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他承認是自己打的又能怎麼樣大家都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也不會怪他”阿莎這話說的既天真,卻又十分現實,無心之過又沒釀成大錯,沒人會橫加指責,但不敢承認卻反映出人x的虛僞,說到這裏,她側頭看了一眼秦烈繼續道:“但你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一個外族人身上,不覺
得卑”
就在這時,她突然停住了話語,再次躺在地上的秦烈望去,覺得這個人有些面熟,快步走過去蹲了下來,小手掀開他額頭上的木板,瞬間愣住了
“婆婆,是他,秦烈”事情太突然,讓她手足無措,話語中帶着茫然與哽咽道。
“沒錯,就是他。”
孫婆婆眼中閃過得意,神情卻又充滿了慈善安w道:“阿莎,他闖進寨子,行兇殺人,現在也是死有餘辜,這樣也好,免得你以後還惦記”
哇
她話音剛落,阿莎坐在秦烈旁邊張口哇哇大哭,淚流滿面的樣子讓人心疼。
衆人都一臉懵b,就連大牙都嚇得停止了哽咽,扭頭向她看了過來。
秦烈的意識漸漸清醒,聽到這丫頭毫不做作,撕心裂肺的哭聲,開始有種莫名的感動。
要知道,在這種陌生的環境,周圍人的冷漠無情,讓這種牽掛變得更加彌足珍貴,只有經歷過生死的人,才能真切的t會。
“阿莎,爲了一個外族人,你這像什麼樣子”孫婆婆環顧了衆人一眼,開口呵斥道。
她知道,衆人都把阿莎與阿魯當成一對,現在這丫頭爲了另一個男人哭的稀里嘩啦,對阿魯來說,豈不是最大的嘲諷與侮辱
“你爲什麼要殺他”
阿莎站起身來,衝到阿魯的面前,掛滿淚水的俏臉上充滿了仇恨與激動繼續道:“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他殺了蠱苗的人,我是替你們討回公道”阿魯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這話的意思,這件事本與他無關,殺秦烈也是一番好心
確實如孫婆婆所想,被喜歡的nv孩當衆指責,又眼睜看着她爲另一個男人哭的這麼傷心,他心中的嫉妒與憤怒可想而知。
“沒錯,這個人死有餘辜,阿魯也是爲了咱們,你不該責怪他”人羣中,有人違心的解釋道。
嘩啦
就在這時,秦烈掀開身上的木板,掙扎着站了起來,但卻明顯脆弱不堪,身t不停的晃動。
即便是這樣,現場所有人也驚訝的目瞪口呆,包括出手的阿魯。
剛纔孫婆婆悄聲告訴他,便是阿莎對秦烈一直念念不忘,他便動了殺機,剛纔那一掌他拼盡了全力,甚至聽到了nv人的叫喊,沒有絲毫收手。
秦烈又是在毫無抵抗的情況下,肯定必死無疑
“你沒死簡直太好了。”
就在衆人呆呆發愣時,,阿莎轉身跑到他身邊,淚流滿面語氣中卻又充滿了驚喜與興奮道。
秦烈輕輕推開她,看了衆人一眼,臉上露出鄙夷與不屑道:“我不是向你們求饒,只是想告訴你們,爲了討好一個人,居然都違背良心,連一個小女孩都不如,難道不覺得噁心可恥嗎”
他就算裝死,屍體肯定也不會被放過,如果發現他沒死,此時又毫無反抗之力,悲慘的結果更可想而知。
所以還不如堂堂正正的站起來,把話直接點在這些人的臉上,就算再被殺死也t了。
聽到他這話,衆人的臉上都微微發紅,神情變得很不自然。
“少在這裏挑撥離間,剛纔沒死算你幸運”
阿魯嘴角抽搐了一下,眼中再次閃現濃濃的殺機,一步步走了過去繼續道:“這次我看你還能不能”
“站住”
阿莎在地上撿起一塊木板,雙手緊緊攥住擋在秦烈身前道:“你要是敢過來,我就跟你拼了”
“你還是不是男人難道指望一個女人保護嗎”阿魯話語中帶着嘲諷道。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誰要是敢再動他一下,我就跟誰拼命”
阿莎話語中充滿了堅決,也算是向衆人解釋,隨即開口繼續道:“剛纔他是不是爲了救大牙,那個暫且不說,現在他身受重傷,你殺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不覺得丟臉嗎”
她這話可謂十分聰明,既提醒衆人,秦烈是爲了救大牙才被打傷,現在又恩將仇報,不僅很不光彩,良心上也過不去。
“謝謝,不過你救不了我。”秦烈心中感激,卻也明白以這丫頭根本救不了自己,俯身在她耳邊,小聲的繼續道:“聽說苗兜有一種血魂線蟲,我就是爲了這個而來,拿它救我的妻子,如果你還記得我救過你,有能力拿到的話,幫我送
回去,我便感激不盡”
他不想讓衆人聽到,是怕給這丫頭增加麻煩,當然他也十分自私,可卻沒辦法,擔心楚瑩瑩一輩子就這樣處在煎熬之中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帶着牽掛與遺憾
“別跟我說這些,要救你怎麼去救”
阿莎用力搖了搖頭,她不是喫醋,而是沒這麼多複雜的打算,只是想眼前把秦烈救下來再說,揮舞着木板繼續道:“有本事過來試試,看我不打死他”
“原來是這樣”
狠辣與陰險的光芒在阿魯眼中一閃而過,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微笑着道:“阿莎,你怎麼不早說,既然他救過你,那也就是我的恩人,怎麼可能殺他呢”
如果說剛纔殺了秦烈,他完全可以用不知道阿莎與秦烈的關係來搪塞,就算這丫頭生氣責怪,但日久天長總有原諒他的那一天。
可現在阿莎拼命也要保護秦烈,再殺他的話,這丫頭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何況秦烈救了大牙,衆人雖附和着他的說法,但心裏卻都明白。暫時不殺秦烈,既能討好阿莎又顯得自己十分大度,可謂一箭雙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