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屋子裏傳來了一陣喧鬧聲,看來還有人在喝酒。
袁小山心中暗自疑惑,聽說高傑只帶了十餘人進城,那現在喝酒的莫非就是他的這些侍衛?
想到這裏袁小山頓時有了主意,當即令人展開了行動。
“不好啦,走水啦,快來人啊。”就在高傑帶來的精兵酒酣酒熱之際,突然一陣嘈雜聲傳了過來,頓時所有人手上一頓,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兄弟,外面怎麼回事,快去看看。”高傑帶來的精銳可是打老了仗的,雖然喝了不少酒,可意識尚且清楚,當即抓起身邊的武器便要出門。
“你們不能走。”眼見幾人就要出門,陪他們喝酒的士兵頓時大爲着急,許定國交給他們的任務乃是要將這些人灌醉,要是這些人這個時候離開,許定國怪罪下來他們可擔當不起,一急之下當即喝道。
“爲何不能離開?”衆人早就聽說許定國有了反心,今晚上這些人勸酒勸得這麼勤本來就讓他們起疑,如今被他們喝止頓時回過神來,紛紛拔出長刀道:“不好,快去找伯爺。”
衆人當即抽出長刀便朝門外衝去,只是這些兵丁又怎麼肯放他們離去,紛紛抽出長刀,和他們戰在了一處。
眼見混亂已經開始,黑衣人當即帶人朝着高傑的屋子衝了過去。
早就埋伏在房間外面的士兵們眼見衝出一隊士兵,當即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是許總兵派我們來殺高傑的,還請兄弟們行個方便。”
今晚圍殺高傑的事情本來就是機密,這些人當衆喊了出來,埋伏的丙丁立刻放鬆了警惕,當即說道:“兄弟既然是許總兵派來的,那便請吧。”
袁小山也不客氣,帶着人推開房門便衝了進去,此時高傑聽到喊聲剛剛醒來,眼見有人提刀衝了進來頓時大驚,慌忙爬了起來。
那些個女子眼見高傑醒來,幾人紛紛將其抱住,口中只說“奴家害怕”之類的話。
高傑本來就飲了不少酒,此時酒還未醒全身無力,加上幾名女子掛在身上根本動彈不得。
眼見持刀士兵靠近,高傑用力掙扎,可惜就是掙脫不掉,當即一聲長嘆:“吾命休矣。”
就在這時,一柄長刀對着他身上砍了過來,高傑眼見掙脫無望,只能閉幕等死。
然而,長刀卻未落在他的身上,反而落在了纏住他的那幾名女子身上。
隨着幾聲慘叫發出,高傑的酒也醒了一半,慌忙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侯爺的人,奉命前來帶來你離開。”袁小山冷聲說道,接着便將高傑的衣服遞過來給他船上。
只是高傑此時渾身無力,連兵器都提不起來,要想殺出去談何容易?
“我的親衛在何處?”直到此時高傑纔想起自己的親衛,當即開口問道。
“他們只怕自身難保了,你還是不要指望他們了,這是你的兵器,等下會有人將戰馬送來,上了戰馬你只管往南門而去,其他的交給我們便是。”
果然,不久便聽到一聲馬嘶傳來,接着便見幾匹駿馬朝這邊衝了過來。
“就是現在。”袁小山一腳踢開房門率先衝了出去,此時戰馬正好衝到門口,其輕輕一躍便上了戰馬。
“小山,這是怎麼回事?高傑那廝呢?”衆人早就跟袁小山混熟了,見其出來慌忙問道。
“高傑已死,我即刻回去覆命。”袁小山大聲說道。
衆人心中一喜,正要恭喜一下,突然之間房間之中衝出兩名士兵,在這兩人身後還有一個高大的身影,不是高傑還能是誰。
“小山,這是怎麼回事?”衆人大驚失色,他們得到的命令可是不能放高傑離開,若是高傑跑了,他們都的沒命。
“快,上馬!”袁小山沒有理會他們,大手一揮,身後兩名士兵扶起高傑便上了馬背。
直到此時,一衆士兵纔回過神來,當即便朝着袁小山等人衝了過來。
袁小山也不是喫素的,只見其一馬當先的朝着大門方向跑去。
由於剛纔有不少建築失火,此時圍在房間外面的兵丁已經少了很多,加上袁小山等人又有坐騎,於是很順利的便衝出了包圍。
“快來人啊,高傑跑了,快來人啊,高傑跑了……”眼見高傑逃走,圍攻的士兵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口中一邊大喊一邊朝着高傑離開的方向追去。
許定國知道高傑向來勇猛,因此早在街道上佈下重兵,要是裏面的人殺不了高傑,也絕對不會讓他們逃出睢州,看到高傑衝了出來,當即帶人圍了上來。
袁小山眼見許定國帶人圍了上來也不說話,只是一聲不吭的朝着南門方向殺去,在他來之前早就做了佈置,只要能夠堅持到南門,自己等人就還有一條活路。
在許定國大軍的圍攻下,高傑等人好不容易殺出一條血路,此時在其身後已經不足十人。
“快,去南門。”袁小山看着死在戰場上的兄弟,眼中滿是淚水的嘶吼道。
此時高傑的酒也醒了幾分,手中的長槍舞得風雨不透,在他的衝殺之下,漸漸與許定國的軍隊拉開了距離。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此時除了袁小山和高傑,身後已經再無一人,而許定國的人卻絲毫沒有放鬆。
“快點,快點,只要到了南門,我們還有救!”袁小山在心底吶喊。
而就在這時,前面又是一陣喊殺聲傳來,高傑頓時心裏一緊,暗道:“莫非天要亡我?”
而就在這時,前面的喊殺聲近了,一面旗幟終於出現在了眼前。
“自己人,是自己人。”高傑也沒想到這個時候還能看到自己人。
原來昨天越其傑離開的時候很不放心,暗中留下了一支兩百人的隊伍,以備不時之需。
就在昨天晚上,這支隊伍的頭領聽到城中喊殺聲震天,知道城中出了變故,當即帶人前來支援,只可惜城門緊閉,他們根本無法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