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的?”她理所應當的懷疑是沈寒禮動的手。
她的人在沒有得到她的命令下,是不敢這麼肆意妄爲。
她舉着手機給沈寒禮看,曾經豪華不可一世的江家別墅,現在只剩下一縷輕煙。
手機上面正在播放視頻,是祁洛塵給她拍的。
他辦事路過那裏,再加上這件事在帝都挺轟動的。
救援隊遲了半個小時才趕到救援現場。
安全通道被別人的車給擋住了。
等清理障礙,再趕去的時候,爲時已晚。
在救援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沈寒禮搖了搖頭,他沒做,但能猜到是誰做的,但他不說。
江橘柚撐着腦袋,杏眸裏好似雪山消融的春光,朱脣一抹笑意盈盈,“確定不是你?打算做好事不留名?”
她跟帝都江家的關係千絲萬縷。
畢竟江父說的挺對,沒有他們,或許她還真的死了,也不一定。
沈寒禮也知道她的性格,不會真的趕盡殺絕,無論他們做得多過分的事情,她懲戒之後還會留着他們的性命。
更何況江家別墅,她也曾在那裏,生活過幾年,不會真的動手燒了。
“真不是我。”沈寒禮放下手中英文書,取掉眼鏡看她,捏了捏眉心。
江橘柚擰了了一下眉頭,如果不是他的話,那能是誰?
突然想到之前二哥給她打過電話。
嗯?
二哥?
沈念北?
那個時間點,剛好是接沈念北放學。
所以沈念北也有參與?
“沈寒禮,好像是我二哥帶北北乾的。”她腦袋轉的很快,一下就能猜到。
在感情上面,她或許略微遲鈍,但智商真的挺強大。
沈寒禮挑了挑眉梢,嗯哼了一聲,表示他也猜出來了。
沈念北不是普通的小孩,他這個做爸爸的,一直都知道。
他只是在江橘柚面前藏起了鋒芒。
江橘柚也不擔心二哥會把他帶壞,畢竟初次見面的時候,她的兇狠霸道北北也見識過。
樓下的傭人送來食物。
“肚子不是餓了?喫飯吧。”沈寒禮品質端過去放在牀邊。
這就像伺候月子一樣。
牀邊上的花瓶裏放了新鮮的梔子花。
花香很濃郁,卻不難聞。
是沈寒禮親自動手放進去的。
江橘柚嗓子好多了,飯也能吃了。
不過喫的不多,胃口不是很好。
隨便吃了兩口,就把碗推過去,拿紙巾擦嘴。
沈寒禮見她才喫那麼一點,擰着眉,不是太開心。
“再喫兩口?明天帶你去LG的新品發佈會,看上的都給你買。”沈寒禮又哄着她。
只要她多喫飯,把全世界送給她都沒問題。
江橘柚噗嗤一笑,這男人也挺逗。
“你藏了多少私房錢?”她揚着笑臉,明媚的讓他心中微動。
他可受不住江橘柚這麼撩撥的笑容。
江橘柚不過是隨口一問,也不會真的過問他的錢。
“爲哄老婆開心,不存點私房錢,就不能給你驚喜了。”他順着她的話茬往上攀。
她被哄開心了,又喝了一碗粥,肚子撐的不行。
沈寒禮捧着她的臉,在她的紅脣親了親。
心跳聲亂了,他趕緊放開了江橘柚,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重重的呼吸。
“你飽了,我餓了。”他碰着她的鼻尖,有點委屈的意味。
江橘柚眼神有些亂,好半天才從中抽離出來。
每次讓他碰,江橘柚都有點找不着北的感覺,很容易被動。
腦子清醒過來,就聽見他嘟囔着餓。
“你餓了就去喫飯呀?不會廚師就做這麼一點吧?你早說我給你留一點。”
江橘柚沒有聽出他話裏的意思,還以爲他單純的就是餓了。
沈寒禮笑着捏了捏她的臉蛋。
未施粉黛,質感細膩,像嬰兒一樣的肌膚,讓他有點愛不釋手,大拇指在上面剮蹭着。
“柚柚,我說的餓不是你想象中的餓。”他低笑着,漆黑的眼裏像是流淌無盡的光,吸引人嚮往。
聲音也好聽,江橘柚覺得他把好處都給佔了。
他牽着她的手,感受到枯木逢春的生命力。
她的臉刷的一下紅的不行。
昨晚的事情歷歷在目,怎麼揮都揮不出去。
她覺得沈寒禮現在壞透了。
怎麼可以這麼戲弄她?
是忘了,她被他折騰的現在還下不來牀?
沈寒禮被她的樣子給樂的不行,他喜歡看江橘柚害羞的樣子。
他們這邊開心了。
江家那邊亂成一鍋粥。
江父,江母跪倒在江家別墅門口,眼眶都紅紅的。
“這是哪個天殺乾的呀?真不想讓我們好過了是吧?也不怕遭到報應,下陰曹地府!”江母哭哭啼啼的辱罵着。
在商場上,他們樹敵不少。
但這麼公然的報復,那些人還是不敢。
這麼狼狽的樣子,又被拍的發到網上。
這一下子,微博廣場熱鬧非凡。
“誰膽子挺大,這麼大的別墅說燒就燒?別墅裏面值錢的東西,可都燒完了。”
“據知情人爆料,初步估計損失可達兩百億!!”
“怪不得江夫人哭的那麼傷心,換作是我,當場得撞牆自殺。”
“他們最近是走了黴運嗎?前有他們家黑料頻出,後有家都被抄了?!”
“勸他們去算算命,這倒黴都快倒到姥姥家去了。”
“帝都的象徵,就這麼轟然倒塌,還挺可惜。”
......
大家惋惜的同時,又在猜測這到底是誰幹的。
但沒有一個猜中的。
“**,是不是沈寒禮?除了他有這個本事,江橘柚這個小賤人,真是不得好死,非要我們家破人亡她才高興嗎?”
江母猜到這鐵定是江橘柚的手筆。
在帝都,除了沈寒禮敢公然報復他們,別人沒有那個本事,也不敢。
“最近小心一點,別再去招惹他們了,公司還一堆事。”江父咬着牙,心有不甘的囑咐。
這件事他不會善罷甘休。
沈寒禮,江橘柚!
他要這兩個人下地獄,把他們踩在腳底下。
他所受的屈辱,他完全不討回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眼裏全是憎恨的目光。
就在這時,他接到一個電話,問他想不想報仇。
他當然想,做夢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