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霸王張繡 >第二百一十一章 ?當歸
    “子義,不可失禮。”管寧先反應過來,對太史慈說道。太史慈也反應過來,連忙拜謝道:“多謝公孫先生,多謝張公。”

    隨即,太史慈便接過了書信,當面打開觀看了一番。

    這封信是張繡提前找人代筆寫的,寫的很有文采,也很誠懇。

    太史慈見了之後,心中連動。說不感動是假的,他太史慈乃東萊鄙之人,而張繡乃是威震天下的朝廷上公。

    張繡日理萬機,卻能注意到他一個東萊鄙人,且特地派遣公孫度過來徵辟他進入幕府工作。

    這已經是很多寒門士人的頂級待遇了。

    不過太史慈還是冷靜了下來,沒有當場納頭便拜。他抱歉的看了一眼公孫度,說道:“公孫先生,這太突然了,還請先生等待我一日。我明日再給先生答覆可否?”

    漢代的禮儀還是很有意思的。

    皇帝、上公都可以徵辟士人做官,但是士人是可以拒絕的,而且不會有什麼後患。

    公孫度心中有些不滿,心想:“以張公身份地位,這小子居然磨蹭了。”但因爲禮儀如此,他也不好多說。他想起了一事,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遞給了太史慈。說道:“險些忘記。這是張公讓我帶給子義的。”

    “多謝。”太史慈也不驚訝,徵辟是有禮儀的。

    朝廷若徵辟一個大名士爲官,一般都是用白壁一對。這個盒子有點小。不過考慮到他是個寒門小人物,也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

    之後,公孫度便也乾脆的走了。他告知太史慈,自己在縣城內逗留三日,三日後便會離開遼東,前往中原。

    太史慈與管寧一起送走了公孫度之後,返回了書房內坐下。太史慈將盒子收了起來,書信也沒有給管寧看。卻擡頭問道:“先生以爲如何?”

    管寧沉吟了一下,然後纔回答道:“張繡不同於他人,乃是美玉。他又是朝廷上公,能特地派人來徵辟子義,誠意也是足,必然不會虧待子義。”

    太史慈點了點頭,張繡天下俊傑,這是天下人都公認的。但是太史慈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但是先生,董卓......”

    “董卓暴虐,當然不可投奔。但是子義你想一下。董卓已經老了,而張繡二十出頭,年富春秋。若是董卓老斃,誰還能控制張繡?正是英雄脫離了枷鎖,可橫行天下了。”

    管寧微微一笑,一臉深意道。

    太史慈聽了管寧的這一番話之後,頓時豁然開朗。拜謝道:“多謝先生指點,我明日便去見公孫度,先回去東萊尋找老母,再去投奔張繡。”

    “一路順風。”管寧也挺爲這小友高興的,不由捏了捏鬍鬚道。隨即他想起一事,說道:“剛纔公孫度不是給了子義一個小盒子嗎?我看那張繡,必然不會做無用功。那小盒子內,恐怕有些玄機。”

    太史慈聞言一愣,隨即連忙從懷中取出了小盒子,當着管寧的面打開。然後二人便面面相視了起來。

    盒子內並非是麼禮物,而是一個枯敗乾燥的【當歸】。

    “哈哈哈。真是妙。當歸,當歸。子義啊,你是應該回去中原了。”管寧先反應過來,捏須大笑道。

    太史慈也反應過來,並露出了喜色。這當歸何止是字面意思,還有張繡那滿滿的誠意啊。

    決定了,投奔張繡去。

    太史慈今夜便在管寧這裏小住了,待第二天他便一個人策馬去找公孫度,二人一番攀談之後,公孫度先行率領百餘精騎,以及家眷返回了中原。

    而太史慈則是去了南方港口渡海,先回去東萊見老母。

    .......

    上午,陽光很烈。

    大司馬府門前,擺放着一輛豪華大車,典韋以及大批的親兵策馬等待。不久後,張繡從府內走出,進入了大車內。

    “啪”在車伕的馬鞭之下,人馬往城外而去。

    洛陽繁華擁擠不必多提。張繡雖然沒有帶前後虎賁導從、鼓吹,但是百餘親兵護衛的大車,豈是等閒?

    路上的行人紛紛避讓,且觀望張繡的馬車,議論紛紛起來。

    “就算是在這洛陽城中,能有這等氣派的人也不多。此公是誰?”

    “這你都不知道嗎?你看那車旁的大將,乃是陳留人典韋。有一句話,叫做“張公帳下有典君,使得一雙戟重八十斤”。”

    “原來是大司馬,張驃騎。”

    在如今的洛陽,張繡乃是頂級人物,收到的眸光自然不少。大隊人馬出了城池之後不遠,來到了一座軍營內。

    軍營是一座連營,其中有營都督吳匡、校尉張遼、校尉高順,以及徐庶等四位別部司馬小將。

    主要還是吳匡,其餘人領兵都不多。

    不是張繡懷疑張遼的能力,不給張遼增兵,而是怕兵力增加太多,引起董卓懷疑。

    營門上掛着“張”字旌旗,營門前先得到消息的陳宮、吳匡等人,排列兩旁,躬身迎候。

    “明公。”待張繡的馬車到達營門之後,衆人齊齊行禮。張繡走下馬車,笑着說道:“諸位免禮。”

    “今日乃巡視一下大營,觀看士卒操練情況。諸位擂鼓點兵,我要一一觀看。”

    “諾。”

    衆人都是有才能的人,當然不怕檢查,齊齊轟聲應諾了一聲。隨即,張繡便先觀察了吳懿後來是高順、張遼,最後是四個小將。

    張繡很是滿意,吳匡等人就不用多說了。而四個小將之中,包括年紀最小的吳班,也將新兵管理的不錯。

    當然張繡也知道,肯定是有吳匡的支持的。

    但是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不是嗎?

    張繡滿意之下,大手大腳的毛病便犯了。從將軍開始到士卒,全部都有賞賜。這讓管理錢糧的陳宮頻頻蹙眉。

    就算是三歲小孩也是知道的。

    坐喫山空是不行的。目前張繡沒有了略陽的補給,魯陽侯國又免稅三年。平日裏依靠以往的積蓄,以及董卓的賞賜、俸祿度日。

    張繡本人又大手大腳,經常賞賜臣下,以示恩厚。隨便拉住張繡身邊的親兵問一問,要是誰說沒有受到張繡的賞賜,陳宮敢把自己的鞋子吃了。

    這當然是有好處的。張繡身邊的親兵,都是極爲忠心耿耿的。看典韋就知道了。

    還有典韋、公孫度、蔡瑁還有張遼等人,這些人居住在洛陽,宅子都是張繡出的。

    還別說張繡府內的女人們了。現在整個洛陽的人都知道,張繡養了幾十個美妾,而且待遇都不錯,花銷如流水啊。

    張繡這麼大手大腳,財政壓力可想而知了。

    不過大庭廣衆之下,陳宮也不好意思吭聲,琢磨着等一下去勸勸張繡。

    張繡進行了賞賜之後,在場的士卒都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士卒厚加賞賜的張繡就是肥羊。再說張繡驍勇善戰,天下無敵,戰必勝,攻必取,百戰百勝。

    士卒們都很樂意跟着張繡,做張繡的兵。

    張繡也很樂意做這個肥羊,開心的合不攏嘴。之後,張繡便開始帶着將軍們巡視大營,過問了一番錢糧、戰馬、軍械等的狀況。

    很快張繡也知道陳宮的臉爲什麼這麼黑了,因爲錢財不足了嘛。

    張繡不由琢磨起了,賺錢的辦法。在很久很久以前,張繡就想過這個問題。但那個時候,沒有條件。

    沒有絕對的權利,是守不住財富的。而現在試問天下,錯了,試問目前的朝廷控制的郡縣內,除了董胖子,誰的權利比他更大?

    誰敢打他的錢的主意?

    就在這時,一聲壓抑的哀嚎聲,引起了張繡的注意。

    “這是怎麼了?”張繡看着前方的帳篷,有點疑惑道。

    吳匡站了出來,坦然拱手道:“明公。這是有士卒訓練的時候受傷了,被我安置在了這裏。”

    將近兩萬人的訓練,有人受傷也很正常。張繡想了一下,進去前方的這頂帳篷觀看。

    這頂帳篷內有六個人,傷勢看起來挺嚴重的。士卒們見到張繡等人進來,頓時惶恐,不知所措。

    張繡笑着安撫了他們,然後來到了一名士卒的牀前,看着這名士卒的腳。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傷,已經爛掉流膿了。

    張繡相信吳匡是一個不錯的將軍,是不會任由士卒去死的。但是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確實是爛的一筆。

    張繡用很是柔和的聲音詢問了這名可憐的士卒道:“你姓甚名誰,哪裏人士?”

    “回稟明公,小人叫張農,乃是洛陽人士。”這小卒經常看見張繡,但是這麼近是第一次,不由心臟啪啪啪的跳動不止,吞嚥了一口唾沫,緊張讓他忘記了疼痛。

    “你這是怎麼受傷的?”張繡問道。

    “本來只是摔倒擦傷。”士卒看了看自己的腳,疼痛又佔據了上風,痛苦又委屈道。

    “明公,醫者已經看過了。只是他的問題有點嚴重。”吳匡倒是怕張繡誤會,連忙澄清道。可不是他虐待士卒,而是真的外傷這種東西,一言難盡。

    張繡想了一下,然後擡起頭來對隨從的親兵說道:“拿熱開水來。”

    “諾。”親兵應諾了一聲,立刻下去了。而在場的聰明人都知道張繡要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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