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是自慶城以來,蕭軍第一次要對付一個人,陳倉當然要狂風驟雨,全力以赴。
所以三天時間,就形成了這樣的勢頭。
“他的確撐不了多久了。”蕭軍用手指敲打着前面的中控臺,淡淡道:“不過,你就保持現狀就可以了,不需要再做其他事。”
陳倉聞言一愣,腦子沒轉過來,“既然如此,爲什麼不趁勝追擊,痛打落水狗?”
“你覺得這點手段能弄垮他嗎?陸長弓是富二代,就算他的生意真的因此而黃了,對他的影響也不會傷筋動骨。”
“那老闆你幹嘛還要我這樣做?”陳倉更不理解了。
“我要做的不是攪黃他的公司,而是讓他忍不住!”蕭軍看了陳倉一眼,平靜道:“如果你是陸長弓,知道了背後使詐的人是我,你會怎麼做?”
陳倉眉頭先是皺起,隨即緩緩展開,驚喜道:“我明白了!老闆,以陸長弓這混蛋的做法,他哪會忍下這口氣!他肯定會對付你!你這麼做,是要逼他出手!”
“對,我選擇今天來見他,就是這個目的!在他眼裏,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傢伙,是個喫軟飯的窩囊廢,是隻隨時能碾死的螻蟻。”
蕭軍想到剛纔陸長弓用腳底碾過菸頭的畫面,臉色微冷,道:“所以以他的高傲,絕不會允許我把他逼到這種份上,他既然能讓張柯用非常手段來對付我,那現在被我觸怒之後,同樣會以這樣的方式處理。因爲面對螻蟻的挑釁,人類要殺死它的方式只可能簡單粗暴,並且,自認爲不會產生任何的後遺症。”
說到這裏,蕭軍渾身上下透露出了一股驚人的氣場,淡淡道:“但可惜,我不是螻蟻。”
“高啊!”
陳倉總算聽明白了,頓時激動了起來,道:“這招是不是叫請君入甕?”
“好嘞!”
陳倉點了點頭,有一種即將做成大事的興奮感和參與感。
“開車吧,去張家。”
“去張家?”陳倉掛擋,踩油門,但聽到這話,卻停了下來,道:“去那裏幹什麼?”
蕭軍道:“張家請我喫飯,我去一趟。”
“他們請你喫飯?是張婉秋還是她那沒良心的媽?我猜肯定是因爲張柯的事吧?”陳倉不滿道:“不過和這家人有什麼好說的,張柯雖然是受人指使,但本質上罪有應得,老闆你難道還想幫他?”
“別那麼多話,趕緊出發。”蕭軍踢了陳倉的座椅一腳。
陳倉心中不爽,嘴裏嘟囔着什麼,纔不情不願的開車,朝着張家的方向駛去。
而蕭軍坐在後面,閉上了眼睛。
其實今天早上接到張婉秋的邀請時,蕭軍也有些意外,畢竟兩人都已經要開始各自的新生活了,爲什麼會選擇剛離婚幾天就請對方去家裏喫飯?
但當張婉秋提到了是因爲邱慧的邀請,蕭軍就明白了是前者頂不住家裏的壓力,爲張柯的事而妥協了。
不過張婉秋態度也並不堅決,只是告訴蕭軍願意來就來,不願意就算了。
畢竟兩人現在的關係,不說互不虧欠,甚至張家還有愧於蕭軍。
但最終蕭軍還是答應了,不僅是因爲這五年對張婉秋以及對張家的感情,還因爲他要去拿一件東西。
落在張家的太乙神針。
那是古醫門的東西,對他而言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