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擊敗了張任之後,便覺得自己已經天下無敵了。
“什麼巴蜀大將,不過如此。”祝融一振手中大槍,鳳目一睜,輕蔑的望着狼狽而走的張任。
“張任有名無實。漢軍之中就沒有一個能打的了嗎?也讓我祝融嚐嚐敗北的滋味。”
祝融一聲吆喝,雖是個小姑娘,但是行爲舉止透着男兒雄氣,彷彿母豹子一樣,野性的很。
“哈哈哈哈!!!”她身後的一千精兵,頓時發出了哈哈大笑聲,士氣大振的同時,也是呼應祝融。
南岸上。
木頭臺子內。
孟元按劍站了起來,既驚又喜的大笑道:“張任威震巴蜀,祝融卻輕而易舉的擊敗了他。祝融真是我們南中第一勇將啊。”
“來人。去取五十頭牛來,賞賜給祝融。”
“多謝大王。”臣遙對這五十頭牛不在意,但見女兒如此強悍,卻覺得面上有光,站起來右手放在胸口,對孟元俯身一禮。
“擂鼓,號角吹起來。爲我祝融壯壯聲勢。”隨即,孟元雙臂一揮,傳下了命令。
頓時鼓聲震盪,號角聲悠揚。
孟獲按刀坐在下方,望着江對面的祝融,眸光十分火辣。這女人他娶定了。
“祝融兇悍。誰可爲孤取其首級?”漢軍營門上,聚集了大量的戰將。張繡勃然大怒,轉頭對衆人道。
但是樊稠、胡珍、徐庶、孟達、公孫康等人,沒有一個答應的,紛紛低下頭去。
要去你自己去,這種窩囊的事情,我們不幹。
“我大軍十萬,難道沒有人爲孤分憂嗎?”張繡極是失望,然後轉頭看向典韋。
向來唯命是從的典韋,也一臉嫌棄的轉過頭去。
你自己去。
張繡終於勃然大怒,說道:“真是羊羣十萬,不如猛虎一人。我自去與她較量。”
說罷了,張繡興沖沖的下了營門,便要去戰。
荀攸等人看出張繡想玩耍一番,雖然沒有制止,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對典韋使了一個眼色,典韋立即跟上,準備爲張繡壓陣。
張繡從親兵手中拿了久違的大槍,翻身上了一匹黑色的涼州駿馬,興奮的策馬而出。
他已經天下無敵,衆將都不放在眼中,其實鬥將也沒個意思。但是與祝融打,卻別有一番趣味。
好色是一種病,張繡已經是病入膏肓。
數十名輕騎殺出,“張”字旌旗,被一名騎兵舉在手中,隨風而動。張繡舉槍殺出,典韋抽出了腰間的月牙戟在後壓陣。
“我便是大司馬、大將軍、梁侯張繡是也。祝融你莫要猖獗,喫我一大槍。”張繡開口就是老司機,趁機調戲了一吧。不過口花花歸口花花,張繡也不想陰溝裏翻船,抖起精神來,策馬飛奔向前,氣勢沖天。
張繡的聲音極是洪亮雄壯,南北可聞。
祝融與南岸的孟元等人都是大喫一驚。
南岸,木臺子上。孟元等南中大佬豁然站起。孟元的臉上露出了憂慮之色,說道:“傳聞張繡天下無敵,但卻已經刀槍入庫,放馬南山多年,怎麼就忽然殺出來了。也不知道祝融能不能與他爭鋒?”
“張繡絕非泛泛之輩啊。”
朱褒臉上露出憂慮之色,搖頭說道。
“朱太守說的是。張繡絕不可以輕視。不如叫祝融回來?”高定也臉色凝重,提議道。
“先看看吧。張繡雖強,但是祝融也不弱。她總不至於被張繡一槍被刺死吧?”孟元想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決定靜觀其變。
祝融大喫一驚,卻立刻熱血沸騰起來。
“聽聞這個人號稱天下第一,我一槍刺死的話,那我不就是天下第一了嗎?”祝融熱血沸騰的同時,策馬飛奔而出,舉槍對準張繡,一聲嬌吒道:“你也喫我一槍。”
兩騎在雷鳴一般的馬蹄聲中交錯而過。
“叮!!!”二人大槍在空中撞擊,張繡的雙臂紋絲不動,而祝融的雙臂卻彷彿是遇到了一輛馬車一樣,一股大力襲來,讓她手臂一陣發麻,她心中大驚,“這人好大力氣。”
但是祝融卻不服輸,調轉馬頭再一次衝向了張繡。經過一招試探之後,張繡心中已經有數。
祝融肯定打不過張任就是了。
張繡開始精神抖擻的表演。
“啊呀。這槍法真是好,我生平罕見。”
“這胭脂虎兇狠。”
“我張繡縱橫天下多年,想不到在此遇到這等人物。南人不可輕視啊。”
張繡勢窮勢困,左閃右躲,狼狽不堪。一邊還大聲囔囔,唯恐旁人不知道,他正在捱揍。
祝融一聽,頓時熱血沸騰,好傢伙。這廝原來也是個銀槍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南岸木頭臺子上。
孟元等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聽到的。孟元在呆愣了許久之後,才興奮的發抖道:“快,擂鼓助陣,擂鼓助陣。如果祝融能殺了張繡,巴蜀之地我們唾手可得啊。”
南中諸大佬,也都是亢奮起來。
這漢人朝廷還不是有個張繡鎮壓,才能如此強盛?張繡一死,朝廷勢力立刻分崩離析。
不僅是巴蜀有機會,連整個兒漢人江山他們也有機會啊。
殺了張繡,殺了張繡。
祝融與張繡鬥了二十回合,張繡雖然覺得很有趣,但實在是演不下去了。只得虛晃一槍,拍馬而走。
“祝融。我肚子餓了。待我酒足飯飽,體力充足,再與你廝殺。”張繡便策馬飛奔,一邊口花花道。
“留下首級再走。”祝融卻不懂情趣,追趕上來要拿下張繡首級。但卻很快止住,張繡的馬太快,她望塵莫及。
典韋有點無奈的看着興奮的張繡策馬返回,隨即率領輕騎裹挾着張繡回到了營內。
“這不是挺好玩的嗎?你們怎麼不上呢?”張繡回到了大營後,有點意猶未盡,擡眼看了一下衆將,說道。
衆將紛紛低下頭,心中想着。
“也就你覺得好玩。”
隨即,張繡對衆將說道:“我們連夜撤兵,依計行事。”
現在這把火已經燒的很旺了,再燒下去就過火了。是該請君入甕,引南兵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