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瞬間短兵相接,用殺的“天昏地暗”來形容都毫不爲過!
妖族手下都修煉了上千年,又是在它們地盤上,更主要在妖王老大面前,勇猛兇殘可想而知。</a>
很可惜,它們今天遇到的,是來自鬼蜮,只有在斬魂刀面前纔會瑟瑟發抖的鬼將,任何萬物對它們來,都是遵守規則的“生命”!
而它們,就是爲了維持這種規則而存在的殺戮“機器”!
地上流滿了黑汁血液,到處是不停抽搐扭曲的蔓藤,動物殘肢斷體,空氣中的血腥味令人作嘔,淒厲的慘叫哀嚎聲不絕於耳,好似地獄一般。
相比於妖族的猛打猛衝,鬼將則更有層次,當第一排隊列被撕開,後邊立刻會補上,看似十分被動,實際上卻異常沉穩。
對手根無法突破,更別想衝到秦烈身邊,甚至在有條不紊的擴大屏障範圍!
“妖王,放了阿莎。”秦烈大聲喊道。
“真沒想到,你這麼快便修成了鬼魄,萬年以來還是第一次!”
雖看不出神情,但從話語中能感覺到妖王的驚訝與恐懼,甚至帶着一絲絕望的憤怒繼續道“以爲成了鬼尊,便三界無敵嗎?誰也別想阻擋妖族稱霸!”
雙方看起來殺的難分勝負,妖族手下衆多,但鬼將卻是隨着屏障的擴大,非但沒有絲毫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也越戰越勇。
豈是大院中時,三個鬼王帶來的那些鬼卒鬼將所能比擬?
“就憑這點蝦兵蟹將,簡直是大言不慚!”
秦烈嘴角撇出不屑冷聲繼續道“趕緊乖乖的束手就擒,還能少受點懲罰,有機會進入生死輪迴!”
不死爲妖,但它也同樣是一條生命,自然也遵守生死規則。
“少廢話,熬了萬年,我就等這一天,誰也別想阻攔。”妖王完,爛肉般血肉模糊的身上長出無數觸手,向阿莎伸去。
“啊……放開我!”阿莎嚇得桐臉蒼白,拼命的掙扎卻無濟於事!
“住手!”
秦烈不用猜也知道,這是妖王與這丫頭“軀殼”合二爲一的方式,實力也勢必倍增,不敢有絲毫猶豫,一躍而起衝了上去。
就在他身在半空,旁邊高聳樹木的陰影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挾帶着更加熟悉的氣息撲了過來。
轟!
隨着一聲巨響,四周的鬼將與妖族手下被勁風吹的七零八落。
秦烈落在地上“蹬蹬蹬”後退幾步,胸口一陣翻騰,呼吸不暢,但心中卻是又驚又喜。
沒錯,正是玩命,這次來db,不就是爲了找他嗎?
而讓秦烈驚訝的是,剛纔雖是倉促硬接,卻能明顯感覺到相比於t國時,他的實力又強大了很多。
“玩命,別再修煉鬼門心法,這樣只會害了你!”他大聲勸道。
妖魔不分家,當修煉鬼門心法誤入歧途時,很容易便會被妖族利用,或者內心那股貪念與慾望,會讓人心智徹底迷失。
起來複雜,實際上很簡單,就像好人沾染了黃賭毒等惡習,身邊勢必會出現狐朋狗友,因爲都是一個圈子臭味相投,變壞也就在情理之中。
“再強大,又有什麼用?只會害人害己。”
秦烈語重心長地繼續道“別再助紂爲虐,跟我回去,四爺在等着我們!”
“我能力不比你差,執行任務也從不怕死,殺的人更比你多!”
玩命眼睛赤紅,彷彿一頭深陷牢籠的野獸,絕望中透着兇殘血腥,話語中充滿了不甘繼續道“爲什麼在他們眼裏,你纔是老大?今天我們就比試一下,誰更厲害!”
心魔,就是利用內心原始的慾望與弱點,讓人忘記了情感,一步步走進深淵!
“咱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只要能一起活着,誰厲害不都是一樣嗎?”秦烈想起四人在翔龍大隊的日子,莫名的痛苦心酸,眼中淚花閃爍道“婭已經走了,如果我是老大,就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她……我只是你們的大哥,僅僅比你們年長几
歲。”
當以老大自居時,便沒有了感情,就像黑道上三四十歲的人都要口口聲聲喊着年輕人大哥,誰更心狠手辣誰就是老大。
但有什麼用?能一起出生入死嗎?關鍵時刻,不背後捅刀子就算“仗義”!
“別了,想救人先過我這關再。”玩命不耐煩的打斷,腳下一蹬,蔓藤“咔嚓”折斷,如閃電般居高臨下再次衝了過來。
半空中,兩個鬼將上前阻攔,被他揮掌打飛了出去。
鬼門心法,是邪魔歪道的剋星,何況他的實力與秦烈都不相上下,這些鬼將根無法抵擋!
轟隆……
陰煞森冷的勁風,讓打鬥中的鬼將與妖族手下,都彷彿瞬間冰凍停頓。
秦烈用了八成功力,整個人依舊飛了出去,半空中噴出一口鮮血,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玩命,同樣將身後一棵大樹撞斷,嘴角流出血跡,臉色蒼白如紙,赤紅的眼睛黯淡了許多,卻依舊翻身而起,嘴角露出猙獰。
“哈哈哈,殺了他,你就是鬼蜮至尊,掌握三界生死輪迴,萬物生命都會臣服在你腳下!”就在這時,妖王得意的大笑聲傳來道。
挑唆也好,利用也罷,以玩命此時的實力,三大地牢守衛,都未必是他對手,可想是何等的恐怖?
斬魂刀!
秦烈手臂一揮,看了一眼拼命掙扎的阿莎,眼中閃現決絕狠辣,一字一頓道“玩命,別再逼我……”
糾纏不休的生死兄弟,命懸一線的阿莎,陰險邪惡的妖王,三者糾纏在一起,讓他不得不拋開兄弟情義,果斷的做出抉擇。
“少廢話,再來!”不等他完,玩命便厲聲打斷,一躍而起撲了過來。
身體周圍黑霧瀰漫,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屏障,幾個鬼將撲上去攔截,被紛紛震落在地上,瞬間渙散消失在空氣中。
可見鬼門真氣的霸道之極,也足以證明他此次拼盡了全力。
嗤!但當他衝到秦烈身邊時,黑霧屏障被斬魂刀硬生生劈開一道缺口,鋒利的刀刃穿胸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