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倉以爲蕭軍沒聽清楚,紅着老臉又道:“白流她說,她這一次是回家族裏去,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過幾天她回到慶城來找我,所以......”
“臥槽!”
蕭軍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
結果皆大歡喜,蕭軍也不好再繼續責備陳倉,這一次陳倉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直到現在,蕭軍還沒見過鬼影白流的真是面目。
“對了,我能不能問問,鬼影白流長得怎麼樣?”蕭軍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豈知,陳倉聽了這話臉色更加忸怩,低着頭不說話。
“怎麼着?你不會告訴我,連你也沒見過她長什麼樣子吧?”蕭軍問道。
陳倉點點頭。
蕭軍的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看着低着頭不說話的陳倉,想罵人但又罵不出口,終於還是嘆了一口氣。
“蕭先生,陳先生在裏面麼?”
正說着話,人便傳來一個聲音。
宋小青給陳倉安排的地方,正是上次陳倉被關押的那處小農莊,這裏都是泥草做的屋子,外面則是一個小空地。
雖然陳倉已經得到了治療,但腿腳還是有些不利索,蕭軍扶着陳倉出來之後,就看到陳家的一羣人,此刻就站在空地外。
初生的太陽,緩緩從東邊的山頭上爬了起來,投下一片黃橙橙的光芒,映在陳震山、陳大伯,陳準等人臉上,笑得格外的憔悴。
很顯然,昨晚他們也是一夜沒睡,一大早就朝着這邊趕來了。
今天陳三叔和陳明榮沒有來,只來了陳震山和陳大伯一家。
“什麼事兒?”
陳倉也同樣如此,他只是略微的掃了幾人一眼,隨後便撇過頭去,不去看幾人。
陳震山一見到蕭軍和陳倉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陳家恐怕有麻煩了。
蕭軍已經記恨上了陳家,如果他們拿不出足夠的誠意打動蕭軍的話,那麼陳家距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以蕭軍現在的威望,他甚至不用親自出手對付陳家,只需放一句話出去,那些和陳家有生意來往的人,就會紛紛撤資,遠離陳家,到時候陳家連求生都困難。
千萬不要小瞧現在蕭軍的威望。
經過昨天晚上,蕭軍當着衆多大家家族之人的面,親手擊殺柳二之後,他龍國第一狠人的形象,就已經被樹立起來。
當今龍國都市之中,沒有人有膽子再敢去觸蕭軍的黴頭,誰都怕自己成爲下一個柳二。
“不肖子,你給我跪下!”
看到蕭軍的表情,陳震山心中打了個突,他反應也是極快,突然爆喝一聲,一把將躲在身後的陳準給推了出來,一柺杖瞧在陳準的後腿上。
陳準一下子支撐不住,“噗通”一聲,當場朝着蕭軍和陳倉跪了下去。
陳準乃是政法大祕,平日裏高高在上的人物,此刻卻要跪在蕭軍面前,這讓他萬分憋屈,但他知道爺爺這是在救自己,當下也只能強忍着。
陳震山一柺杖壓在陳準的頭頂上,向蕭軍賠笑道:“蕭先生,陳倉,之前是陳準的不對,今天我特意拉着他,來向你們賠禮道歉來了。”
說着,陳震山朝陳大伯伸了伸手,道:“把賬單拿出來,給陳倉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