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在口袋裏掏出劣質香菸,彈出一根遞了過去道:“你叫什麼名字?”
“哈哈,沙蒙!”
沙蒙先是一愣,考慮到他聽不清楚也很正常,抹了抹嘴角的啤酒,伸手接過煙,打着哈哈道。
看到劣質香菸,他都感到有些掉價,但以秦烈的身份遞過來,有什麼資格不接?
就像一些年輕人追求名牌,純粹是自視甚高的傻叉,穿上奢侈品牌,人家也會認爲是高仿,富豪穿着高仿,也t真的。
因爲別人羨慕的不是牌子,而是使用者的身份與地位!
“沙蒙老兄,你應該知道,昨天晚上你兄弟砸了我的場子。”
秦烈拿出打火機,親自給他點上繼續道:“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把面子看的比命都值錢,所以我帶人抄了回來,老兄也莫怪!”
他這話是解釋,也“江湖”味道十足,甚至在圖巴特聽來,有點道歉和解的意思,今晚的殘忍狠辣,也是逼不得已!
“咳咳……秦老闆言重了,能理解你的苦衷!”
當老大的替手下人撐腰,豈不是天經地義?劣質香菸很嗆,讓沙蒙很不適應!
咳嗽着繼續道:“實不相瞞,這些都是我的安排,大家乾的都是掉腦袋的生意,第一次接觸,試探……”
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試探一下秦烈的勢力,再就是跟公家之間的關係!
哐啷!
只是話沒說完,秦烈抓起酒瓶便砸在他臉上!
沙蒙的胖臉扭曲變形,玻璃碎渣夾雜着啤酒四濺,劃出的傷口流出鮮血,香菸也“嗖”的飛了出去。
“,你安排的,還敢叫老子來這裏?”秦烈臉上充滿了狠辣,罵罵咧咧道!
所有人都懵逼!
圖巴特渾身一顫,雖知道他是“僞君子”,可t沒想到,剛纔還嘻嘻哈哈的稱兄道弟,轉眼就下狠手!
再說了,也沒機會提醒沙蒙小心!
“找死!”沙蒙身後的光頭,反應過來後,躍上牀板直接撲向秦烈。
而旁邊的絡腮鬍,則一把抓過沙蒙,攔在他身前進行保護!
砰!
馬德超與光頭碰撞在一起!
桌上的酒菜被震得四散亂飛,屋頂塵土簌簌飄落,窗戶玻璃更是嘩嘩作響。
兩人各後退了幾步,臉上同時露出驚訝的神情,顯然都沒想到,對方的實力會如此強勁!
“趴下,都別亂動!”這時,門口的幾個隊員衝了進來,將圖巴特摁在地上,槍口對準了沙蒙三人道。
嘩啦!
光頭一腳踢起旁邊的凳子,旋轉着向隊員幾人砸了過來,再次一躍而起撲向秦烈。
擒賊先擒王,這是衆所周知的策略,但在槍口之下敢動手,不僅僅是拼命的膽量,還有足夠的實力做底氣,
馬德超一腳將凳子踢得四分五裂……
“都住手!”就在這時,沙蒙大聲阻止。
光頭停手讓到了一旁,但眼神中充滿了狠辣與殺機,明顯很不甘心!
沙蒙抹了抹臉上的血跡,話語中帶着憤怒繼續道:“秦老闆,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難道非要大家拼個兩敗俱傷?”
這裏又是秦烈的地盤,招來公家喫虧的還是自己,衡量之下才忍氣吞聲。
“什麼意思?”
秦烈拿起地上一瓶沒摔碎的啤酒,用牙齒咬開,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將酒瓶向對方扔了過去。
道:“殺了我的人,砸我的場子,又弄個內鬼來搞我?還問我什麼意思?要不是老子骨頭硬,早t你們玩死了!”
他口中的骨頭硬,是勢力與人脈的支撐,說的也是事實,如果周斌不壓下去,道上的“兄弟”豈不麻煩?
至於德猜,更是一種風險,很容易便讓他身敗名裂!
“秦老闆,這事是老兄的錯,你先別衝動,聽我慢慢解釋!”沙蒙閃身躲過啤酒瓶道歉。
捱了一“悶棍”,還t道歉,他也覺得格外窩囊憋火,卻也能“理解體諒”秦烈憤怒的心情。
畢竟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是大家族的公子哥,擔着很大的風險,就算有人脈關係,擺平這些事也需要付出很大代價!
何況都是練家子,能看出秦烈扔酒瓶只是一種發泄,並不爲了傷人,所以連光頭與絡腮鬍都毫無動作。
啪!
秦烈回頭抽了圖巴特一個耳光,接着狠狠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道:“,你口口聲聲帶我見老闆,老子給你個機會,但你t珍惜,是不是……”
“秦……老闆,沙大哥就是我們的老闆,我哪敢騙你啊?”沒等他說完,圖巴特便掙扎着爬了起來,苦逼的解道。
他明白秦烈是懷疑沙蒙的身份,但說動手就動手,這t人受不了,半邊臉頰紅腫,胸口疼的呼吸困難,委屈的都快哭了。
“沒錯,秦老闆,我就是他大哥。”
遇上這種反覆無常的公子哥,沙蒙是既憤怒又無奈,只能賠着笑臉繼續道:“先坐下慢慢說,一切損失我們來承擔。”
“少t話,真以爲老子不知道?”
秦烈臉上帶着痞子般的得意與狠辣,打量了沙蒙一眼繼續道:“你們的老大是個娘們,什麼時候輪到你了?”
他口中的娘們,自然是號稱“毒婦”的大毒梟!
“唉,秦老闆,誤會了,你說的那是我們大老闆。”
沙蒙有些筋疲力盡,折騰了半天,居然都t誤會,有火發不出來,內心的憋屈可想而知。
稍一停頓繼續道:“她怎麼可能來冒險呢?我負責周邊場子的貨,也包括華夏,所以纔來拜訪你。”
所謂的周邊場子,便是華夏周圍的國家,已經算是不小的頭目,誰曾想秦烈指的是“大老闆”?
至於老闆的名號早就“臭名遠揚”,並不是什麼祕密,秦烈知道也十分正常,但t誤會的代價有點“慘痛”!
尤其是圖巴特,眼中都淚花閃爍……“哦,真的?別再t耍老子?”秦烈故作一臉的質疑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