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讓親兵帶着張任下去,製作一輛囚車,將張任送去雒城見張繡。並小心交代親兵,寸步不離,不要讓張任自殺了。
送走了張任之後,事情便好辦了。
徐庶昂起頭來觀看了一陣之後,對公孫康、孟達說道:“二位將軍。張任已經被我生擒,劉焉再也沒有依仗。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公孫將軍,你率領你本部人馬在此看管張任殘兵。我與孟達將軍一起直接南下,攻討成都。”
“若能拿下成都,我們都是頭功。”
此刻張任殘兵,基本上被控制住了。
攻討成都已經不是徐庶等三人的任務範圍之內了。但是這三個人血氣方剛,敢打敢拼,而且張繡也沒有不允許他們南下成都。
徐庶說完之後,公孫康、孟達都是齊齊興奮起來,應諾了一聲。
“諾。”
爾後,徐庶與孟達便率領麾下一萬餘精兵,走華牛道直撲成都而去。
............
自從張繡進攻雒城,前方不利的消息不斷傳來。成都早已經大亂,能出去的都逃出去了。
劉焉府,大廳內。
劉焉與鄭度正在說話。
“成都肯定是守不住了。我得馬上出城,南下前往南中避禍。先生如何抉擇?”
劉焉早有定計,此刻卻是有些不慌不忙。拱手問道。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如今成都城中,也就鄭度一個忠臣了,他不想放棄對方。
與張任一樣,他也只是打算前往南中避禍而已,他還想着等時機成熟,就殺回來。
“我當然隨主公一起南下。”鄭度一臉堅定道。
“先生真忠貞之士也。”劉焉很是感動,站起來抓住鄭度的一雙手,說道。
就在這時,有一名小吏從外匆匆走了進來,一臉難看的朝着劉焉稟報道:“啓稟主公。張將軍在退兵途中,走到青竹山附近,被徐庶等人生擒了。現在徐庶揮兵南下,直逼成都。”
劉焉與鄭度都慌了,目瞪口呆。
“你說什麼?”劉焉的聲音有些顫抖道。
小吏無奈,只得再說了一遍。
劉焉只覺得頭暈目眩,連退了好幾步,跌回到了主位上坐下。喃喃自語道:“沒有張任的幫助,我可控制不了軍隊。”
南下南中避亂,當然是一條路。但能不能打回來,卻需要軍隊。有人出謀劃策。
鄭度是謀主,張任是大將。只要他帶着幾萬精兵南下南中,便可以伺機而動。但是沒有張任,他不說完全控制不了軍隊,但也只能說有心無力。
張任是一面旗幟,威望極高。有張任纔可以控制軍隊。
“主公。不能再拖延了,馬上走。等徐庶來了,我們可能就要被此人生擒了。”鄭度深呼吸了一口氣,勉強鎮定下來,勸說道。
他們現在身邊沒個大將,城內只有三萬守軍,其中一萬精兵,二萬新兵,十分不靠譜。只要被徐庶追上,那就是甕中之鱉。
守城就更不用說了,晚上就有可能被人打開城門,把他們全賣了。
現在張繡不僅攻入巴中,而且已經攻佔雒城。誰都知道劉焉完了,都希望把劉焉賣一個好價錢。
從劉焉的府邸開始,整個成都徹底大亂。不久後,劉焉率領鄭度等人,以及城中三萬兵馬,從南城門走。
路上便有許多領兵大將不辭而別。劉焉真正帶出去的,只有五千人,可謂悽慘。
等徐庶、孟達殺進成都的時候,劉焉已經逃走一天半了。他們二人合計了一下,沒有追擊。
他們湊一下只有八百騎兵。而且越往南地形越複雜,也不知道南中諸郡的人,會不會支援劉焉,如果南中諸郡的軍隊出現,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這實在是不能追。
二人入城之後,安撫了一下降將、文官們,並派遣人馬,往北方給張繡傳遞消息。
..........
雒城。
張任燒掉的糧倉、府庫被清理了,但仍然殘留着焦炭的痕跡。張繡大軍的喫用糧食,也是需要從巴中轉運過來。
城中到處都是披甲持矛的士卒,但是人民的生產秩序,卻是恢復了過來。
一方面荀攸做的不錯,另一方面也是張繡的軍隊對百姓秋毫無犯,讓百姓對朝廷有幾分信心。
臨時大司馬府,書房內。張繡與荀攸坐着說話。典韋從外走了進來,稟報道:“明公。徐庶生擒了張任,一邊送張任來了雒城,一邊自己南下去了。”
張繡聽了之後並沒有驚訝,兵貴神速。成功生擒張任,成都已經空虛。徐庶南下成都是明智之舉。
“將張將軍請進來。”張繡更在意張任,笑着說道。
“諾。”典韋應諾了一聲,轉身出去了。不久後,他帶着張任走了進來。張任並沒有自殺,也沒有絕食。他穿着一襲黑色的錦袍,一雙眼睛明亮有神,氣勢並沒有因爲戰敗而衰弱。
張繡見此心中一喜,莫非張任有投降的心思?
“張將軍真熊虎之將也。今日得見,幸甚,幸甚。”張繡不等張任說話,便一拱手主動笑着說道。
張任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張繡,然後很認真道:“比不上大司馬。大司馬威震天下,天下無敵,我如雷貫耳,能見到大司馬,纔是幸甚。”
張繡一聽覺得更有門了,不由欣喜。
張繡先請了張任坐下,看了一眼來到自己身邊的典韋之後,又對張任說道:“孤如今已經攻下巴蜀,成都劉焉已經不足爲慮。正要橫掃天下,討滅不臣。只是兵微將寡,很是憂慮。將軍熊虎之將,萬人之英。若能歸順朝廷,我當即代表朝廷授予將軍爲大將,總督萬人。”
張任聞言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大司馬可聽說過【忠臣不侍二主】嗎?”
這可與張任之前的表現天差地別了。
張繡很是費解。你不歸順,卻好喫好喝還很有精神來見我,這是爲什麼?
張繡稍稍鎮定下來,蹙眉說道:“忠臣當然不侍二主。只是當今天下,天子只有一位。我們都是天子的臣子。劉焉也是如此而已。將軍只是劉焉部將,並非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