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霸王張繡 >第八章 ??賢弟真非常人也
    龐德大受震動,也頗覺得羞愧。枉費他被張繡稱作“兄長”,但一來沒有大的人生籌劃,二來聽聞天下要大亂,第一個想法居然是回鄉。

    而張繡卻是迎難而上,火中求慄,大幹一場。

    而且張繡的每一次舉動,都是出於精心佈局,而不是胡亂殺人,簡直可怕。

    “賢弟,真非常人也。”龐德心悅誠服,雙手抱拳對着坐在上首座的張繡,彎腰行禮道。

    “兄長切莫如此。”張繡連忙作揖還禮,隨後便從容坐直,再次問道:“兄長可還沒有回答小弟。現在局勢如此,兄長可有意呼?”

    “賢弟有這等大志向,且有遠慮。愚兄我雖然生性蠢笨,但也空有一身蠻力。我願意追隨賢弟,聚衆起兵封侯拜將。”龐德既服氣張繡的爲人氣概,自然沒有不從之理。儘管年長數歲,卻也甘願聽從張繡。

    “好。我有兄長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張繡自然大喜過望,然後深深對着龐德作揖行禮。

    儘管定了主次,但是張繡對龐德仍是尊敬的。即使是忠心耿耿的大將,也是需要多加籠絡的,可不能定了主次之後,就鼻孔朝天,不把龐德當兄長了。

    “我有賢弟謀劃,又有一身蠻力,何愁不能封侯拜將?”龐德也是大笑着說道。

    二人各自吹噓了一番對方之後,卻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張繡想了一下之後,對龐德說道:“兄長。現在胡車兒等人殺人亡命。我麾下有數百少年在城外,沒人管束。兄長呆在郡守府中幫閒,不過是蹉跎歲月。不如辭了那郡守王恢,爲我管理數百少年如何?”

    “敢不從命?”龐德既然決心一下,自然唯命是從。他斂容抱拳,沉聲應道。

    雖說此事不需要急迫,畢竟距離漢靈帝駕崩還有一段時間。更別說董卓殺入洛陽了。

    可一步步走,一步步謀劃。但是龐德此刻熱血沸騰,卻也等不了了。當即辭別張繡,出了府門翻身上馬,向郡守王恢辭別,取了大刀弓矢行禮,便去了城外軍營,爲張繡管理數百少年去了。

    這讓郡守王恢覺得可惜,龐德是他的同郡人使用起來也是方便,而且龐德爲人不避艱險,什麼任務都敢執行。

    但既然龐德決心一下,他也只是惋惜了一陣,便也沒有多想。

    此事發展成這樣,也有出乎張繡意料的地方。但是龐德投入他的麾下,卻是百利而無一害。

    如果時間遷延日久,恐怕夜長夢多。

    張繡在喜悅之餘,繼續鍛鍊武藝,偶爾出城去看看自己的數百少年。

    ...........

    董卓大營。

    如今董卓麾下有數萬人之衆,以拱衛右扶風安全。雖然官職只是中郎將,但卻是天下兵權最重的將軍之一。

    大營連綿不絕,一望無際。其中旗號遍野。

    “董”、“張”、“李”、“郭”、“樊”、“華”等旌旗,在空中迎風飛舞,好不氣勢。

    張濟爲董卓麾下的大將之一,雖然並不出衆,但卻也獨領一營。

    胡車兒等三人殺人亡命之後,便朝着董卓大營直撲而來,且很順利的進入了張濟營地內,見到了張濟本人。

    大帳內,張濟坐在將軍座上,氣息有些不穩,甚至有點氣急敗壞道:“你們說什麼?是大郎命你們去殺了郡功曹嚴松的?”

    張濟面白無鬚,長相頗爲俊朗,看起來彷彿是翩翩儒將,但實際上他武力也是不俗,張家家傳的槍法不弱,且身經百戰。

    但饒是如此,張濟聽聞這個消息也是如晴天霹靂一般。殺功曹這種事情,他都不敢做啊。

    他侄子爲什麼會這麼大膽?敢做下這等潑天大案?

    但是侄子畢竟是侄子啊,而且張繡還是張家獨苗,豈能不管?

    張濟想了一下之後,擡頭厲聲對胡車兒三人說道:“你們三個自此之後,在我軍營內活動,膽敢離開軍營半步。我就將你們的腦袋給砍下。”

    “諾。”胡車兒本也是忐忑,聽聞這句話之後,反而心中一顆大石落下,寬鬆了許多。

    張濟隨即讓胡車兒這三個傢伙滾蛋,且思索了起來。

    這仔細一想,他反而平靜了下來。現在天下大亂,死個縣令、郡守乃至於刺史都是家常便飯,死一個功曹又怎麼了?

    再說,又不是大郎動了手。而且他在右扶風地界領兵,抵擋西北涼州的羌族亂兵。

    郡守又不是蠢貨,難道會殺了他的侄子?

    但是這個叫嚴松的功曹,似乎與十常侍有些牽連。張濟在思量了許久之後,覺得問題不大,但還是得稟報一下董卓。

    有事找老大,這是古今通用的道理。董卓在十常侍那邊有關係。

    張濟當即命人備馬,不久之後出了大帳翻身上馬,帶上十餘輕騎,便往董卓的中軍大營而去。

    張濟這張臉就是通行證,一路上沒有人敢盤查他。他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董卓的中軍大帳外,將馬交給一旁的守衛之後,張濟進入了大帳內。

    大帳內,陳設十分簡單。不過是一把大劍一套黑色甲冑而已。董卓正坐在帥座上,與坐在側坐上的李儒說話。

    董卓滿面橫肉鬚髮濃密,有一雙彷彿要喫人的銅鈴大眼,身材肥碩,索性身高還可以,否則看起來就像是一顆肉球。

    張濟每一次看到董卓,心裏邊都要犯嘀咕。

    年輕時候的董卓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是遠近聞名的猛將,能左右開弓。這些年來,董卓是肉越長越多,也越來越像個球了。

    “主公。”張濟心中這麼想,可不敢說出來,站直了之後,對着董卓深深彎腰行禮。

    “張將軍,有何事?”董卓結束了與李儒的交談,很和顏悅色的問張濟道。

    雖然董卓平時殘忍好殺,爲人好色,但是對待部下將軍還挺可以的。而且在一衆惹是生非的西涼將軍之中,張濟是沉穩不惹事的人,董卓還挺喜歡張濟。

    面如冠玉留着三縷長鬚,穿着一身米色寬袍,繫着同色頭巾的李儒,也是轉頭看向張濟。

    與董卓不一樣,張濟其實更畏懼李儒一些。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甚至有儒者氣息的李儒,出起主意來,可真是一針見血,而且往往非常惡毒。

    張濟再次抱拳彎腰,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董卓。

    董卓聽了之後,很是驚異。然後大笑道:“好,好啊。張將軍你平時溫吞沉穩,看起來不像我們西涼人的種。你侄子到是不錯,膽量很大,敢殺敢做。”

    “這件事情不必憂慮,若是十常侍過問這件事情,我自然擋下。”

    “多謝主公。”張濟頓時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終於擺平了啊。

    “主公。目前正是用人之際。張將軍的侄子如此果敢,又是將門虎子。爲何不召喚過來,在主公帳下聽用?”

    李儒捏了捏鬍鬚,笑着說道。

    “也是。目前我們與涼州羌族人持續作戰,大將折損了不少。你侄兒我也聽說過,弓馬嫺熟。不如召喚過來,先做我的親兵。等時機成熟,放他爲校尉,獨自領兵。”

    董卓聞言連連點頭,銅鈴似的雙眼轉頭看向張濟道。

    張濟當然不願,如果想讓張繡從軍的話,他早就幹了。何必要等董卓過問?

    張繡可是他張家的獨苗,如果戰死沙場,張家可就絕後了。

    “多謝主公美意。不過我家大郎還年少,再等幾年我再讓他來爲主公效力。”張濟委婉說道。

    “你就是這一點不好。說話吞吞吐吐,不願就不願,何必這麼委婉?”董卓聞言將雙眼一瞪,不滿道。

    這一瞪眼可是能將膽小之人,生生嚇死。便是張濟時常面見董卓,也是心中毛骨悚然。

    不過他倒是不怕董卓把他這麼了,這麼多年的上下關係。董卓可不會因爲這點事情,殺了他。

    果然。董卓在瞪眼表達不滿之後,就沒有再說什麼。李儒也沒有提起之間事情,彷彿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張濟知道,董卓心中一定記住了張繡。董卓天生喜歡猛將。

    現在張繡才十八歲,還可以以年幼爲藉口。但是當張繡二十歲了呢?那時候可就沒有藉口了。張濟有點犯愁了。

    ...........

    張繡當然不知道董卓軍營內發生的事情。他最近有些爲難。

    客廳內,張繡端坐在上首位。王石一臉恭敬的跪坐在側坐上,稟報軍營內的情況。

    軍營之事,本由王石與張龍分別管理,如今交給了龐德之後,這二人就成了龐德的副手,他們幾乎都呆在軍營之中。

    這一次王石特地回來,卻是錢糧問題。

    這養育少年,可沒有人們想的那麼簡單。現在天下動亂不斷,民不聊生。招募人手,要多少有多少。

    但是養數百人,卻也是艱難。

    這數百人每天要喫喝,就是每天持續不斷的錢糧輸出。每人至少兩套四季衣服、皮甲、長矛、弓矢。

    運送物資的大車、帳篷、還有雜七雜八的後勤。

    這還沒一個月呢,他賣了虎皮得來的一百金,就用了大半了。而剩下的小半,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

    吞金獸,軍隊果然是吞金獸。

    儘管張繡是要立志做霸王的人,不太想做商賈的事情,但是錢糧問題也是重中之重。

    “我要不要想個賺錢的點子?”

    張繡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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