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笑的儒雅,收回目光,平靜喝了一口杯子中的白酒,道:“先是姚姚失蹤。接着是林阿姨的門前被人潑血,然後我的車意外被毀,還有你頻繁接到恐嚇電.話,有哪一次楚君騰在你身邊你說楚君騰不會去害宋屹,這點我也認同,可回想當時,我們霍小怡家接你去秀城,緊緊10分鐘不到的時間,他的車胎被人劃破,且非常明顯。試問如果他真的不計較宋屹的生死,那麼他完全可以劃下他最不會注意的輪胎,爲什麼偏偏要讓你們第一時間就發現他的輪胎已經癟下去了”
“那也說明不了他不在場,這些事就都是他叫人做的”簡予妍依舊不信。
“那林阿姨車禍昏迷之前聽到的那些話呢”韓清再次問道。
簡予妍不敢相信的看着韓清:“你是怎麼知道的”
韓清笑了笑,其實在醫院,阿姨醒過來時,我就已經問過她了。私下我讓人去查過,也正是因爲聽林阿姨的那些話,我才產生的懷疑。當時我並不想告訴你,在那個時候如果讓你知道,我怕你會崩潰”
簡予妍臉色蒼白,嘴脣劇烈的顫抖,不敢去正視韓清的眼睛。
韓清繼續說道:“林叔叔剛剛也說過了,許氏是最想要這個方子的人,他是許芳諾的兒子,於動機來說,難道也不值得懷疑嗎”
簡予妍坐回自己的位置,一件件事在她腦中快速的串聯起來,她發誓,只要楚君騰不親口承認,她絕不相信任何人的話。
談到那個方子,簡予妍對着身前的林祖峯,說道:“我們林氏的方子裏,到底有怎樣的祕密,許氏要這麼費勁心思想要擁有”
林祖峯輕咳了一聲,看了眼一旁的韓清,韓清識趣的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間”
簡予妍點了點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間後,才擡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林祖峯垂着眼瞼道:“那根本不是什麼藥方子,而是通過上面的那幾位藥提取出來的東西,在特殊環境下,能培養出一種菌羣,而這種菌羣可以破壞人的記憶中樞神經,做到讓人暫時或者永久性失憶”
簡予妍聽的有些毛骨悚然,問道:“怎麼會這麼邪惡,這個方子不是我們林氏從祖上傳下來的嗎可那個時候並沒有這種技術啊。”
簡予妍的疑惑,林祖峯表示理解,他緩慢說道:“其實,據你爺爺說,在清朝時期,爲了不讓宮廷密事傳出皇宮,這個方子就已經存在了,只是當時用量不準,用過的人要麼癡傻,要麼致死,沒人知道這個方子到底經過多少人的改動,最後成了這個樣子。”
“那這麼說,這藥方子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什麼治療腦癱和中風的藥方,它根本就是個荼毒人大腦的禍害”簡予妍看着林祖峯問道。
林祖峯頹然的點了點頭,道:“正如你所說的那
聽到這裏,簡予妍才鬆了口氣,她真不敢想,想要這方子的人,到底懷着什麼樣的目的。
林祖峯將菜夾到簡予妍的碗裏,心疼的看着簡予妍,道:“妍妍,我知道這麼多年,你跟我沒什麼感情,一時間難以接受我這個父親,這些我都能理解,當初我因爲這個方子被許氏陷害入獄,雖然我恨,可我真的對他們無能爲力,現在也只能苟延殘喘。爸爸真的不想你在爲了這個方子重複我從前的老路,離開他吧,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在哪”
簡予妍木訥的看着自己的父親,搖了搖頭,道:“我不會走,現在藥方即使在我手裏,我也一定要毀了它,無論是誰,都休想拿它去害人,你也說了,我爺爺當年因爲這個藥方鬱鬱而終,你也因爲這個藥方被人陷害,我逃不掉的”
林祖峯眼中全是心疼,伸出手撫摸着簡予妍的臉頰,道:“對不起,爸爸不知道該怎麼保護你“
簡予妍彎了彎嘴角,搖了搖頭:“您放心,我能保護好自己”
臨走時,簡予妍對着林祖峯說道:“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有空我會再來看你”
充滿關心的話語中讓林祖峯感動,卻始終沒有聽她叫一句爸爸離開了林祖峯的中式料理餐館,簡予妍和韓清走在曼哈頓異域風情街上,深深的呼吸着傍晚十分的空氣。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身側的韓清緩緩開口。
簡予妍笑着看向韓清,道:“我能怎麼做藥方子到底在哪沒人知道,不過,我會處理好這一切,不會再讓任何一人受到傷害”
見簡予妍笑的異樣,韓清突然間明白了什麼,立刻停住了腳步,雙手握住簡予妍瘦削的肩膀,問道:“簡予妍,你想做什麼”
簡予妍彎了彎眼角:“韓清,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韓清眼中疑惑不減,不點頭也不搖頭的看着簡予妍:“什麼事”
“如果我遇到了什麼危險,你能幫我照顧我媽媽嗎”簡予妍認真的看着韓清問道。
“你胡說什麼”韓清動了怒,是簡予妍不常見到的。
簡予妍認真的看着韓清道:“答應我”
韓清白着臉,愣在原地,而簡予妍早已經走在前面,一臉的輕鬆。因爲明早就要回國,韓清將簡予妍送回酒店後,約了美國的朋友,一起見了個面。
酒店的套房內,簡予妍坐在地毯上,將紅酒杯子舉到眼前,傻笑着看着杯子壁上映着自己的臉頰,憨傻的可愛。她一遍遍問着自己,楚君騰啊,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呢沒人能給她答案,她也不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