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售的意思,就是提前售賣一件東西,然後買家會付定金或者全款,咱們只需要在約定的日子將貨物給對方就可以。”
“當然,您這連貨物要十分搶手纔行。”趙懷神祕兮兮道。
“搶手?”趙敬明皺起眉頭。
染織廠能製作的也就只有布料和衣服了,可他旗下也沒有什麼搶手的東西可以售賣啊。
“其實,我們可以利用一種叫做明星效益的東西。”趙懷清咳兩聲。
既然他提出來這一切,依自然已經想好了整個流程。
“明……額。”趙敬明一個腦袋兩個大,爲什麼這兒子老是說些他聽不懂的話呢?
“簡單來說,就是某見衣物它本身很平凡,但卻因爲某個人或者某件事,而讓他的意義非凡,價值升級。”
這下,趙敬明聽懂了。
“那這件東西,是什麼呢?”趙敬明期待的搓了搓手。
他發現這個兒子,自從坦露自己詩詞方面的天賦後,就一直帶來驚喜。
“白袍。”趙懷眯了眯眼睛。
“白袍?”趙敬明一愣,隨即意識到了什麼:“你是要仿製白袍將軍的長袍?”
“這絕不可以!”趙敬明被趙懷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爲什麼不可以?”趙懷淡淡道:“白袍將軍自北荒軍亂後再無蹤影,但民間朝堂對他的呼聲卻日益高昂。”
“他們要找的真的是白袍將軍嗎?其實不然,他們只是要找到可以對抗北荒的勇氣。”
“而在他們心中,只有白袍將軍有這樣的實力,也有這樣的勇氣對抗北荒軍。”
“說白了,他們只不過是需要一個信念,或者說信仰。”
“如果這時候,我們對外公佈售賣白袍軍同款白袍,你說那些大梁熱血男兒們會不會買?”趙懷侃侃而談。
殊不知,趙敬明看向他的眼神逐漸變了。
“真是黑商!懷兒,以往我怎麼沒看出你有這種生意上的天賦?”趙敬明喫驚的看着趙懷。
從今天開始,他真正開始對自己這個兒子刮目相看!
“父親,說到黑商,兒子只怕不及你的九牛一毛吧?”趙懷嬉笑道。
趙敬明在上京城白手起家,能做到今天的地步,他可不相信這位便宜老爹是什麼良心商人。
“你說的很有道理。”趙敬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既然這樣,那這兩件事都交給你來辦吧!”
“正好軍獵之後你也無所事事,那守城副將的職位就辭了吧。”他笑眯眯道。
聞言,趙懷的臉色頓時就垮了。
“不是吧?全都交給我?”
“怎麼?交給別人我還不放心呢!”趙敬明哼了一聲。
“這樣,事成之後分你一半紅利,資金人力全由我出,這樣總不覺得虧了吧?”
趙懷聞聲挑了挑眉:“一言爲定!”
“那就這樣,有事找你林叔,我去書房看會書。”趙敬明輕咳兩聲。
望着趙敬明悠然離去的身影,趙懷笑了笑,這時在門外候着的柔兒走進來,見狀疑惑道:“少爺,是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嗎?”
“不,是發財的事情!”趙懷愉快的哼着小曲。
銀兩這種東西,誰又會嫌多呢?
“發財?”柔兒眼中疑惑之色愈加濃郁了,少爺又不會做生意,怎麼發財呢?
恰逢這時,一穿着華服的中年男子走來,正是趙敬明的左膀右臂,趙府管家,林恭德。
“李叔!”趙懷帶着柔兒迎了過去。
“趙懷?”看到這位趙府大少爺,林恭德面色微微怪異。
這小子前些年可是趾高氣昂的,誰都不放在眼裏,即便自己這位跟了趙敬明二十幾年的老骨幹。
可最近這半年,卻是有些好轉。
“李叔,我爹交代了我件大事,所以我想託你幫我尋點人手。”趙懷淡笑道。
林恭德一愣:“人手?趙府那麼多家丁,你隨便挑幾個就好了。”
他有些沒放在心上,畢竟這是個紈絝少爺,能有什麼大事?
聞言,趙懷卻是搖了搖頭:“李叔,我可不是隨便要幾個人,我要的是車伕,必須是五官清秀的少男少女,而且駕駛水平至少要在一流水平。”
“少男少女?”林恭德皺起眉頭,趙懷要這樣的少男少女做車伕做什麼?而且還必須是一流駕駛水平的。
這就棘手多了啊!
“這樣吧,我命人幫你去找找,對了,你要幾個。”雖然疑惑,林恭德卻仍舊答應下來。
雖然條件苛刻,但以趙家的能量,這還不是什麼難事。
“應該,一百二十個?”趙懷有些不確定道。
趙敬明只說了一百多輛馬車,卻沒有說具體的數量。
“沒問……”林恭德剛想答應下來,卻猛然意識到這個數字的嚴重性。
“什麼?你要一百二十個?!”林恭德瞪大眼睛,幾乎是吼出來的。
趙懷點了點頭,很是認真道:“這些都是我爹交待的,您如果不確定,可以去找他覈實。”
林恭德依舊處在懵逼中,良久他方纔道:“這事,我會向老爺覈實。沒什麼事的話我就……”
“有事!”趙懷急忙道。
“我爹將染織廠的生意也交給我了,麻煩您給我介紹一個可靠的人。”趙懷道。
“老爺把染織廠也交給你了?”林恭德喫驚不已,半晌後他方纔道:“我女兒青兒負責那裏,不過二夫人也去了。”
“劉春燕?”趙懷挑了挑眉,旋即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對了,那些少年車伕找到後別忘了考覈。”
“考覈?”林恭德一愣。
“就是測試他們的駕車技術,必須要達到一流纔可以!”說罷,趙懷施施然走了。
林恭德望着趙懷和那小侍女離去的身影,眉頭頓時緊皺,片刻後長嘆一聲:“老爺,您糊塗啊,居然在這時候培養趙懷!由他胡來……”
“染織廠毀矣!”
……
“你們,把這些布料全部染成最受歡迎顏色,還有這些,全部製成最昂貴的服飾!”
“我告訴你們,這是最後一批原料,如果損毀,你們就別想領工錢了!”
劉春燕刻薄的聲音在染織廠裏傳出,只見廠中此刻一派忙碌的景象,染色處與製衣處涇渭分明,形成了一道完整的製衣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