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軍一聽的話,更是震驚不小。
他眼皮猛的抽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盯着虛懸道長,皺眉問道:“虛懸道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心中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虛懸道長神祕一笑,隨後道:“你身上貼身穿的那件錦繡,是你小時候的襁褓吧,我記得的。這種錦繡十分罕見,現代工藝根本做不出來,也沒有那個時代的最高工藝,才能產出這樣神奇的錦繡了。”
蕭軍心中巨震,豁然站起,盯着虛懸道長的目光,一時間只覺腦中一片混亂,心裏出現了無數的疑問,但一時間卻又不知從何處問起。
“你知道我的身世?”最終蕭軍還是問出了關鍵所在。
“先坐下吧,我們慢慢說。”
虛懸道長重新拉起凳子,讓蕭軍坐下後,道:“先說結論,我並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可以大概的猜到,你來自哪裏。然後接下來,我再給你說說爲何我有這樣的猜測,以及我是從哪裏知道的這些事情。我的身份在來時,你應該聽師幻說過了吧,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需要說明的是,我和你師父蕭磊是故交。”
“大約三十年前的一個冬天,當時你師父蕭磊坐上古醫門北派門主後不久,我帶了一壺酒,跟幾位老友特地去給你師父祝賀。我們剛到山門就看到你師父抱着一個孩童,手足無措的在山門前走來走去......”
那一天正值隆冬,天上飄着鵝毛大雪。
與虛懸道長一起來的還有三人,一位是頭髮花白,臉色卻紅潤的老嫗,一個是滿臉胡茬,揹着一個鐵盒子的老漢,另一個則穿着儒衫,手持摺扇的老先生。
這四人均是老者,但除了其容貌略顯老態之外,不管是行動,還是談吐,卻不見半點蒼老,各個精神奕奕,腳步猶比許多年輕人更輕健。
只是剛到了古醫門北派山門,四人就看到蕭磊正抱着一個襁褓中的孩童,站在雪地裏急得亂轉,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糟了,糟了!你們四個快幫我找找這附近有沒有取他人?”看到四人,蕭磊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急忙向四人道。
“蕭老弟,你這手裏抱着誰的孩子,我老身怎麼沒聽說過你結婚了?”老嫗笑着上前問道。
蕭磊臉一紅,急得跺腳道:“煙姐,都這時候了,你還拿我開玩笑。這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我剛一出門就看到他被人放在我門前,我現在正在找他的父母呢?”
“哦?還有這事?”那穿着儒衫,看起來溫文爾雅的老先生,皺眉道:“你這山門建在高山之上,距離鬧市很遠。而今更是正值隆冬,風雪封山之下,尋常人根本進不了,何人會在這大雪天裏,把這麼一個孩童放在你的山門前?這倒是奇了。”
老先生衣着單薄,隨時大冬天卻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儒衫,非但沒有感覺到半點冷意,反而悠然自若。
蕭磊也道:“我也正好奇這事。山下住着這麼多人,隨便找個人都可以撫養這孩子,那人爲何偏偏跑到上山來,把孩子放在我的山門前?”
“只怕,那人是想你撫養這孩子?”那揹着鐵盒子的老漢聲音洪亮,笑着道。
他背上的鐵盒子光可鑑人,天上落下來的雪花在即將接觸到他背上的鐵盒子時,竟然自動的避開,始終沒有半片雪花落在和鐵盒子上,看起來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