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琰沒有嫁入大司馬府之前,一直都是她代爲管理內宅。蔡琰成爲大婦之後,她也在旁輔佐,任勞任怨。
爲了將張繡這個天下最顯赫的男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她甚至不恥下問,向一名侍女請教了一下按摩手法。因爲自己的力氣弱,按不動張繡,她便刻意的鍛鍊過力氣。
她生活着的大司馬府如果是一方天地,那麼他是天,她只是地上的一顆草而已。
蔡氏一直勤勤懇懇,恪守本分。此刻她的話音有些顫抖,語氣顯露出忐忑。
她不想激怒張繡,也不想幹預張繡是如何操弄權柄的。但是這件事情,是蔡瑁懇求她的,她不得不說。
“什麼恩典?”張繡算是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裏練過了,猴子成精了。稍稍猜測,心中便有了眉目。
他轉過身子,躺下來看着嬌豔欲滴的蔡氏,笑呵呵道。
“聽聞君侯,正在準備大肆封賞有功之臣。君侯能否提拔一下舍弟?”蔡氏輕咬紅脣,小心翼翼的說道。
張繡心裏頭笑了,臉上則露出了遲疑之色。
“若是爲難,君侯只當妾沒有說過。”蔡氏見此心驚肉跳,連忙說道。相比於給弟弟說話,她還更在意張繡一些。
這個男人是她的天,是她的未來。
張繡的眼神露出了笑意,一點點的盪漾開來。他已經很累了,但是他這一刻卻是蠢蠢欲動。
眼前這個婦人,真是好婦啊。
“也不是不行。只是要看你怎麼做了。”張繡笑呵呵的說道。
“嗯?”蔡氏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使得成熟豔麗的她稍顯可愛了起來。
“呵呵。”張繡又一次呵呵一笑,很是肆意的將蔡氏的纖腰攬入懷中,然後貼近她圓潤白皙的耳垂,小聲細語了幾句。
蔡氏不由霞飛雙頰,更是嬌豔欲滴,宛如樹上的水蜜桃一般,散發着熟透了的氣息。
“一切都依君侯。”蔡氏嚶嚀了一聲,嬌軀癱軟在了張繡的懷中。
“哈哈哈。”張繡大感得意。
............
次日一早,天還沒亮。解鎖了新姿勢的張繡,精神氣爽的從蔡氏的粉臂之中掙脫出來,隨即一番準備之後,只匆匆用了一碗米粥,便乘坐上馬車,來到了皇宮內,德陽殿前。
今天是大朝會,德陽殿前已經站滿了文武百官。自從跟隨董卓進入洛陽之後,這樣的場面張繡已經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
但是他的時代的氣氛,與董卓時期完全不同。
他的朝廷,既容不下一句不同的聲音,也是氣氛和諧。張繡在文武百官的拱手之中,來到了前排,笑着與太尉蔡邕、司空劉表寒暄了幾句。
漢室老臣,師徒楊彪也不敢虎着臉與張繡對視,只能拱手一禮,稍稍露出笑臉。不久後,在太監的尖銳嗓音之中,德陽殿打開。張繡率領羣臣走了進去,在叩拜天子之後,張繡又處【羣臣之右】,百官之首的位置跪坐下來。
“天子有詔。”
今天唯一的大事,就是賞賜羣臣。太監在張繡的示意下,取出了一張天子詔書,宣佈對這一次平定之戰的有功之臣,進行封賞。
除了對於前方有功之臣的封賞之外,張繡其實還做了一個小補充。
戲志才、陳宮、賈詡這些人表現的,很是平淡。但是其餘受封的文武,幾乎人人都露出了喜色。
這是高皇帝傳下來的技能,封賞有功之臣,才能使得上下一心,沒有怨言。
之後,便是有一些瑣碎的事情了。
現在朝廷的權利,歸屬於尚書檯。最大的差遣是【錄尚書事】。平時朝廷內的很多大事【宰相】們處理便是了。
這種大朝會,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但是有一件事情,卻引起了張繡的注意。大鴻臚李談出列,來到了正中位置,對天子劉協拱手一禮,說道:“陛下。有龜茲國的使節向陛下進貢【珍寶】。”
說完之後,李談從袖子內取出了一張捲起來的紙,舉過頭頂。
這吸引了在場朝臣們的注意力,而李談也是眉目含笑,春風得意。
隨即,朝臣們小聲議論了起來。張繡不時能聽到,褒揚功德的聲音,也就是拍馬屁。
拍他的馬屁。
什麼。
“自從涼州與朝廷斷絕之後,許久沒有西域使臣到達洛陽了。大司馬收復涼州,功在千秋。”
說話的人故意聲音很大,還朝着張繡拋了一個媚眼。
“張大人所言甚是。若非大司馬,西域怎麼能再一次沐浴皇漢光輝呢?大司馬真社稷之臣也,功在千秋。”
有人立刻跟上,拍馬屁道。
這馬屁當然是拍在了馬屁股上了。張繡對於這些歌功頌德的話語,根本沒有什麼感覺,反而有點膩歪。
說話的也都是舊體制內的官員們,也都是老一派的官員。
尚書檯、御史臺的官員們,一個個都是眼觀鼻,鼻觀心。
張繡臉色一擺,呵斥道:“德陽殿內,天子面前,竟然如此喧譁。殿中御史何在?將議論的官員全部記下,記過。”
“諾。”
御史們站了起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四處觀察誰敢議論。一時間,官員們都是老老實實的正襟危坐,膽戰心驚,誰也不敢再拍馬屁了。
連九卿之一的大鴻臚李談也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他也本想歌功頌德來者。
之後就是正經程序了。太監將李談手中的紙取了古來,呈現給劉協御覽。他看完之後,眼神示意太監。
太監立刻將紙遞給了張繡,張繡看了一眼,心想:“也不知道龜茲國是不是昌盛,這份禮物作爲兩國邦交來說,有些單薄了。”
張繡也算是火眼金睛了,這份禮物對於平常人來說,確實是厚重但是.....
張繡的臉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只是將紙張交換給了太監,說道:“傳給尚書令與御史中丞看。”
“諾。”太監小心翼翼的應諾了一聲,收起了紙,再轉交給了戲志才、陳宮觀看。
二人看了之後,臉上的表情也沒有怎麼變化。
“尚書令,御史中丞怎麼看?”張繡擡起頭來,不怒自威道。
“既然是小國使臣,自然要讓他們目睹天顏。請陛下傳召他進來,完成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