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霸王張繡 >第二百四十七章 ?張繡觀兵冀州
    歷史上麴義只是個猛將,善於摧鋒破敵而已,並非忠義之人。

    他背叛了韓馥,歸順了袁紹。雖然擊破了公孫瓚,但卻因爲居功自傲被殺,品行不好。

    如今深陷重圍,突圍已經沒有可能了。而且張繡還是他同鄉,聞言便是心動。

    但是麴義又遲疑了一下。

    “大兄可有什麼疑慮?”張繡靈透之人,立刻捕捉到了麴義的表情變化,誠懇問道。

    “回稟張公。我乃涼州人,願意歸順張公、董公。但奈何家眷都在高邑城中,如果歸順,恐怕全家都要被韓馥殺了。”

    麴義嘆了一口氣,放下大刀,拱手一禮道。

    張繡聞言笑着說道:“這個簡單。如今我已經攻破韓馥大軍,冀州之內,馳騁縱橫。我率兵前往高邑,向韓馥索回大兄的家眷便是了。”

    “呃!!!!”麴義聞言愕然,然後驚悚的看着張繡。

    張繡已經擊破了韓馥的援兵,袁紹一個人必然也是不敢進兵的。已經是粉碎了王匡、張揚的求援計劃。

    但是張繡還要去高邑?敢去高邑?

    麴義又有些感動。

    “多謝明公。我願意歸順。”麴義翻身下馬,拱手一禮道。

    “哈哈哈。大兄快快請起。”張繡哈哈大笑了一聲,翻身下馬扶起了麴義,然後又讚不絕口道:“大兄有萬夫不當之勇。朝廷得到大兄,形勢大盛。”

    麴義算是領教了,心想。“大司馬張公,禮賢下士,果然是名不虛傳。”

    同鄉卻也是便宜。

    張繡一番言語,便說的麴義歸順了。張繡也信任麴義,讓麴義自己約束步軍,然後便坐等那些騎兵迴歸。

    順便的。張繡也讓騎兵去弄了韓馥軍的輜重,埋鍋造飯。連續趕路,他已經好久沒有喫過一口熱飯了。

    苦逼也。

    待到麴義約束了士卒之後,張繡請他與華雄、典韋一起坐下,衆人一起喫酒菜。

    酒過三巡之後,張繡擡頭詢問麴義道:“大兄。現在韓馥與袁紹的關係怎麼樣了?”

    “貌合神離。韓馥十分忌憚袁紹,袁紹對冀州有覬覦之心。”麴義想了一下之後,回答道。

    “呵呵。”張繡呵呵一笑,真是不出意外啊。

    隨即,華雄的騎兵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也捕捉回來了很多人,不過多數都是小魚小蝦,張繡都沒怎麼待見,先讓士卒押解下去了。

    直到沮授。

    “原來是沮授先生。”張繡站了起來,驚喜的看着被五花大綁的沮授,連忙命士卒爲沮授鬆綁。

    “來人。置辦酒菜。”張繡又轉頭對一名親兵說道。

    “不必。”沮授被鬆綁之後,顏色自若,從容對張繡說道:“大司馬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酒菜就不用了。”

    說完了,沮授還看了一眼麴義,麴義見此不由微微低下頭,有點羞愧。沮授尚且不怕死,他這個武將.....

    張繡當然捨不得殺了沮授。史書上記載的明明白白,沮授、田豐有張良、陳平的才能,乃是“王佐之才”。

    可惜袁紹這個人的性格,地球人都知道。麾下謀臣又多。田豐正直被疏遠,最後被殺。

    沮授有智謀,卻被妒忌。最終被曹操得到,不投降而被殺。

    忠臣有智謀。

    張繡最喜歡這樣的人才。

    “先生言重了。我最愛惜人才,又怎麼會殺了先生呢?”張繡笑着說道。

    沮授看了一眼張繡,拱手說道:“那便請大司馬放我回去。”

    他是不相信張繡會放他回去的,話說的好聽,最終還不是要殺他?

    張繡卻笑着點頭說道:“好。請先生與我吃了這頓酒席,我便放先生回去。”

    沮授、華雄、麴義都很喫驚,只有典韋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了。

    張繡對人才,向來是婦人之仁的。

    因爲婦人之仁,也得到了黃忠、紀靈。

    不久後,親兵擡上來了案几酒菜,沮授將信將疑的坐下。張繡頻頻舉杯敬酒,先活躍了一下氣氛。酒過三巡之後,張繡放下了酒杯,誠懇對沮授道:“先生乃忠義之人,我便不說什麼勸降的話,以免玷污了先生。”

    “但是別的話,我卻還是要說。”

    沮授對於張繡的開場白,很是受用,他本就是忠義之人,也是頗愛面子的人。

    “請大司馬說來。”沮授拱手說道。

    “以我觀之。袁紹、韓馥必有一戰。先生以爲,韓馥可能勝袁紹?”張繡笑着問道。

    “一定能勝。”沮授毫不猶豫道。

    “爲何?”張繡笑着問道。

    沮授露出神采飛揚之色,自信說道:“冀州廣大,帶甲百萬,人民殷盛。別駕閔純、治中李歷、從事田豐、長史耿武,都是忠義智謀之士。有此四君相助,韓公必然取勝。”

    張繡看得出,沮授並非是虛言,而是很有信心,信心十足。這些人,張繡也都是認的,並且垂涎三尺。

    沮授、田豐都算是忠義之士了,但是最後還是歸順了袁紹。但是別駕閔純、治中李歷、長史耿武都是被殺了。

    這些人,都是忠臣、死臣。跟隨韓馥實在是可惜了,可惜了。

    張繡笑着說道:“先生可知項羽爲何而敗?”

    沮授聞言眉頭一挑,正待反駁。張繡又笑着說道:“高皇帝總覽英雄,思賢若渴。項羽只有一個范增,卻棄之不用。自古以來,忠臣疏遠,奸邪任用。韓馥不過庸才,我看他是聽不進去你們的忠言的。”

    “先生不需要反駁我。我也不想勸降先生。只向先生要一個承諾。”

    最後,張繡誠懇道。

    “什麼承諾?”沮授一顆心微微亂了,擡頭問道。

    “若是韓馥不聽忠言,冀州被袁紹所得。還請先生從中聯絡,將羣賢來見我。我必厚待諸位,用盡諸位才能。”

    張繡斂容說道,圖窮匕見。

    說降沮授的難度太高了。不如等待一番。他願意做個備胎。等韓馥倒塌了,備胎總該上位了吧?

    【要是你們能輔佐韓馥成功,那就最好了。如果韓馥不行,考慮一下我唄。不要去投奔袁紹,袁紹那邊沒什麼好果子喫。】

    一番言語,卻也是真誠。

    張繡禮賢下士,名不虛傳。

    沮授深深看了一眼張繡,說道:“好。”

    不過他心裏沒有什麼滋味,心想。“其實我也不太看好韓馥,但既然被韓馥聘用爲官,便要盡心竭力爲韓馥謀劃。”

    “這位大司馬張公,倒也真是如傳聞一般禮賢下士。又天下無敵。如果韓馥戰敗,投奔他也不錯。”

    張繡信守承諾,只與沮授說了一番話,又吃了一頓酒席而已。之後,他還很體貼,也是堂堂正正。

    爲了避免引起韓馥的懷疑,張繡不僅放了沮授,還有所有抓捕到的軍官。

    這讓沮授非常感動。

    總而言之。張繡放走了沮授。不過張繡也先派人去了高邑城。

    不久後,張繡見士卒們已經喫好了飯。便讓千餘精騎帶着傷兵,以及降兵先回去了河內郡。

    但是張繡卻帶上了麴義,以及華雄、典韋等人,以八千精銳騎兵,馳騁前往高邑城。

    .............

    高邑城。

    雖然這座城池距離河內很遠,位置已經靠近幽州了。但是自從派遣出了沮授之後,韓馥仍然覺得惴惴不安,便下令士卒嚴加戒備,對出入的百姓、商賈都是嚴厲盤查。

    因而,高邑城中一片肅殺之氣。

    刺史府,書房內。

    韓馥正在喫午飯,他本來胃口是極好的,但是最近這段時間內,胃口卻是直線下降了。

    “哎。”韓馥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真是內有袁紹之變,外有張繡強敵,這冀州刺史的位置,宛如燙手山芋啊。

    便在這時,長史耿武匆匆從外走了進來,臉色難看的對韓馥拱手說道:“主公。張繡派來了使者,說是麴義、沮授已經戰敗了。麴義歸降了張繡。張繡正率領精兵直撲高邑而來。”

    “什麼!!!!”韓馥驚的站起,失聲說道。

    過了片刻之後,韓馥呼出了一口氣,臉色難看道:“這是不是詭詐之言?”

    “我細細詢問過了,不似作假。”耿武搖了搖頭,說道。

    “沮授呢?他也降了?”韓馥沉默了許久,忽然想起這件事情,不由問道。

    耿武搖了搖頭道:“沮授不願意歸降張繡。張繡就放了沮授與一些將軍、軍官。”

    韓馥頗爲欣慰,點頭道:“沮授真是忠義之人。”

    “文威,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韓馥隨即又惶恐起來,跌坐回去了座位上,無力的擡起頭來看向耿武。

    他本就是個庸才,此刻全然沒有主見。

    “先殺了麴義全家,然後斂兵固守高邑城。也發佈命令,讓各地的郡守、縣令都不要與張繡交戰,坐擁城池便是了。張繡麾下騎兵不會太多,再說騎兵攻城,豈非天方夜譚?他連一座城池都攻不下。”

    耿武冷笑了一聲,振袖說道。

    騎兵來去如風,可出入敵國,如探囊取物。但是攻城略地,還是需要步軍。而且還需要當地人民支持。

    否則今日佔據了城池,明天人民便背叛了。

    而現在冀州乃是袁紹、韓馥的地盤,人民、官吏、軍隊都聽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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