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錯愛 >真是異想天開
    “方小姐,你好”楊思齡伸出手,微笑看向方希悠。

    方希悠面無表情,也沒有和她握手,只是低頭看着懷裏的孩子,道:“沒想到你們居然演了這麼一齣戲,劇本編的好,演員嘛,也演的好。”

    楊思齡收回手,笑了笑,道:“謝謝方小姐誇獎”

    可是,方希悠並沒有爲楊思齡的奉承而高興,看向楊思齡,道:“好不容易見了,不如我們好好聊聊”

    “我有選擇的權利嗎,方小姐”楊思齡反問道。

    方希悠冷冷一笑,一把鬆開bobo,對蘇以珩道:“叫個人進來陪着孩子玩,我們,出去聊聊。”

    蘇以珩便讓雷默帶着方希悠和楊思齡來到隔壁的房間,他自己留在那裏陪着bobo玩,楊思齡和女兒說了一下,就跟着方希悠出去了。

    隔壁是一個休息室,雷默打開門請她們進去了。

    蘇以珩坐在椅子上,看着這個孩子。

    這孩子,像阿泉嗎都說女兒會像爸爸,他的女兒就是挺像他的,讓顧希覺得很挫敗,而這個孩子,既然是阿泉的,那麼,哪裏像阿泉呢

    蘇以珩看着,bobo坐在自己面前,拿着筆在紙上畫畫。

    孩子畫着畫着,擡頭看了眼蘇以珩,道:“叔叔,我認識您,您是蘇以珩叔叔。”

    “你,認識我”蘇以珩愣了下,道,“額,我們,好像沒見過面吧”

    “是啊,可是念卿家裏有叔叔的照片,念卿說,您是蘇以珩叔叔,是她舅舅舅媽最好的朋友。”bobo說完,又低下頭,繼續畫畫。

    蘇以珩看着這孩子一臉稚嫩的樣子,心裏不禁唏噓。

    “你,在這裏害怕嗎”蘇以珩問。

    這不是蘇以珩第一次面對被自己抓到的孩子,以前在海外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會抓過那些被犯罪組織利用的孩子,只是,蘇以珩已經很多年不會問這種問題了,除了他剛開始執行任務的時候。

    “媽媽說,爸爸會來接我們的,我不害怕。”bobo說道。

    爸爸

    難道說,楊思齡已經篤定曾泉會來見她

    “你爸爸,是誰你媽媽說過嗎”蘇以珩問。

    “我爸爸是他”bobo把畫交給蘇以珩,笑着說。

    蘇以珩看着畫,上面是一家三口,爸爸媽媽牽着一個孩子。

    他的兩個孩子小時候經常畫這種畫,他很熟悉了。心理學家說,孩子們的畫是反應他們內心最直接想法的,這就是他們思想的載體。而bobo,很明顯是想讓爸爸媽媽和她在一起的。這也很容易理解,孩子嘛,想的都是一樣的,爸爸媽媽,家

    “你見過爸爸嗎”蘇以珩問。

    他不知道楊思齡和孩子說了多少。

    bobo搖頭,道:“媽媽說,我們到了這裏,見到了蘇以珩叔叔,就會見到爸爸了。”

    蘇以珩看着孩子。

    “蘇叔叔,您和我爸爸,是朋友嗎”bobo問。

    蘇以珩不知道怎麼說。

    阿泉沒有說過怎麼處理這個孩子,阿泉從來沒有說過要見這個孩子,那麼現在,他還是,不要多說什麼好了。給人希望,又打擊掉希望,太殘忍了,何況還是個孩子。

    “額,我不知道。”蘇以珩道。

    bobo看着蘇以珩,道:“念卿和我約好一起玩的,今天我沒見到她,她肯定等着急了,叔叔,能讓我給念卿打電話說一聲嗎好朋友的約定是不能反悔的。”

    打電話怎麼可能

    蘇以珩是不會讓bobo打電話的,也不能讓念卿知道這件事。

    “沒關係,等我見到念卿,我會和她說的,她是不會怪你的。”蘇以珩道。

    bobo“哦”了一聲,很失望地趴在桌子上。

    不過,說到打電話,蘇以珩倒是突然有了想法。

    “bobo,要不,你再畫一張心裏想的畫,叔叔先出去給你拿個冰激凌,怎麼樣”蘇以珩道,“你喜歡冰激凌嗎我女兒很喜歡。”

    “我喜歡,我要草莓口味的,還有香草的。”bobo道。

    蘇以珩微笑着摸摸孩子的頭,走出了房間,留下bobo趴在那裏畫畫。

    一個五歲的孩子,被關在這種

    地方,沒有害怕,是因爲她媽媽的謊言,還是什麼蘇以珩不得而知。但是,心裏想到這個孩子身上流着的屬於曾泉的血,蘇以珩也就覺得這一切不合理的現象,一點都沒有不合理。

    只是,流着曾泉的血的孩子,卻不是希悠生的。

    唉

    蘇以珩心裏嘆着氣,走了出去。

    此時,曾元進和曾泉正在楊家。

    楊部長已經被停職,看起來他沒有因爲停職一事心情不好,女兒和外孫女不見了也不着急,就坐在書房的躺椅上,閉着眼睛聽戲。

    曾家父子到來的時候,書房裏飄出來的,是京劇大師於魁智和李勝素的武家坡選段。

    王寶釧唱着“我父在朝爲官宦,府下金銀堆如山,本利算來該多少,命人送到那西涼川”,接下來薛平貴就唱道“西涼川四十又八川,爲軍的要人不要錢”。

    門推開,楊部長就躺在那裏哼着唱。

    “部長,曾部長和曾市長來了。”祕書報告道。

    楊部長卻也沒有起身,依舊在那裏躺着。

    祕書臉上不禁有點囧,部長難道不清楚嗎曾元進是什麼人曾泉是什麼人在曾元進面前這個樣子雖說這三人級別是一樣,可是,實權不同啊不能按照級別來說事。何況曾元進不是一個簡單的部長,更是領導層的人物。如今部長被停職

    “部長”祕書又叫了聲,可楊部長依舊閉着眼哼唱着。

    曾元進擺擺手,走到唱片機邊上,關掉了機器。楊部長這才睜開眼,看向來人。

    楊部長起身,讓祕書準備一下茶室。

    “曾部長,請吧”楊部長說着,就走出了書房。

    曾泉跟着父親,和楊部長一起走到了後花園裏的茶室。

    “不知道曾部長想喝點什麼呢”主人問道。

    “什麼都可以。”曾元進道。

    來這裏又不是喝茶的。

    祕書趕緊帶人泡好茶,就關門離開。

    “我們做了兩年的鄰居,還沒坐在一起喝過茶呢”楊部長道。

    “應該早點喝”曾元進道。

    “我是想早點請二位來我家喝茶的。”楊部長道。

    “楊部長,我們來的目的,您應該很清楚”曾泉道。

    楊部長擡手止住了曾泉的話,曾泉看着他。

    “思齡很早就說喜歡你,我也不懂她的想法。不過呢,做父親的,孩子想要什麼,總會努力去達成。”楊部長道,“您說是不是,曾部長”

    曾元進點點頭。

    “不過很抱歉,我不認識您的女兒。”曾泉道。

    “是嗎沒關係,你慢慢會想起來的。”楊部長說着,對曾泉笑了。

    這笑容,好像是一切成竹在胸一樣。

    曾泉強壓着心裏的怒火,父親看了他一眼。

    “既然說到了這裏,不如我們就談談兩個孩子吧”曾元進道。

    “嚐嚐我的茶。”楊部長卻說。

    曾元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茶,就得要對味兒,跟結婚一樣,不對味兒了,一輩子怎麼都過不下去。曾部長,您說呢”主人微笑道。

    曾元進和曾泉都聽得出楊部長的話外音。曾元進和前妻的婚姻不幸福,娶了羅文因,好了。而曾泉呢,和方希悠過的那日子

    曾泉只是淡淡笑了下,沒說話。

    難道說,我和希悠過的不好,和你女兒就好了

    真是,不自量力

    曾元進也笑了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讓泉兒和希悠離婚了,然後和你女兒在一起這倒是個好的安排,一家仨口,也是團圓了。”

    曾泉聽得出父親的意思,也沒有開口。

    對方還沒出牌呢,他又何必多說

    “破鏡重圓了,也還是破鏡子,又何必強求”楊部長道。

    曾元進明白了,這楊部長,是想借着孩子,來逼迫曾泉和方希悠離婚,然後和他女兒結婚,從而直接摘取曾家的勝利果實

    真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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