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明白,爲什麼餘總,會對一個小丑,如此重視。
然而。
萬衆矚目的楚楓,終於擡起紅酒,喝了一口。
“沒事,坐下來喝一杯。”
餘勝大喜過望。
連忙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一旁桌,那些同學,全部傻眼。
尤其是蘇月蘭,剛剛她才急切宣誓,自己和楚楓已經沒有半點關係……爲什麼,楚楓給她一種感覺,她自己,纔是那個井底之蛙?
陳傲眼睛眯起,一絲寒芒,從眼中閃過。
“父親,要不要趕人?”
“閉嘴!”陳傲眯眼:“這皇朝龍庭都是那位的,你拿什麼趕?再說了,被他惦記上,陳氏日後,可能危在旦夕!”
驕傲如他都沒想到,自己的完美佈局,居然會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餘勝,全盤打亂。
盧小雨也久久回不過神,口中喃喃:“這,就是你的底牌麼?”
許久。
還是陳大家主,長出口氣。
“兒子,記住了,不能以貌取人。”
“如果不是今天我們有最後的底牌,可能……鹿死誰手,都不知道。”
要是楚楓聰明一點。
直接拜託餘勝,對他陳氏出手,以他陳氏的體量,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還好,還好。
這年輕人,今天必定命喪黃泉。
而且,他們還只是借刀殺人,日後餘勝就算報復,也得看看黑獄的臉色。
突然,黃科將幾疊錢放回桌面。
俯身在蘇月蘭耳邊說了兩句。
而後,轉身便離開。
“我家裏有事,先告辭了。”
只留下蘇月蘭,再次瞥了眼旁邊的楚楓。
剛剛黃科,只給她說了一句話。
“你現在看到的楚楓,還只是冰山一角。”
這,難道連餘勝,都只是冰山一角?
要是自己剛纔,選擇和他站在一起,共同面對那些流言蜚語……
她看着手中的十萬。
咬了咬牙:“那又如何?楚楓不過是借外力而已,餘總厲害,不能代表他厲害。”
她選擇不走!
宴會繼續。
但,現場有些沉寂,他們始終有一種,風雨欲來的直覺。
楚楓依然坐在凳子上,一顆一顆喫着花生米。
不急不緩。
“先,先生,還沒請教您尊姓大名?”
“楚楓。”
餘勝吞了口唾沫。
仔細想想,卻始終想不出哪裏有姓楚的名門大家。
可他沒有小看楚楓:“楚先生,那個,我的新家在御林,您隨時可以來看看,我可以把您加入面部識別系統,這樣您可以隨意進出御林三環……”
“不用了。”
楚楓搖了搖頭。
可隨即,就說出了讓餘勝倒吸涼氣的話。
“那地方,我不想再住了。”
再住?
他住過?
就在這時,餘勝忽然看見,青年的筷子在空中停住。
圓盤中,還剩下大大小小,二十顆花生米。
餘勝眼睛稍稍瞪圓。
這種時候,他的經商的獨到狠辣之處,卻是展現出來。
轉眼,又給楚楓倒上一杯酒。
“楚先生,我們那兒有個規矩,只要開了酒,酒就要陪人喝完。”
也就是在這一瞬。
四面八方,忽然之間,一個個黑影,從四面八方落入。
其中一人,發出一聲刺耳尖叫。
惹得所有賓客,齊齊捂住耳朵。
“特麼的,吵死了,你們是誰啊?保安呢?還不快讓人滾出去?”一人站起身怒罵,然而下一刻,一個黑影掠過他的身邊,那人看着被折斷的手指,不可置信地,尖叫起來。
四面八方,頓時慌亂起來。
“啊,啊!”一個男孩兒,看到身邊男人倒下,當即大哭。
可下一刻,又是被捏住脖子,從半空提起,一點聲音沒發出來。
終於。
高臺之上,一個女人的身形,拍了拍手。
“各位稍安勿躁,我們沒有惡意。”
“我們只是來找一個人,楚楓。”
爲首兩人,一個就是這看不清面目的女子,另一個,看體型,大概是男人。
張麗第一個站起來:“他,他在那裏!”
所謂,生人坑一半,熟人大滿貫。
對於楚楓這個窮親戚,她可是巴不得下狠手,這幾個一看就是狠人,她當然指出楚楓。
那女人點點頭,揹負雙手,將婀娜身形體現出來。
“其他人,離遠點。”
“好,好!”
所有人,起身離開。
“嗤,”石琪面色微微發白:“嚇死我了,有那麼一瞬間,我還以爲鹹魚翻身了。”
“還是鹹魚。”
麻肯搖了搖頭:“這幾個人,看就不簡單,楚楓絕對要出事。”
轉眼。
場中只剩兩個人。
就是餘勝,都有些尷尬。
“你還可以走。”楚楓再次喝了杯酒。
“楚先生,我現在就是想走,都不敢走了。”
餘勝嘴角抽搐。
所幸兩耳不聞窗外事,給自己上了一杯酒。
“楚先生,看好了。”
他碰杯時,輕輕開口,下一刻,忽然大吼:“老於,開路!”
說着,刷地起身。
與此同時,一旁院牆之上,一人跳過院牆,飛速刺向他們身後,最薄弱的地點。
“快走!”
餘勝抓住楚楓,就要開跑。
眼見着老於衝向前方一個黑衣人,他嘴角微笑。
老於。
是他的護衛。
堂堂,武者一段巔峯高手!
還是偷襲的情況,眼前這個黑衣人,絕對扛不住。
誰想。
他這念頭剛起,剛剛那位落地輕身如燕的老於,轟然撞到背後樹幹之上。
轟隆隆。
那樹幹,應聲而斷。
老於生死不知。
“怎,怎麼可能?”餘勝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