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霸王張繡 >第三百八十八章 ??楊阜用謀
    六軍齊出,卻能潛藏爪牙,按兵不動。

    猛將如雲,無人敢請戰。

    也唯有大司馬張繡能如此鎮壓大營,穩如老狗。

    張繡大營內,雖然沒有廝殺,但是士卒們卻不敢懈怠。每日裏守衛、巡邏、操練,排的滿滿當當。

    中軍,張繡大帳內。

    張繡正坐在帥座上看書,如今天氣正是一年之中最爲酷熱的時候。張繡雖然單衣靜坐,卻也已經是熱的汗流浹背。

    案几上備着解暑的【蜂蜜綠豆湯】,還有一塊汗巾。張繡會時不時的用汗巾抹掉手汗。

    就在這時,張繡聽見了一陣腳步聲,不由放下書冊擡頭看去。便見自己的小舅子蔡瑁匆匆走了進來。

    “明公。軍師將軍(徐庶)發來的軍情。”蔡瑁將手中的書信,交給了張繡。

    張繡面色不動,雖說他如今人在西北,卻也是關注巴蜀的。關於巴蜀劉焉的情報,徐庶十日一發。

    張繡點了點頭,接過了書信放下。然後端起案几上沒有動過的綠豆湯,遞給蔡瑁道:“德珪辛苦,喝了這碗綠豆湯再走。”

    “多謝明公。”蔡瑁大喜過望,拜謝了一聲。然後端起綠豆湯,喫喝了起來。不過他喫相卻是優雅從容。

    喫的當然也不是這綠豆湯本身,而是張繡的撫卹。

    而其實他肚子裏已經裝滿了綠豆湯了。時節正是暑熱,文官們的待遇是極好的,也是常備綠豆湯。

    剛纔蔡瑁才喝了一碗。

    喫完之後,蔡瑁有些飽脹難受,但卻還是感激涕零的對張繡拜謝了一聲,然後端着碗筷離開了。

    張繡不知緣由也沒多想,隨手撫卹屬下是他的風格。隨即他便拆開了徐庶的書信,觀看了起來。

    他的臉色,也漸漸凝重了起來。

    巴蜀的劉焉比他兒子劉璋強很多,算是個“雄主”。但是失了漢中後,劉焉也失了銳氣。

    劉焉任命鄭度蜀郡太守,積極準備防禦,擺出架勢死守。

    鄭度在金牛道上修葺了劍閣關,又燒掉了沿途不少棧道。如今這巴蜀真的成了一個小王國,與漢中、中原道路完全不通暢。

    “劉焉擺出死守的模樣,他兵馬怎麼也都有十幾萬。山川險阻,未來攻打巴蜀,並不會太容易。”

    張繡嘆了一口氣,將書信放下。不過他隨即搖了搖頭,先拋開巴蜀再說吧,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能贏馬騰、韓遂。

    論資排輩,劉焉還在後邊。

    張繡站了起來,雙手扯開了胸前的衣裳,露出了雄壯的胸肌,頓時清涼了起來。然後他走出了大帳。

    “明公。”

    儘管酷熱,但是典韋還是盡忠職守的守在帳外,只是他是衣衫不整,露出胸膛。見張繡出來,立刻躬身一禮道。

    “大兄。”張繡朝着典韋點了點頭,然後便走向了附近的高臺之上,觀看北方渭水、韓遂大營。

    典韋立刻領五十親兵隨從護衛。

    “哎。”儘管沉得住氣,但是張繡還是輕輕嘆息了一聲。

    正如他預料到的一般,普通的探子根本探聽不到韓遂營內的動靜。這韓遂大營內兵馬是雄壯,還是虛弱。

    他並不清楚。

    兵法。謀定而後動,韓遂忍住不動,他就不能動。

    除非韓遂先動,露出破綻。

    否則大軍前往羌中,風險極大。

    “楊阜。你糧草還堅持得住嗎?還能忍耐不行動嗎?”張繡負手而立,眺望北方,心中暗道。

    ..............

    羌中。

    河西羌、高山羌、北山羌。三羌各有地盤,從南向北,排列成1字。

    其中河西羌在南端,北山羌在北端,高山羌位於中段。在這三羌的土地之中,各有許多土城,也都有主城。

    號稱是河西城、高山城、北山城。

    在此之前,三羌時不時會發生小矛盾,小規模廝殺。如今因爲外敵入侵,三羌倒是出奇和睦了起來。

    在高山城外不遠處,有一些隱蔽的山谷。楊阜就率領羌胡漢馬步軍十五萬人,藏兵在此。

    他囤積了大量的糧草輜重,可以很久很久不用與外邊發生大規模互動,彷彿老龜,潛藏在深海。

    這可以極大的隱蔽,以免被張繡的探子探聽到。

    但是問題也很嚴重。

    中軍大帳內。楊阜正坐在帥座上捏着鬍鬚沉吟,案几上擺放着一張地圖。馬超從外闖了進來,但是他沒有忘記行禮,然後才說道:“先生。我們糧秣已經不多了,再不行動,大軍將要不戰而潰。”

    “容我再想想。”楊阜輕嘆了一聲,擡頭對馬超說道。

    “嗨。”馬超跺了跺腳,轉身走了。這安靜等待真是惱人,恨不得與張繡決一死戰。

    楊阜站了起來,雙手負背來回踱步不已,肩膀上的壓力,宛如千鈞重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在開戰之前,他們就猜測,張繡可能突襲羌中,所以在這裏屯紮重兵。但是張繡卻不行動,他的埋伏自然也就沒有意義。

    引誘張繡的計謀他已經想好了,但是一旦行動,就可能會被張繡察覺。

    楊阜有計謀卻不缺乏耐心,如果可以,他可以與張繡對峙到天荒地老,敵不動,我不動。

    但是現在他這裏,糧草不濟。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楊阜呼出了一口氣,眸中精光閃爍,隨即,他擡頭對門外的親兵叫喚道:“去請石猛大帥。”

    “諾。”親兵應諾了一聲,立刻下去辦了。不久之後,號稱是【草原狐】的石猛從外走了進來。

    “先生,可是要動手了?”石猛臉上泛着少許笑容,名字雖猛,但氣質卻是有些陰柔。

    “是要動手,但計劃要變一變。張繡這個人深不可測,他身邊的謀士也都是天下聞名。普通的計劃,很難瞞不過他們的眼睛。”楊阜點了點頭,又搖頭道。

    “怎麼變?”石猛露出洗耳恭聽之色,嚴肅道。

    “如此,如此。”楊阜微微一笑,來到了石猛的身邊,附耳了幾句。

    “我明白了。”石猛聽完之後,立刻點頭,然後對楊阜拱手一禮,轉身下去了。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張大司馬。決一死戰的時候到了。”待石猛走後,楊阜雙手負背,朝着南方眺望,喃喃道。

    ...........

    與匈奴人的習俗差不多,羌人的梁帥身份,正常的繼承權是交給弟弟,沒有弟弟就交給長子。

    石猛並非是正常繼位,而是發兵奪取了梁帥的身份。他有弟弟,但是他早早的定下了自己的長子,石廣爲繼承人。

    他的夫人則是羌女,是高山羌貴族之女。

    石廣已經長大成人,在高山羌內部擁有極高的地位,也有一部心腹人馬。目前石猛前往下渭城“支援”韓遂,是以高山城中內的大小事情,都是由石廣做主。

    這日夜裏,月黑星稀,但風有些大,爲這酷熱的天氣帶來了難得的涼爽。

    高山城中,靜悄悄的一片。石廣與石猛不同,爲人好酒,且酒品不太好,有過荒唐前科。

    石猛在的時候,石廣不敢多喝。但是現在石猛在外,他就放縱了自己。

    晚飯的時候,石廣就比平時多喝了許多的酒。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後,他召見了自己的小妾服侍,但不久後,小妾被石廣打罵着離開了。

    不久之後,石廣衣衫不整的闖入了石猛妻妾們生活的內宅。約莫過了一刻鐘之後,石廣就匆匆離開了。

    石廣的母親石夫人已經睡下,卻被匆匆進來的女婢叫醒。

    “夫人,夫人。”

    “怎麼了?”石夫人擡頭見女婢提着燈籠,惶恐不安,不由心中一驚,趕緊問道。

    “夫人。大公子強暴了柳夫人。柳夫人正在哭哭啼啼。”女婢愈發惶恐不安道。

    “你說什麼?”石夫人臉都綠了,這柳夫人可是她的丈夫石猛的寵妾,是漢女。

    也就是說她的兒子強暴了小母?

    石夫人最瞭解自己的丈夫,外表謙和,內裏兇殘,足智多謀。她丈夫的梁帥,還是發兵奪來的。

    “我兒死定了。”石夫人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然後立刻披上衣衫,帶上了幾個女婢,匆匆的闖入了石廣的房間內。

    這個時候,石廣似乎酒醒了,正坐在牀上惶恐不安。

    “母親。”石廣擡起頭來,驚恐的看着石夫人道。

    “你這狼崽子。要什麼女人沒有?非要動你父親的女人?你父親會殺了你的。”

    石夫人既是憤怒,又是惶恐道。

    “母親,我.....我。”石廣哆哆嗦嗦,結巴道,全然沒有了剛纔膽敢上馬小母的勇氣。

    “快走。帶着你的心腹離開高山羌,走的越遠越好。”石夫人看着兒子敢做,卻不敢承擔的窩囊模樣,更是來氣,說道。

    “我要去哪裏?”石廣茫然道。

    “快滾!!!”石夫人走了上去,啪一聲打了石廣一個巴掌。

    不久之後,石廣便帶上了自己的老婆孩子,金銀細軟,以及數百名的心腹,匆匆出了高山城,往南方而去。

    “石猛心狠手辣,我讓兒子逃走,我也活不成了。”石夫人在兒子離開之後,悽慘一笑,然後便拿着一根繩子,懸樑自盡了。

    高山城頓時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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