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早去早回,咱們還要趕到芬老家,時間來不及。”楚瑩瑩點零頭提醒道。
她也明白,婭是爲秦烈而死,所以他心裏始終放不下這個包袱與愧疚,或許回到他們曾經的地方,找到四爺傾訴,才能打開這個心結。
秦烈接過車鑰匙,跟幾個丫頭揮手告別後,開車往翔龍大隊趕去。
院子裏依舊冷冷清清,訓練場上也看不到半個人影,當然並不是他們已經放假,而是明任務更多,別人在爲回家團聚而一票難求時,他們卻在異國他鄉,提着腦袋拼命。
門口的崗哨看到他,並沒有阻攔,標準的打了個敬禮後便放校
在這裏沒有那麼多俗套禮節,也沒有所謂的大領導來視察,進來的人很少大部分都變成了柏樹,難得離開的人回來自然也沒什麼限制!
“四爺,我是來告訴你,婭死了。”
走進辦公室後,秦烈走到辦公桌前,毫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煙抽出一根點上,用力吸了一口道。
“就來跟我這個?”
四爺一愣,眉頭皺了起來繼續道:“大過節的,你就不能給我帶點好消息?過一陣再也不晚,還嫌我不夠鬧心嗎?”
他的是事實,每次的任務,隊員都有可能犧牲,作爲一個老頭,要承擔着多大的壓力,拋開所謂的大義,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鐵石心腸恐怕都無法承受。
“如果她活着回來,你會怎麼辦?”秦烈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臉上充滿了頹廢與痛苦道。
“她根本就沒打算過回來,否則已經到了華夏,對方怎麼可能留得住她?”
四爺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摟着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難受,可對婭來,確實是一種解脫,我們對她不需要原諒,是她自己沒勇氣活下去!”
“是她太傻,我們有機會一起殺出來,可她卻……”秦烈話沒完,雙手捂在臉上,淚水順着指縫滑落。
在他看來,就算他感染了病毒,但芬卻沒事,憑兩人多年的配合經驗,或許真有機會死裏逃生,當然那也僅僅是可能,沒有肯定的把握。
“從你上次見到她,我就盼着她能回來,不派人去找她,也是不想她爲難!”
四爺長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繼續道:“她站在對方那邊,逃回來的機會比你更大,現在你坐在這裏,就明她不想跟你回來,明白了嗎?”
“你也早就知道?”
秦烈想起,上次告訴四爺時,他信誓旦旦的婭感染了病毒完全身不由己,現在看來,其實四爺也明白她還活着,只是想等她自己回來,沒派人去找她,也是一種尊重。
看似是冷漠無情的背後,實際上對一種瞭解,否則就算找回了婭,她這一生也會在愧疚與痛苦中度過。
“我把你們選到這裏,就是一種罪孽,可也沒辦法,你們不來別人也要來。”
他稍一停頓繼續道:“你們就跟我的孩子一樣,每次的任務我都提心吊膽,能回來的我高興,不能回來的,我替你們驕傲自豪,就這麼簡單!”
不可否認,他有些答非所問,但卻讓秦烈豁然開朗,活着的好好珍惜,死去的永遠成爲回憶。
四爺從來沒有拒絕過隊員的要求,家裏有什麼困難,親人需要什麼幫助,他都能給一個滿意的結果,背後他的難處從來隻字不提,或許這就是他的愧疚,也是他坦然面對的最好方式。
“我明帶婭回她老家,讓她入土爲安,也在家裏過個節!”秦烈抿了抿嘴角,終於可以真正放鬆的道。
“知道你子想來跟我要什麼,沒拍桌子,就明長大了,沒出來,我也就更放心,終於成了個頂立地的男人!”
有時候,衝動看上去血性十足,尤其是爲了別人,更給人一種仗義的感覺,而實際上,那只是單純而幼稚的表現,沉着冷靜的處理問題,才更是成熟的表現。四爺親暱的摸了摸他的頭,臉上露出欣慰繼續道:“去吧,那邊我也會打招呼,婭不想回來,就是覺得無顏面對,現在你把她帶回老家,沒有那些所謂的虛榮,也要風風光光,我老四的兵,誰TMD都要高
看一眼!”
砰!
完後,一把推開窗戶,指着外邊的一排排柏樹,霸氣十足的道“那些都是我最好的兵,就衝他們,誰敢不給老子面子?”
他這番話罵罵咧咧,帶着一股痞子氣息,但卻也有種讓人爲他心甘情願去賣命的衝動與自豪福
“四爺威武,誰敢招惹四爺,明就削了他的山頭!”秦烈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枯燥卻又激情的歲月,壞笑着道。
“去去去,趕緊給我滾,沒事別TM來煩我。”四爺揮了揮手,一副不耐煩的口氣道。
“改給你帶兩瓶好酒過來,先走了四爺!”秦烈站起身來壞笑着告別,向辦公室外走去。
看到他離開後,四爺臉上的霸氣瞬間消失,緊抿的嘴角顯示出內心的痛苦,眼中淚花閃爍,完全是一個慈祥而又傷心的老頭。
……
過節雖一票難求,但對於楚瑩瑩來,卻是輕而易舉,考慮到時間緊迫,衆人回到別墅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便坐傍晚的航班向芬的老家趕去。
幾個丫頭高挑的身材,絕美靚麗的臉蛋,從機場就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一直到芬的老家,所過之處無不引來男人豔慕,女人嫉妒的眼光。
當然一路並不順利,主要是芬的老家太偏僻,坐了三四個時航班,又轉乘大巴纔到了縣城,住了一晚上賓館。第二打車,一路的顛沛流離,足足兩個多時後纔算到達,好在幾個丫頭格外新鮮,一路上有有笑倒也並不寂寞,芬的臉上也逐漸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