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嘴角撇出一個不屑與鄙夷的弧度,隨即話鋒一轉繼續道:“本來我們不想殺你,但既然你看到了這一切,那便絕對不能讓你活着離開”
他這是舊話重提,怕秦烈把這一切說出去,反而招來更多的人搶血蟲,苗兜也就更無法安寧
“前輩,我來求血蟲,真是爲了救被壞人所害,變成植物人的妻子。”
秦烈知道,很多人打血蟲的主意,並不是爲了救人,而是爲了錢或者利益,死在這裏培育血蟲也是咎由自取
想到這些心裏反而坦然了許多,開口繼續道:“只要前輩們答應給晚輩血蟲,而我又能做得到的,任何條件都會答應你們。”
他這已經算是足夠誠懇,當然也是心裏話,哪怕傾家蕩產,把楚瑩瑩救醒也心甘情願
“別在這裏假惺惺的裝可憐,你妻子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她重要還是整個苗兜重要”卡布冷笑着回答。
“我拿血蟲,起碼是救一個活人,而你們卻拿它救一個死人”
他這話雖是事實,但卻帶着冷漠與無情,秦烈頓時火冒三丈繼續道:“生死本就是人的正常現象,你們真尊重他,就該讓他早點入土爲安,卻想用這種方法,讓他變成人不人,鬼不”
血蟲如果真的能讓死人復活,那活過來的還能稱之爲“人”嗎
這點與楚瑩瑩截然不同,畢竟那丫頭沒死,只是沒有知覺的昏迷而已
“放肆”
很明顯,卡布被徹底激怒,不等他說完便飛身而起向他撲了過來繼續道:“竟敢侮辱先祖,看我不把你碎屍萬段”
“既然這樣,那晚輩只好得罪了”
秦烈早就料到,這一戰在所難免,早就暗中準備,說完便用八成功力,揮掌迎了上去。
之所以有所保留,是因爲對方還有實力差不多的三人在旁邊觀戰,連一個都打不過的話,說明連拼命的資格都沒有。
砰
雙方瞬間碰撞在一起,隨着一聲巨響,整個大廳都彷彿顫抖了起來。強大的衝擊讓棺材也隨之晃動。
卡塔匆忙上前扶住,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
不止是他,卡瑟與卡米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很明顯沒想到,秦烈年紀輕輕,居然還有這麼強的修爲實力。
四人天天在一起,實力也都在伯仲之間,而卡布憤怒之下的攻擊,肯定拼盡了全力,秦烈僅僅後退了兩步,他卻退後了三四米遠才穩住身體,明顯遜色於對手。
“再來”就在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秦烈大喊一聲,主動撲了上來。
他並沒有對方想象的那麼輕鬆,甚至雙臂痠痛一陣窒息,卻故意表現的氣定神閒,就是讓對方心存忌憚
當打定主意拼死一搏時,氣勢也就格外重要,對方人越多,想法也就各不相同,才能多一份機會。
剛纔的交手,讓他看到了希望,但卻也明白,別說四人聯手,就是其中兩人他也沒有必贏的把握,所以才果斷的再次出手,力求拼勁全力重創對方。
轟
雙方再次交手,狀態卻與剛纔截然不同,卡布處在驚訝與恢復中倉促硬接,結果可想而知
隨着巨響,大廳內彷彿颳起一陣狂風,屋頂的塵土簌簌掉落,卡布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角流出一絲血跡。
秦烈雖有些討巧,但也不可否認,在吸噬了五毒的劇毒與怨氣之後,他的實力已經飛速提升,與四大長老任何一人交手,都能穩操勝券
卡塔三人的臉上都露出駭然的神情,可見內心的震撼
砰
就在秦烈穩住身體,調整狀態時,突然勁風襲來,不用猜也知道是卡塔趁機攻擊,只能匆忙硬接
一聲悶響,他感到胸口彷彿被千斤巨石擊中,眼前一黑飛了出去,半空中噴出一口鮮血,撞在牆壁後摔落到地上。
他剛纔只是討巧,此時的卡塔則是赤果果的偷襲
很難想象,被整個苗兜備受尊重的四大長老,能做出這麼卑鄙陰險的事情
“秦烈,你沒事吧”
阿莎匆忙跑到他身前着急的詢問,回頭對卡塔道:“卡塔爺爺,你這是背後偷襲,勝之不武,一點都不光彩”
“哼,對敵人,能殺掉就是最好的榮譽,管他什麼偷襲不偷襲,光彩不光彩”卡塔非但不覺得尷尬臉紅,反而不屑的回答道。
苗兜本來就是旁門左道,骨子裏便帶着那種最直接的勢利,什麼正人君子,光明正大,他們反而不屑一顧。
話說回來,就算那些喊着仁義道德的正派人士,背後幹着見不得人的勾當還少嗎相比之下,還不如這些旁門左道有擔當
“咳咳身爲苗兜的長老,難道就不怕被人恥笑”秦烈咳出一口鮮血,帶着嘲諷的語氣道。
實際上,他很贊同卡塔的做法,生死之間,哪有t麼多規則框框,不管用什麼方式,幹掉對手是唯一的選擇。
此時他這麼說,無非就是拖延一點時間,讓身體儘快恢復。
“恥笑,我殺死了敵人,他們該感到高興,爲什麼還要恥笑”
卡塔冷笑着回答,稍一停頓,眼中閃過狠辣繼續道:“別廢話,現在就殺了你,用你的血培育血蟲”
“卡塔爺爺,剛纔是我故意裝傷,讓他留下的。”
阿莎哽咽的哀求,話語中充滿了後悔,明顯覺得是自己害了秦烈,開口繼續道:“要怪就怪我,求求你們放了他吧”
聽到她這番話,秦烈無疑更加感動,剛要開口安慰,只見卡塔一把抓住這丫頭的胳膊,向旁邊扔了出去。
開口道:“讓開,不知好歹的丫頭,處處幫着外人說話,成何體統”“砰”的一聲,阿莎摔在旁邊的角落裏,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