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說完?”蕭軍揹着行囊,淡淡道:“阿姨,我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被張柯迫害了,那我的下場會是什麼?如果是你,你能原諒一個這樣對待你的人嗎?”
“他好歹是婉秋的大哥,是你的大哥啊,曾經也是一家人啊!”邱慧叫道。
蕭軍嘆了口氣,道:“他不是我大哥,我也沒這樣的大哥。”
石頭沒有砸到自己腳上,是不會有人感同身受的,只覺得別人的疼痛和委屈都是可以撫平的。
邱慧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情,認爲蕭軍經歷的根本不算什麼。
但她又哪會懂事情的嚴重性,就算知道,也寧願裝着一個瞎子。
“蕭軍,你不能走!”
邱慧看到蕭軍要繞開他們,抓住對方胳膊的手再次用力,道:“你這五年,喫我們張家的,用我們張家的,我們虧待過你嗎?現在這個時候了,爲我們做點事又怎麼了?又不是要你頂替張柯,這就是一個諒解書,你寫寫會死嗎!”
“阿姨,你說得太輕巧了。”蕭軍深吸一口氣,道:“有些東西能寫,有些東西寫了還真會死,那是我的人格,也是我的底線。”
這種事,沒辦法妥協。
“蕭軍,你這個王八蛋!”
邱慧漲紅了臉,大叫道:“我們都已經這麼低聲下氣了,你還想怎麼樣?你要逼我們上絕路嗎?你是不是想要錢?你說個數,多少錢你肯寫諒解書?”
說話間,蕭軍推開了邱慧。
後者跌跌撞撞,臉上青紅交加。
張永山也怒了,道:“蕭軍,你太讓我失望了!你這樣絕情,是非要和我們張家恩斷義絕嗎?”
“想恩斷義絕的不是我。”蕭軍腳步停頓了一下,隨即轉過頭看向張永山,道:“如果你們覺得這樣就恩斷義絕了,那我無所謂,就依你們的意,恩斷義絕吧。”
這一刻,蕭軍不再停留,推開了門,大步走出。
“這個爛人!白眼狼!混蛋!”
在蕭軍走了之後,邱慧捶胸頓足。
而張永山也是氣得不行,大口大口喘息。
“砰!”
只聽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幾人嚇了一跳,轉過頭,只見是張夏臉紅筋漲,將茶几上的茶杯給摔在了地上。
陶瓷杯成了碎片,散落了一地。
“爺爺,你怎麼了?”張婉秋也驚了驚,連忙攙扶出怒不可遏的張夏。
張永山也趕緊道:“爸,你別動怒,爲了那臭小子,不值當。”
“爲了那小子?”張夏氣極而笑,道:“我是爲了他嗎?我是爲你們這兩個不孝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