻百出,跟街頭鬥毆的把式沒什麼區別,就連馬德超幾人,都替他捏着把汗。
砰
田豪偉自然也能看出,眼中閃過鄙夷與狠辣,輕鬆躲避後,揮掌打在他的胸口。
隨着沉悶的響聲,兩人倏然分開三四米遠
“打得好”
“田總管,狠狠教訓教訓他”
“對,讓他知道咱們鐵掌門的厲害,打死他”
他打中秦烈的那一刻,人羣立刻沸騰了起來,紛紛的大聲喊道。
田豪偉作爲鐵掌門的大弟子,實力自然非同一般,一掌能劈碎十幾塊青磚,被擊中後結果可想而知。
就連馬德超幾人臉上都倏然變色,只是秦烈背對着他們,不知道傷的怎麼樣
但霎那間的躁動後,所有人很快發現,田豪偉的臉上反而露出痛苦驚恐的神情,呆呆的站在那裏,並沒有乘勝追擊。
“第二招”
秦烈微笑了一下後,揮拳再次向對方胸口打去,動作與剛纔一模一樣,笨拙而破綻百出。
這次田豪偉並沒有趁機攻擊,反而側身躲避,同時飛起一腳,踢向秦烈的太陽穴。
他不是不想用鐵掌,而是剛纔打在對方胸口,彷彿劈在鐵板上一般,又用盡了全力,手腕骨骼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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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雖揮手抵擋,但這一腳還是結結實實的踢在他手上。
只是幾乎同一瞬間,秦烈再次揮拳打了過來,同樣街頭鬥毆的把式,破綻百出,可他眼睜睜看着。
卻根本沒有了反擊的能力,甚至連躲避都沒機會,眼睜睜的看着拳頭打在胸口。
砰
隨着沉悶的聲音響起,他感到胸口一陣窒息,整個人飛出去四五米遠,躺在地上都乾嘔不已。
現場鴉雀無聲,田豪偉幾次想掙扎着站起來,可呼吸不暢,根本控制不了身體,很快再次摔倒。
“他打傷了田總管,大家一起上”片刻之後,吳哥大聲喊道。
“對,一起上,不能放過他們。”
“打死他們,替強子大慶跟田總管報仇”
信用與道義,在一幫人的鼓動下,根本就一文不值,對方立刻揮舞着手裏的傢伙,紛紛喊叫着撲了上來
當然,更主要是他們知道,單打獨鬥不是對手,可又不能讓幾人離開,唯一的辦法,就剩下仰仗着人多。
咔嚓
秦烈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飛起一腳踢在旁邊的木樁上
成人大腿般粗的木樁被硬生生踢斷,旋轉着向衆人飛去,瞬間將衝在最前邊的一羣人撞飛。
“你們保護好馬大哥”秦烈回頭吩咐了一聲,接着便衝進了人羣。
如果說王新幾人也都是軍人出身,天天練習散打格鬥的話,那今天他們纔算真長了見識,都看的目瞪口呆。
只見秦烈如狼入羊羣一般,拳打腳踢,方面兩三米之內,對方根本就無法靠近,手中的傢伙怕傷到自己人,反而成了累贅
“都住手”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大喝,對方纔如釋重負般紛紛停手
說實話,他們越打心裏越恐懼,再加上躺在地上的同伴越來越多,無疑更限制了他們的發揮。
硬着頭皮往上衝,戰鬥力也就成了一種形式
只見門口走進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個頭同樣不高,但臉上卻帶着一股威嚴,不用猜也知道便是杜楓。
而在他身後,停着一輛商務車,車門打開後,走下一個中年婦女及老人,各自扶着一個身上纏着繃帶的年輕人。
看到這一幕,秦烈明白,年輕人肯定便是被打傷的強子跟大慶,本來就不算什麼大傷,又是練武之家,自然懂得怎麼處理
而頭髮鬍子全白,卻又看上去矍鑠硬朗的老頭,自然便是杜鋒的父親,鐵掌門的掌託人杜成禮。
而中年婦女則是杜鋒的妻子無疑
他環顧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衆人,臉上露出憤怒的神情繼續道:“到底怎麼回事”
“咳咳,杜師傅,他們就是打傷強子跟大慶的人,現在又上門找事”田豪偉捂着胸口,走到他身邊開口道。
聽到他這話,杜楓眉頭緊緊皺起,臉上閃過驚訝,隨即冷笑着道:“好大的膽子,我們還沒去找你們,居然倒先找上門來”
“少裝蒜。”秦烈整理了一下衣服,開口繼續道:“沒錯,是我們主動找上門,你們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