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慧、張永山聽了二嬸這話,臉上不由都是一陣尷尬。
張婉秋結婚的事情村裏的人都知道,當時還請了整個村子的人過來喝喜酒。
但是兩人離婚的事情卻沒有對外公佈,畢竟這是家醜,不便外揚。
甚至後面逢年過節,都不讓蕭軍出面,避免被拆穿了丟人。
坐在輪椅上木訥的張夏,聽到“蕭軍”這個名字後,臉上神色也動了動,緩緩轉過頭來,看向二嬸一家露出微笑,道:“是啊,我有個孫女婿,他叫蕭軍。他很好,很好......”
老爺子一邊說着,眼角間慢慢泛出淚光。
二嬸見到這情況,還以爲老爺子是因爲太高興的緣故,於是拍了拍老爺子的肩膀,笑着道:“看來孫女婿對您老人家也是同樣的孝順呢,老爺子,你就安心養病,以後讓他們小兩口好好孝敬您吧。”
裹着厚厚的棉衣,站在一旁的張婉秋聽了二嬸這話,突然感覺到一陣心痛,心中想道:“二嬸說的話沒錯,爺爺操勞了一輩子,也是時候安享天年了,他老人家還等着抱曾孫呢。可是,可是......”
越想越是心痛,眼裏不由得泛出淚花來。
看望過老爺子後,二叔一家也不留下來喫飯,臨出門之時,邱慧突然拉住二嬸,問道:“你們真的打算去蕭軍那邊?”
二嬸明顯沒有注意到幾人的表情,笑着道:“那是當然。實不相瞞,今天我們來慶城,一是爲了看望老爺子,同時也是想請蕭軍幫我們辦些事。”
“請他辦事?”張永山、邱慧、張婉秋三人同時眉頭一皺。
“沒,沒有的事。”邱慧連忙強笑一聲,問道:“不知道,二嬸找那小子要辦什麼事兒?”
“是這樣的,最近我家那小娃娃得了一種怪病,找了很多醫生都治不好,這不是聽說過你們家蕭軍醫術了得麼,給過不少大人物治過病,所以我們就想......”二嬸有些尷尬的笑道。
張家三人對望了一眼,這一次輪到張永山問道:“張雲那小子犯了什麼病?”
說到這,二叔一家臉色立即就垮了下來,張婉渝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泣聲道:“弟弟他,他最近學習壓力過大,得了鬱抑症,是重度的,還幾次他在學校裏自殺,幸好老師發現,要不然......”
“鬱抑症?還是重度的!”
這一下,張家三個人都是吃了一驚。
張夏也是得了鬱抑症,但老爺子的病狀和普通的鬱抑症有所不同,他更多的是心病,須得心藥才能醫治,並沒有自殺傾向。
而張雲這種抑鬱症其實更加嚴重,情緒不受自主控制,一旦發作起來,隨時都會自我瞭解生命,非常危險。
“這得怪我,平時缺少了對他的關愛,在家的時候,我也老是責罵他,怪他成績不好,以至於讓他......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