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霸王張繡 >第四百七十一章 ?玉璽
    “孤欲廢帝,諸位意下如何?”

    張繡笑盈盈的盤腿而坐,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一番話來。

    彷彿叱吒可生雷電,而伸手便可舉起九鼎,問鼎之“輕重”。

    但是在場賓客,卻不敢這麼輕而易舉。

    不僅是楊彪知道的。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張繡有以漢家之鼎於己家,以張氏爲梁朝之心。

    在座賓客,無一是漢室忠臣,都是張繡黨羽。但就算是華雄、樊稠、胡珍這些人,也都是目瞪口呆。

    他們也明白,張繡並非是廢帝,而是要移鼎。正因爲如此,他們才目瞪口呆。

    當年董卓在的時候,也只敢廢立皇帝而已。而現在......

    聰明的人,更已經想的通透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難怪大司馬今天要爲難楊彪了。

    楊彪是漢室最後一塊遮羞布了,把這塊遮羞布扯下,撕成碎片,就可以就可以伸手拿過來了。

    在座賓客或冷汗盈盈,或心神大亂,或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來。只有張繡一個人是笑盈盈的。

    “明公。漢室自高皇帝以來,已經將近四百年,衰弱以極。明公以強兵克定天下,所向無敵。餘以爲,明公廢皇帝,自立爲天子。可也。”

    不知道是誰說出了這一番話,頓時在座羣臣更是外焦裏嫩。張繡擡頭看去,便見司隸校尉長史李儒,挺身而出,振袖而作聲。他表情堅定,而言辭懇切,語氣充滿了對張繡的支持。

    張繡失笑。李儒這廝餵給了劉辯毒酒,早就不容於漢室。從某種方面來說,李儒比誰都希望他能自立爲帝。

    對於自立皇帝,張繡確實已有此心,也想付諸行動。今日,只是拋磚引玉罷了。效果還不錯,朝堂之上,沒有一個人敢反對。

    “哈哈哈哈哈。”張繡哈哈哈大笑起來,沒有看向李儒,笑道:“是孤失言了。今夜只談風月,不談國事。”

    “馬岱。去看看大司徒來了沒有。”張繡轉過頭來,看向馬岱道。

    “諾。”馬岱縮起腦袋,要多乖有多乖,白瞎了那虎頭虎腦的模樣,應諾了一聲,乖乖下去看了。

    張繡說是失言,但是在座的賓客,卻不敢相信這是失言。

    張繡已經動殺機了,這殺機一起,便不可轉移了。漢祚將移,漢祚將移啊。

    誰也沒有參加酒席的心思,紛紛在心中盤算着。

    在座沒有一個是漢室忠臣,但是個人想法都是不同。

    有人覺得凝重,有人覺得歡欣鼓舞,有人摩拳擦掌,真是個衆生相。

    過了不久,蔡瑁、馬岱在前,大司徒楊彪在後,三個人一起走了進來。

    楊彪既然來了,一身氣勢也就被破了,進來後也是對張繡躬身行禮。三人一起,口稱“明公”。

    “哈哈哈哈。可總算是盼來了楊公了。”張繡哈哈大笑着站起,然後親自來到了楊彪的面前,熱情的牽着楊彪的手,讓他坐在了劉表、蔡邕的旁邊,說道:“沒有楊公,孤這酒席就不完美啊。”

    說完之後,張繡也不去看楊彪那鐵青的臉色,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輕輕拍了拍雙手,下令道:“命歌舞進來。”

    “諾。”典韋應諾了一聲,令親兵下去了。不久後,兩隊人走了進來,一隊爲樂師,一隊爲歌姬。

    音樂伴舞,歌姬翩翩起舞。

    張繡興致勃勃的觀看起了歌舞,一邊與賓客們飲酒作樂,好不暢快。

    ..........

    酒宴罷去。

    楊彪被張繡的親兵扶着,出了大司馬府。張繡有點不勝酒力的樣子,雙眸迷離,而臉頰微紅,被馬岱扶着。

    賓客們大部分都對張繡拱手一禮,告辭而去。便是連蔡邕也都是欲言又止,但終究一言不發,告辭離去了。

    只有戲志才、司馬懿、法正、李儒等人留下。張繡打出了一個酒嗝,笑着對衆人說道:“今夜有些喝多了。”

    隨即他又吩咐一名親兵道:“清點一下人數,去準備醒酒茶。”

    “諾。”親兵應諾了一聲,仔細清點了下之後,轉身下去了。

    張繡一把推開了馬岱,龍行虎步的往書房走去。戲志纔等人對視了一眼,一言不發的跟上。

    來到了書房之後,張繡來到了主位上盤腿坐下。而衆人以戲志才爲首,分坐在兩旁。

    典韋、馬岱彷彿哼哈二將一般,立在大門前,廊下左右。

    張繡笑看了一眼在座衆人,從容對戲志才道:“志才。明日讓天子擬定詔書。罷免楊彪、劉表,讓他們以侯歸第。以伏完爲司徒、以董承爲司空。”

    隨即,張繡又轉頭對李儒說道:“李儒。你明天帶甲兵去見天子,宣示我意。“蒼天已死,梁氏當立”。索要玉璽。”

    “諸位。我張繡便要移社稷神器爲己家,開國樑朝。諸位都是開國元勳。”

    “拜見陛下。”李儒、蔡瑁幾乎同一時間,納頭便拜。但二人的心情,卻是有些不同。

    李儒是徹底鬆了一口氣,只是有少許喜色。而蔡瑁則是狂喜。誰說我把姐姐、女兒送給別人做妾了?

    明明是做了皇帝的妃子啊。

    “拜見陛下。”包括司馬懿在內,法正、諸葛瑾等人是第二階梯,齊齊下拜道。

    唯有戲志纔沒動。

    “志才。可還有疑惑?”張繡轉頭看了一眼戲志才,沒有生氣,和顏悅色問道。

    他與戲志纔是十幾年的夥伴,他知道戲志才,戲志才也知道他。關鍵時刻,戲志纔是不會拖後腿的。

    儘管有了剛纔的緩和,但是戲志才還是心中顫動,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對張繡誠懇一禮道:“明公。我戲志才本是潁川下才,得明公看重,執掌天下大權,列爲【宰相】,我對明公感恩肺腑。明公如想移漢鼎。我自然鼎力支持。只是現在諸侯沸騰,而以討伐奸賊之名,討伐朝廷。大司馬現在這麼做,豈不是給了他們更大的藉口?我以爲應該緩和一下。等渡過這一次危機,甚至於平定天下之後,再行改漢爲梁,也不遲。”

    張繡對戲志才點了點頭,說道:“志才思慮確實周全。但是.....”說到這裏,張繡豁然站起,眸如利刃,而氣勢宛如熊虎,無可匹敵。他環視了一眼在座衆人,衆人紛紛低下頭來,不敢與張繡對視。

    張繡大笑道:“我就算緩和一下,諸侯就能撤兵了嗎?我仔細想過。既然挾天子,不能號令諸侯,那還要天子做什麼?我親自坐上那個位置,以梁帝之名,減除掉袁紹、曹操、孫堅,平定天下,豈不是更乾脆省事?正所謂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違逆我梁朝的人,殺無赦。”

    “志才。”說到這裏,張繡又看向戲志才,說道:“明日便依計行事。先罷免楊彪,劉表。後索要玉璽。儘快選擇良辰吉日。我要登基爲帝,與三雄決戰。”

    “諾。”

    戲志才見張繡決心以定,不可轉移,也只能心中嘆了一口氣,面上拱手應諾道。

    “諸位。新朝新立。舊朝舊人,不僅是劉表、楊彪。朝廷的一些勳貴舊臣,也必須罷免。有些沒用的人,甚至可以削掉爵位。而有功於我梁朝的元勳、大將,酌情升賞。現在陳宮、賈詡不在。你們輔佐戲令君,擬定所有事宜。”

    張繡眸光掃視了一眼衆人,下令道。

    “諾。”

    衆人應諾了一聲,便離開了這裏。不過他們沒有離開大司馬府,而是去前院商量去了。

    現在雖然夜色已深,但是他們怎麼睡得着?

    這可是取漢室而代之啊。

    張繡喝了醒酒茶之後,久久沒有離開書房。雖然茶是苦的,但是他的心中卻是甜的。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又能穿越到這個大爭之世,便是爲了那錦繡江山,絕色美人而去的。

    他一開始的目的,就非常明確。

    退爲關中霸王,進爲洛陽天子。

    屈指一算,穿越已經十有餘年了。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了。先登基稱帝,後掃平天下。

    還有那美人。

    張繡深呼吸了一口氣,從座上站起,大踏步的往後宅而去。

    張繡沿着走廊,來到了一處亮着燈火的房間外。房門關着,門口立着兩名侍女。

    “君侯。”侍女見張繡來了,齊齊福身一禮。

    張繡點了點頭,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這是糜氏的房間。小蔡氏還太小了,等養幾年再說吧。

    房間內,亮着大紅色的蠟燭,很符合張繡的審美觀。十八歲的糜氏端坐在牀上,等待着她的男人進來。

    張繡進來了,她也看到了。

    “君侯。”糜氏站了起來,對張繡輕輕一福。雖然她生性直爽活潑,見到這位頂天立地的大司馬,卻也是有一些怯意。

    張繡卻沒有多餘的話說,解開腰帶,一邊向前走一邊脫衣服,最後一個餓虎撲羊。

    .............

    第二天一早。張繡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枕邊人已經不見了。最近這些年,張繡起牀氣越來越嚴重了,掙扎了很久都沒完全醒過來。

    “君侯。李長史派人來了。有大事。”

    張繡感覺自己被人推搡了一下,奈何對方力氣太小,沒什麼感覺。推搡了許久,張繡這才清醒了過來。

    李長史?不就是李儒嗎?他不是應該去皇宮索要玉璽的嗎?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張繡打了一個激靈,完全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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