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低頭看向了糜氏,發現糜氏正用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臉色變換,似是欲言欲止。
張繡失笑,摟着她的小蠻腰,說道:“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何必吞吞吐吐?”
“若我說了,陛下不會讓虎賁,將我打入冷宮吧?”糜氏雪白的貝齒,輕咬檀口,小臉蛋上露出少許畏懼之色。
張繡明白她想要說什麼了,捏着她的小鼻子,說道:“寡人最多讓你去西園裸泳之館。”
糜氏大爲羞臊,但卻也放下心來。認真嚴肅坐起,後仰着小腦袋,看着張繡道:“陛下有萬里江山,不好好經營,拱手讓給別人豈非可惜?若是洛陽被攻破。我不過是找一個破井,投了井便一了百了。陛下可是要赤(滅)族的。”
張繡看着她那嫩的驚人的臉蛋兒,臉上露出了憐惜之色。她性剛,若真有那一天,肯定會投井吧。
“放心。寡人不會讓你如此年輕便香消玉損的。寡人還要讓你給寡人生很多孩子呢。”張繡前半句很認真,說到後半句,卻是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伸手探入了糜氏的懷中,頓時一片香滑。
“哼。”糜氏悶哼了一聲,癱軟在了張繡的懷中。
張繡正要將糜氏橫抱起來,前往後殿如何如何。便見馬岱低着頭從外走了進來,老老實實的看着自己的腳尖。
“陛下。太子太師、侍中法正求見。”
馬岱稟報道。
“讓他進來。”張繡點了點頭,然後輕拍糜氏的美臀。糜氏會意,立刻轉身去了內殿,她早就想逃離了。
馬岱轉身走了出去,法正從外走了進來。
法正一番行禮之後,打算在大殿內座下來。張繡卻對法正招了招手,法正連忙站起來到了御座的前方,與張繡面對面跪坐了下來。
“何故來見寡人?”張繡隨口問道。
“陛下以臣爲太子太師,以田公爲太子太傅。現在陛下生擒了太子太傅,於情於理,臣應該來一趟。”法正拱了拱手,一臉從容道。
張繡目視法正那張白皙英俊的臉頰,笑了起來,就是瞞不過這個小機靈鬼。
他的騙術實在太粗暴了,甚至說曹操未必信,只能騙騙袁紹也說不定。
“陛下用這計謀,可是爲了對付袁紹?”法正又問道。
張繡嘆了一口氣,說道:“有時候,我懷疑你是我肚子裏的蟲,我想什麼你都知道。”
法正笑而不語。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我竊取【漢室】基業,曹操必然大怒,而袁紹必然大喜。我如此【昏庸】,曹操恐怕會懷疑,而袁紹更是驚喜。袁紹雖然兵多,但是將軍不如何。他現在別遣兵馬,以十萬大軍圍攻懷城太史慈。得知我如此昏庸,袁紹一定有變。我抓住時機,便可以渡河攻破袁紹佈置在懷城的大營,先解了懷縣之圍。”
“懷縣圍解。則曹操、袁紹雖然兵馬百萬,但不足爲慮也。”
“陛下思慮詳備,臣佩服。”法正聽了之後,一臉恭敬道。
張繡笑罵了一聲,說道:“你小子別拍馬屁了。就算寡人不說,你恐怕也已經猜出七七八八了。”
君臣二人正說着話,馬岱又從外走了進來,行禮道:“啓稟陛下。侍中蔡瑁求見。”
張繡與法正都是微微一愣。張繡笑着問法正道:“孝直。可能猜出蔡瑁的來意?”
“大概是勸諫陛下,要休養生息吧。”法正笑着回答道。
“呵呵。”張繡呵呵一笑。
張繡又目視法正,法正會意一拱手起身從張繡的面前走開,來到了下方座位上坐下。
“讓他進來。”張繡一甩袖子,擡頭對馬岱說道。
“諾。”
馬岱應諾了一聲,轉身下去了。不久後,蔡瑁從外走了進來。他進入了大殿之後,先看到了法正。眉頭微微皺起。“他也在啊。”
自從友誼的小船翻了之後,他與法正就沒見過面了。
“陛下。”蔡瑁往前走了到一定距離之後停下,對張繡躬身行禮。
“蔡卿免禮,坐。”張繡笑着擺了擺手,然後問道:“卿特來見寡人,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特來爲田公求情。”蔡瑁沒有坐下,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擡頭對張繡誠懇一禮,說道:“梁國新朝,而陛下欲平天下。田公有才能,陛下把他下獄,實在是可惜。”
張繡面上一怒,呵問道:“你也是來反對寡人修葺銅雀臺,向各地郡守索要美人的嗎?”
蔡瑁頓時心肝一抖,頓時有點慫了。張繡在他的心中,擁有至高無上的威望。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他是不敢來的。
蔡氏與張氏深度捆綁,如果張繡滅亡,蔡氏必然也是極爲悽慘的。曹操、袁紹不會放過他的。
而現在張繡玩的這麼嗨。
蔡瑁把心肝一橫,跪了下來,拱手說道:“陛下徵召美女,調撥關中民夫十萬修葺銅雀臺,臣不反對。只是現在內外交困,請陛下調兵遣將,擊破外敵之後,再徵召民夫不遲。”
“卻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還是田豐的老一套。”張繡勃然大怒,對外呵斥道:“虎賁何在。將蔡瑁給下獄,把他與田豐關在一起,讓他清醒清醒。”
“諾。”馬岱帶着一隊虎賁從外走了進來,把一臉愕然驚恐的蔡瑁給帶走了。
“陛下,陛下,臣錯了,陛下。”蔡瑁快要出了大門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驚恐大叫道。
張繡沒有理會這廝,這廝主動送上門來,不抓住豈非是可惜?
張繡笑了笑,對法正說道:“真是光怪陸離啊。”
“高望等人忠臣,來勸寡人。蔡瑁小人,也來勸寡人。呵呵。”
法正笑而不語,心想:“不管是忠臣,還是小人,可不都被陛下你給下獄了嗎?”
“去吧。去告訴司隸校尉李儒,讓他盯着司隸。雖然是寡人自己讓司隸亂起來的,但不能真的亂了。如果有心人想要作亂,殺無赦。”
張繡隨即收斂了笑容,擡頭對法正說道。
“諾。”法正這才斂容肅然,拱手一禮後,起身走出了大殿。
張繡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還是想念自己的美人。不由很是急躁的進入了後殿,便見糜氏跪坐在位置上。她擡起頭來看着張繡,檀口微張,說道:“陛下深謀遠慮,剛纔是臣妾失言了。”
張繡可不想與糜氏也談論什麼國家大事,急忙樸了上去,伸手就去解糜氏腰帶,說道:“你管這些幹什麼?把寡人伺候好了,你便是梁國的大功臣。”
張繡下令調動關中民夫十萬人,擴建銅雀臺,命各地郡守進獻美人,引起了軒然大波,但卻又迅速的平息了下來。
田豐是張繡老臣。
高望等人是尚書檯重臣。
蔡瑁是張繡小舅子。
這些人一窩蜂的被逮住下獄,官員們就算是想說,也要考慮身家性命的。
隨即,張繡迅速的提拔了一批尚書、侍郎,執行自己的命令。真的調動關中十萬民夫,擴建銅雀臺。
真金一樣的真。
十萬民夫在京兆尹石廣元的組織下,浩浩蕩蕩,往秦嶺砍伐樹木,鑿山取石,運往洛陽而去,道路之上,密密麻麻絡繹不絕。
............
河東、河內二郡。
曹操親自率領十萬大軍,圍攻安邑城,雙方相持已經一個多月的時間。除了下雨天,曹操一直都在猛烈進攻城池。
只是現在這天氣,天公不作美,下雨的時候多,晴天少。
對曹操的進攻,非常不利。
這日上午還天氣晴朗,曹軍鼓譟攻城,聲勢浩大。而到了中午,卻是雷雨突降,磅礴大雨將曹軍的攻勢剿了一個透心涼。
儘管雷雨很快過去,但是曹操沒辦法再一次組織人馬攻城,只能命士卒修整。
曹操與郭嘉從外進入了大帳內。曹操披着一件厚重的鐵甲,身上有些溼。親兵們尾隨了進來,幫曹操解開了甲冑,並遞上了布巾。
曹操伸手捏過布巾,擦拭了一下身上的雨水,然後坐在了帥座上。擡頭對郭嘉埋怨道:“真是天不助我。”
郭嘉輕嘆了一聲。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春夏攻城,最可怕的不是敵人。而是老天爺啊。以曹軍的驍勇善戰。如果天氣一直晴朗......
隨即,郭嘉認真了起來,拱手對曹操說道:“主公。雖然天氣也有原因,但是徐晃守備的確實是漂亮,滴水不漏。現在張繡已經回到了洛陽。他肯定會調遣人馬反擊。我們這裏沒什麼問題。袁本初那邊,主公卻是要提醒一下他。”
“奉孝說的是。袁紹自從平定了張燕之後,整個人就飛起來了。哎。”想到自己的發小,曹操不由哀嘆了一聲。
“好。我等一下寫信,提醒一下他。只是他這個人啊。”
就在這時,一名親兵惶急從外走了進來。曹操、郭嘉心中咯噔了一下,本能覺得大事不妙。
張繡來了,肯定要搞事啊。
就是希望不要搞的太大才好。